盧慶文眼睛一轉(zhuǎn),立馬一副傷心的樣子的說:
“萬俟君墨,我們和你一起伺候大當家,我們也不會分走你多少寵愛的,我們只是想繼續(xù)伺候大當家。
她喜歡看我們彈琴吹笛,舞劍,我們只是想讓她時常能聽到我們甜琴吹笛,讓她高興而已,你又何苦要趕我們下山?!?p> 萬俟君墨一邊把玩著山梔的頭發(fā),一邊沉聲說:
“放心,山上有戲子,少你們無妨?!?p> “你……”
盧慶文臉色瞬間一變,這人居然把自己比作戲子。
“行了,不走的,就把命留下來,誰要是回去敢打著白云寨的名義做欺壓人或者牟利,別怪我派人來斬草除根?!?p> “山六?!?p> 萬俟君墨話音剛落,山六立馬從門口進來了。
山六是練武之人,耳目靈敏,早已經(jīng)聽到了山梔,萬俟君墨,和盧慶文等人的對話,山梔的意思,山六向來是無條件執(zhí)行的。
山六在離盧慶文一米遠處停下,笑瞇瞇的說:“盧公子,請吧!別等小的動手?!?p> 能在山梔門口伺候,雖然山六看著面生,盧慶文也不敢小瞧他。
又見山梔始終趴在萬俟君墨懷里,又不看自己一眼,根本不能激怒她。
盧慶文突然又跪下,給山梔磕了三個頭才一臉悲壯的說:
“大當家,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會相見,無論何時大當家要是想慶文了,就派人來宣我吧!”
盧慶文身后的賈秦英等人見盧慶文如此,便知道此事,是真沒有絲毫回轉(zhuǎn)的余地了,通通跪下,給山梔磕頭后,一一和山梔告別。
隨即十一人起身,互相攙扶著出了客廳。
山梔聽到這群人腳步聲到門口了,才從萬俟君墨懷里退出來,看著盧慶文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了,感嘆:
“哎,都說女子難纏,心思難猜,這男人也一樣,一個個當初都是不愿意上山來的,如今還一個個一副不想下山的樣子?!?p> “阿梔,你怎么想著讓他們下山啊?他們一個個雖說相貌沒有我這么好,但是也是一表人才。”
山梔盯著萬俟君墨,聽著他帶著酸氣的話,頓時樂了,突然想逗逗他。
“萬俟君墨,你不說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確實是一表人才,你說,我要不要喊人,讓他們不用下山???”
山梔作勢就要喊人,被萬俟君墨一把拉進懷里,一下親住了紅唇。
門口的秋月等人見狀,紛紛退遠了些。
…………
盧慶文等人出了客廳,所有人都是沮喪著一張臉,向來都是一副溫文爾雅樣子的盧慶文都是如此。
沒想到,今日居然成了被休棄的男寵,所有人都在心里記了萬俟君墨一筆,認為自己被休棄,都是因為他。
…………
山梔睡午覺了,萬俟君墨就去找梅云霄,剛走到半路路過一個巷子時,突然從巷子里沖出來一個人。
眼看要撞上萬俟君墨,萬俟君墨迅速一閃身,那人就直直的跌倒在地。
玄瑤嬋沒想到萬俟君墨這個傻子居然會閃開,倒地時,玄瑤嬋的手不小心碰到面紗,臉上的面紗也一并落地了,露出了玄瑤嬋一張精致秀麗的臉。
“嘶!”
玄瑤嬋皺著眉頭輕呼一聲,隨即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面紗已經(jīng)掉了一樣,一臉歉意的看著萬俟君墨:
“對不是對不起,剛剛差點撞到你了,我是出來散步的,那邊有條蛇,我太害怕了才沖出來的,請這位公子見諒?!?p> 玄瑤嬋說起蛇,眼里還有恐懼,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抖,一副十分柔弱需要保護的樣子,似乎對蛇極為害怕。
萬俟君墨看了眼玄瑤嬋,絲毫不為所動,冷著臉沒說話。
看了眼巷子里,果然有條菜花蛇,已經(jīng)爬上圍墻了。
恰好這時玄瑤嬋的侍女從巷子里追出來了,見玄瑤嬋居然趴在地上,手肘都摔破皮了,臉上的面紗也掉地上了,一旁還有男人,心里立馬慌了。
“公主,公主,您怎么摔倒了!”
侍女急忙上前扶起玄瑤嬋,看著地上玄瑤嬋的白色面紗上面有灰不能戴了,無措的問:
“公主,怎么辦?您面紗掉了,您的真容,可是只有您的夫君揭掉您的面紗了,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的,不然誰到您的真容,您就得嫁給她??!”
“什么?本宮的面紗掉了?”
玄瑤嬋此刻才像是發(fā)現(xiàn)臉上面紗沒有了一樣,一臉驚慌,忐忑害羞的看著萬俟君墨,雙手立馬捂臉。
玄瑤嬋手一舉起來,寬大的衣袖自動滑落,露出蓮藕似白哲的手臂,在太陽的照射下,白得都有些反光了。
玄月國風俗,奴籍的人除外,其余女兒家三歲后都會在臉上戴著面紗,只有嫁人了,夫君把臉上的面紗摘了后才能以真面目示人。
如果沒嫁人,誰見了這個姑娘的真容,這姑娘就只有嫁給誰。
萬俟君墨眼神一閃,看著身旁的山六說:
“山六,你剛看到她臉了,她要嫁給你,你回去就可以準備你們的婚事了?!?p> 玄瑤嬋聞言,瞪大了眼睛,隨即含情脈脈的看著萬俟君墨:
“公子,我們那里的風俗,是要嫁給第一個看到我真容的人,公子莫不是嫌棄我?”
萬俟君墨冷笑一聲:“我可不是第一個看到你面容的人,長公主,你是忘記你的身份嗎?你可是和親公主,你不去帝都嫁給太子,你想挑起兩國戰(zhàn)爭?”
“公子說笑了,我一個弱女子,怎會挑起兩國戰(zhàn)爭,我……我也是被逼來和親的,據(jù)說那太子,府里妻妾無數(shù),還殘暴……我要是嫁給你,我自會處理好,絕對不會挑起兩國戰(zhàn)爭……”
玄瑤嬋直接靠在了一旁的侍女身上,整個人一副搖搖欲墜,弱柳扶風的樣子。
手也有意無意往下挪動,露出了大半張嬌俏的小臉,看著十分惹人憐愛,讓男人一看就想保護她。
可惜,她面對的兩人,都不是尋常男人。
山六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她這幅樣子太嬌氣了,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靠在侍女身上干嘛,嬌滴滴的,看著就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