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身上還都帶著血腥氣,明顯都是手里沾了血,殺過人的人。
一個土地主的兒子,居然有四五十個這種人當手下,難怪敢這么囂張。
山梔眼神暗了暗,匯集內(nèi)力在手指上,往劉金龍和他所有手下背后一滑。
下一刻,一股無形的力就同時打在了劉金龍等人的背上——所有人立馬被點住了穴道,絲毫不能動彈。
劉金龍正準備說話呢,剛張開嘴巴突然就不能動了,一臉驚恐,以為是撞鬼了。
劉金龍等人胯下的馬兒微微一動,所以人立馬就像是下餃子一樣,一一被甩倒馬了。
山梔帶著萬俟君墨,直接飛身落在了余定君家院子門上的瓦上,冷聲道:
“敢來這里囂張,你是活夠了?!?p> 眾人看著從天而降的山梔,由于山梔今日穿的是一身大紅色連衣裙,下落時寬大的裙擺飛揚,看著就和天仙下凡一般。
而山梔容貌也十分出色,加上劉金龍等人突然全都摔下馬不能動了。
圍觀的幾個頭發(fā)都花白的老人看著山梔,顫抖著雙腿跪下,恭敬的大喊:
“拜見仙姑?!?p> “拜見仙姑?!?p> “拜見仙姑?!薄?p> 有人帶頭了,所有全都陸續(xù)跪下,齊聲大喊:“拜見仙姑……”
余定君的哥哥們透過門縫看著外面馬上的人通通摔倒在地,還不能動彈了,紛紛也覺得他們是被人用仙法給定住了,也跟著跪下大喊。
見余定君站著看著房頂?shù)娜藳]動,余定君的大哥輕聲呵斥:
“小君,快跪下,不得對仙姑不敬?!?p> “大哥……”
余定君剛想說山梔不是什么仙姑,只是郎瑞安的大嫂而已,不用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余家大哥拽著跪下了。
山六帶著郎瑞安后一步趕來,剛好看著眾人向山梔下跪的一幕,山六撇了撇嘴:
“還算不錯,知道跪著恭迎我們大當家。”
劉金龍等人都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山梔,剛才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她的氣息,由此可見她武功之高強。
但由于被點穴了,劉金龍等所有人不能動彈,就一雙眼睛眼珠子亂轉(zhuǎn)。
而山梔看都沒看劉金龍等人一眼,直接被村民的行為搞蒙了,還是頭一次被這么多老幼婦孺跪下喊自己什么仙姑。
兩秒后山梔回神,大喊:“都起來吧,我不是什么仙姑,我是郎瑞安的大嫂,聽聞有人膽敢來想搶我未來弟妹,特意來看看?!?p> 郎瑞安聽著山梔的話,也附和:“大家都起來吧,這是我大哥大嫂,他們是來幫我收拾想搶小君的人的,她不是仙姑?!?p> 余定君聽到郎瑞安的聲音,一下起身,眼淚汪汪的看著房頂?shù)睦扇鸢玻瑤е耷缓埃?p> “郎大哥,你終于來了?!?p> 郎瑞安見狀,立馬從房頂跳在地上,余定君一下?lián)溥M了郎瑞安懷里,委屈的說:
“郎大哥,你終于來了,我剛好害怕?。 ?p> 察覺到余定君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郎瑞安急忙摟著余定君,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小君不怕??!不怕,我來了,沒人敢把你搶走,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的?!?p> 余定君的哥哥嫂子們也起來了,由于現(xiàn)在的特殊情況,對于現(xiàn)在余定君和郎瑞安還沒成親就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沒人說什么。
山梔看著村民們都起來了,覺得當著這些人的面處理劉金龍等人,有些不方便,輕聲喊:
“來人。”
下一刻,就從各個方向突然飛出十幾個通身黑衣的男人,站在山梔身后的房頂上,彎腰恭敬的看著山梔,領(lǐng)頭的黑衣人恭敬的說:“屬下見過大當家,請大當家吩咐。”
“你們把這伙人壓下去。”
山梔吩咐了后,又往所有暗衛(wèi)傳音:“把人壓下去,拷問出他們的所有信息?!?p> “是!”領(lǐng)頭黑衣人恭敬的應(yīng)道,隨即黑衣人紛紛一手提著兩個地上不能動彈的人,騎著馬就疾馳而去。
圍觀的人還在震驚黑衣人是誰呢,他們就帶著人消失了。
山梔看著圍觀眾人的反應(yīng),心里很滿意,山梔是故意當著眾人喊出一眾暗衛(wèi)的,為了幫郎瑞安立威。
他現(xiàn)在在村里,可是超級大土豪,不然等自己走了,時間一久點,難免會有人有不該有的想法,現(xiàn)在做這些,也算敲打敲打村里人。
看著院子里郎瑞安在抱著余定君安慰,山梔就帶著萬俟君墨下房頂。
山六則疏散威脅余定君家院子看戲的人群。
山梔帶著萬俟君墨一落地,余定君的大哥余定金立馬就把手里的砍刀遞給了身旁的弟弟,笑瞇瞇的看著山梔,做了個請的手勢說:
“大嫂,大哥你們來了,快請進屋坐,今兒可真是多謝你們來了,不然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山梔看著余定金的樣子,覺得這念過兩年私塾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么有禮貌,也笑著說:
“小君可是我們未來弟妹,她有事,我們自然是要來的。”
山梔推著萬俟君墨跟著余定金進屋,余定金的妻子劉氏立馬就給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隨即立馬退下了。
這里的風(fēng)俗是有客人來,男人陪客,而女人家不是在廚房里忙活,就是在臥房里做針線活。
山梔看了眼桌上的茶杯,幾日前郎瑞安來下聘后,山梔和萬俟君墨來溜達了一圈,那時裝茶的都是老粗碗,沒想到現(xiàn)在就是茶杯了。
余定金見山梔看茶杯,一個大男人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怕大哥大嫂用不慣老粗碗喝茶,我就前兩日特意去街上買了幾個茶杯。”
“你有心了。”山梔笑瞇瞇的說。
山梔見余定金還頗為有些拘謹,轉(zhuǎn)移話題問:
“余大哥,小君的八弟上學(xué)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這個點,應(yīng)該在回家的路上。”
一說起家里現(xiàn)在最受夫子重視的小弟,余定金就是一臉自豪。
萬俟君墨不時也和余定金說兩句話,漸漸的,余定金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拘謹了。
郎瑞安進屋,就見屋里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