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市。
靈辦大樓。
這里隸屬于國家力量。
只不過,不同于警局這種針對民事糾紛的普通案件,這里所處置的則是發(fā)生在靈州市各地的靈異事件。
隨著靈氣覺醒,以及無數(shù)次元融合,新世界的變化,早已是公布于眾的事情。
這里,便是處理特殊事件,而被專門成立的。
“砰砰!”
劇烈的撞擊聲從一個鋼制的籠子中傳出,卻見里面關(guān)押著一頭恐怖的巨蛇。
它的眼睛通紅,看上去十分兇殘,更駭人的是,它不是常規(guī)的血肉之軀,而是身體表面布滿了鋼鐵。
周圍有不少身穿白大褂的專業(yè)人員對眼前代號為【鋼的蛇】的家伙做著評估。
即便鋼的蛇奮力掙脫,可卻對鐵籠造不成任何傷害,而在周圍,竟然擺放了幾十個這樣的籠子。
其中有渾身長滿黑色毛發(fā)的狼人、額頭長有一根獨角的白馬、長有兩顆畸形頭顱的巨人以及一個長著人臉的巨型蜘蛛。
不時有沙啞的凄厲聲傳出,而更多的,則是一雙雙猩紅的眸子,它們蟄伏在鐵籠之中,試圖有朝一日能夠脫困。
…………
一間會議室中。
其中端坐著十幾人,金融大鱷?俊才良將?根本沒有在這里落座的資格,只有真正實力過硬,堪稱靈州市保護神的特殊人物,才是這里的主角。
這是恐怖的時代,同樣也是一個充滿機遇的時代。
隨著一些怪事發(fā)生,一些人也獲得了屬于自己的機緣。
或是突然覺醒了神奇的異能、或是偶然發(fā)現(xiàn)一本功法、亦或是出門撿到一顆蛋,孵化之后,擁有了強大的魔寵。
可就是這樣一群實力強悍的存在,現(xiàn)在卻紛紛滿臉憂容,或是皺眉、或是低頭思緒亦或是難掩眸中的恐懼。
而讓他們失去往日處變不驚的緣由,則是昨日一份檢測報告。
一名帶有金絲眼鏡的男人,拿著材料說道:
“凌晨0點左右,一股強大且邪惡的能量,籠罩在了靈州市內(nèi)。”
“靈籠中關(guān)押的魔物們,同一時間陷入暴走狀態(tài),這是一種從未發(fā)生過的特殊現(xiàn)象。”
“哲平,能否具體探測到,這股能量的源頭出現(xiàn)在哪里?”
一道詢問,打破了男人的匯報。
說話的人坐在圓桌最前方,這是一名看上去六十多歲的清癯老人,臉色紅潤頭發(fā)黑白參半。
不同于一般與妖魔打交道,戾氣頗重的辦案人員,老者則給人一種入世的智慧,顯得極為平靜。
賀軍。
對方便是靈辦樓中的一把手,在入駐靈辦樓之前,便有著幾十年的軍旅生涯,像是那些被囚禁于靈籠中的妖魔,有一半是被他親自關(guān)押進(jìn)去的。
看似蒼老,實則肉身之下藏匿著極為恐怖的力量,他是靈州市當(dāng)之無愧的守護者!
張哲平搖了搖頭:“賀老,那股波動太過恐怖,直接籠罩了整個城市,根本無法探測到具體的地點,初步判斷,這次出現(xiàn)的禁忌,評分能夠達(dá)到S,甚至更強!”
話音一落,在場嘩然。
S級別的禁忌意味著什么,在場的所有人都知曉。
全世界中,已知的S事件寥寥無幾,可無一例外,每一次S級禁忌出現(xiàn),都意味著難以想象的災(zāi)難。
例如普魯國土,一些原本死亡的戰(zhàn)士們,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喚醒,成為了真正的不死軍團,他們不但能夠發(fā)射出血肉與骨骸制造的子彈,還擁有散播瘟疫的能力。
短短一周的時間,死在不死軍團手中的無辜者高達(dá)幾十萬,最終,普魯國集結(jié)一國之力,異能者幾乎全部戰(zhàn)死,這才制止了這場災(zāi)難。
還有距離本土不遠(yuǎn)的扶桑國。
白霧彌漫,模樣迥異的妖魔同時出現(xiàn),或是四肢粗長、或是狗頭長有雙翅亦或是渾身雪白冒著寒氣的女人,這些恐怖的妖怪,集體降臨在了一個城市之中。
等到周圍異能者察覺不對,前往援助的時候,整整一座城市的居民,早已成為了妖怪們的食物。
那一日,血流成河,尸橫遍野,而這便是S禁忌的恐怖之處。
而現(xiàn)在,靈州市出現(xiàn)的恐怖波動,竟然被斷性為S事件,負(fù)責(zé)保衛(wèi)工作的異能人員,自然惶恐不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怕什么?進(jìn)了靈辦組,便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更何況,這只是初步評測,最終定論還沒有下呢。”看著眾人惶恐的表情,賀軍開口說道,他語氣雖平淡如風(fēng),卻給人一種氣吞山河,手握萬里平原的磅礴氣勢,這是比霸氣更上一種等級的境界。
賀老發(fā)話,眾人的壓力驅(qū)散了不少,可眼中的不安,卻始終縈繞。
賀軍手指輕輕敲在桌面上:“軍人死志,當(dāng)馬革裹尸,我們背后便是靈州市民,若真有災(zāi)難發(fā)生,我自然沖鋒上前,我賀軍,愿與諸位共生死,而這便是靈辦組的使命!”
靈辦組事關(guān)重大,對于人員的選拔,自然是百里挑一,其中多數(shù),都由軍隊挑選而來。
祖龍國軍人,不怕苦、不怕窮、更不怕為人民而死。
賀軍話音剛落,一些人握緊拳頭,厲聲道:“軍人死志,馬革裹尸,我等愿追隨賀老,共抗災(zāi)難!守護靈州市民!”
“等等,我才加入沒多久,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才不愿與你們這些瘋子死在一起。”
就在壓力緩解,氣勢正盛的時候,一旁忽然出現(xiàn)了一陣輕飄飄的聲音。
一些異能者尋聲望去,難掩臉上的氣憤。
被諸多這樣的目光所凝視,說話的人卻一臉無視,反而惡狠狠說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們的眼睛就酒喝?”
說罷,她真的打開脖子上的軍用水壺喝了一口,蓋子打開的瞬間,酒味彌漫,而且伴有刺鼻味,顯然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
她膚色白皙,擁有一頭黑色的長發(fā),與罵人的語調(diào)以及喝酒動作格格不入的是,她看上去只是一個十四五的女孩子。
卻見她,身穿一件綠色軍裝,兩只穿著皮鞋的小腳懸空耷拉著,一副怪自在的模樣,她那梳著小辮子的腦袋歪依在右肩膀上,鼻子略顯有些上翹,顯然一個美人痞子。
被女孩威脅的異能者,想要還口,可話到嘴處,卻生生憋了回去。
白怯顏。
這個擁有恬美外表與名字的小女孩,本身便是一個評價為A級之上的禁忌。
白怯顏一邊抖動著雙腿,一邊抿了一口軍用水壺中的白酒,面容紅坨道:“真是搞不懂你們?nèi)祟?,怎么那么喜歡為了不相干的人犧牲,活著不好嗎?還可以品嘗到這么美味的飲料?!?p> “哲品留下,其余人先出去吧。”賀軍還是一如既往的風(fēng)輕云淡,揮揮手讓其余人離開,只留下了張哲平。
作為一名文職人員,張哲平總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可在這死寂的房間中,張哲平卻掏出了一把短刃,似乎在防備著白怯顏突然襲擊。
詭異的是,他們隸屬一個部門,本該是患難與共的戰(zhàn)友。
“冷靜一些哲品,這個家伙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她的父母還生活在靈州市,她不會真的拋棄他們?!辟R軍開口說道。
聽到父母二字,白怯顏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了不少,她盯著賀軍:“老頭子,你威脅我?”
賀軍不反駁,只是含笑看著她。
“嘖……”
不甘示弱的白怯顏撇了撇嘴:“人類的死亡關(guān)我什么事情,再說了,你以為我會顧忌所謂父母的死活,他們和我根本沒關(guān)系……唔,該死,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又在著什么急?!?p> 白怯顏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捂住了胸口,她臉色蒼白,就像是承受了致命的痛楚。
一邊捂著貧瘠的胸口,白怯顏一邊喃喃自語:“好了好了,只要他們活一天,我自然會好好保護他們,我只是說說而已懂不懂?”
話音落下,白怯顏的心絞痛才逐漸緩解。
白怯顏抬起頭,卻看見賀軍依舊在笑:“看吧,就算沒有外力影響,你體內(nèi)那個善良的小姑娘,依舊會促使你保護家人,保護整個靈州市民?!?p> 白怯顏咬牙切齒:“令人討厭的小家伙,我附身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父母的懷抱中去世,你們讓我附身,這原本就是一個陰謀,她死前的執(zhí)念化為一道枷鎖,讓我寸步難行!”
賀軍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慶幸,如果小姑娘不是先天心臟病去世,你根本無法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低頭看了一眼白怯顏脖間的酒壺,賀軍道:“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如果不是因為這道枷鎖,就算拼死,我也會重新把你送回地獄!”
白怯顏的身上忽然釋放出了一股邪惡的能量,那一雙水撲撲的大眼睛盯著賀軍:“你可以試試?yán)霞一??!?p> 就在此時,整個房間似乎真的連同了地獄一般,猛然間竄出了無窮無盡的黑暗氣息。這些氣息交相涌動,撲面就讓人感到一股冰冷的窒息感,仿佛置身于血海冥域般,連靈魂都不得超生!
饒是張哲平心思縝密,不喜怒于色,此時肌肉也不由繃緊,手中的短刃也泛起了藍(lán)芒,似乎下一秒,就會沖向白怯顏。
賀軍擺擺手:“小孩子不要總是皺眉頭,這樣會很不討喜,從專業(yè)的角度,說一說這次的情況吧,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與建議?”
動作看似風(fēng)輕云淡,可恍惚之間,一頭長有八臂,兇狠惡煞的赤面修羅降臨房間,僅憑一己之力鎮(zhèn)壓了打開缺口的地獄之門。
賀軍介入,張哲平與白怯顏這才不再針鋒相對。
白怯顏驅(qū)散了周身的能量,又重新癱坐在了椅子上,她抿了一口酒,不似之前蠻橫,反而縮了縮衣領(lǐng),像是連她想到,都會渾身打顫一般。
下一秒,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
“老家伙,如果我跟你說,在感受到那股能量之后,我一度想拋棄這個身體,主動回到那充滿死亡與災(zāi)厄的世界,你信嗎?”
末流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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