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落星稀,聞雞長鳴,天剛蒙蒙亮,薛府的上上下下就早已忙得焦頭爛額了。
薛父幾近耄耋之年,薛母也差不多古稀了,但二老仍舊精神矍鑠、笑容滿面,薛寶怡是二人的獨子,別提他們有多寵他了,即使薛寶怡偶爾犯了錯,父母還是會選擇原諒他的,這也常使得薛寶怡有些嬌慣傲慢,因為他深知自己是父母的老來子,父母視他為掌上珍寶,并希望他長大能怡父母之心,便取名為寶怡。這不,此次兒子的生日就要辦得不一般的隆重!
父母為了子女奔波,那是常有的事,即便是薛家二老那也不例外。薛父一大早便起來了,把丁管家叫到身旁安排這個安排那個,這還不休,更是讓丫鬟把薛母也喊了起來,薛母便自個兒安排丫鬟布置廳堂、客房、庭院、樓閣等等,一群丫鬟也忙著準(zhǔn)備玉盤珍饈、美酒好肉不等,她便來叫兒子起了床,讓收拾一下自己,好方便待客。此時不過卯時而已,薛父便已急得讓丁管家攙著在四處“督檢”了,府中上下男仆女仆擦肩接踵,拂袖如云,汗滴似雨,忙得不可開交,不亦樂乎。
就在卯時過一點,林燕涵緩緩地醒了過來,她依稀記得自己昏厥在了花仙樓旁邊,哪知努力再想之后的事便頭痛欲裂,她還好奇自己是怎樣到的家。
昨晚的休息也讓她的身體恢復(fù)了很多,她馬上想到了那男子告訴她的關(guān)于妹妹的事情,便徑直來到妹妹的房間,剛進門便聞到淡淡的酒味兒撲鼻而來,再看到妹妹衣冠未解、懶散地躺在床上,頓時覺得那男子所言皆屬實,立馬將妹妹搖醒,道:“小然,快點起來!”
“怎么了姐姐?”方韻然半瞇著朦朧的睡眼緩緩地支起了腰。
“怎么一身酒味,說,你到底去哪兒了?!”林燕涵頓時怒火中燒,別說語氣有多瘆人,就連音量也加大了不少,方韻然與她相處這幾年,還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還接連讓自己意外了兩次,真是奇怪。
方韻然一怔便馬上下床站了起來,扶著姐姐的胳膊溫柔地說道:“姐姐,你不要生氣嘛,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天天就知道鬼混?!绷盅嗪﹂_了胳膊生氣地說道。
“姐姐,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就——”方韻然放大了嗓音辯解道。
“啪!”林燕涵的這一個耳光響徹了整個屋子,仿佛空氣都凝結(jié)了,時間停止了過渡,林燕涵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出手打自己的妹妹——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也瞬間嚇傻了,手仍然僵在空中,精確來說有一點抖動。
“小然,對不起,我失手了,我不是有意的!”燕涵忙忙摸著韻然的臉心疼地道歉。
“姐姐,你竟然會打我!我恨你!”方韻然一把甩下燕涵的手,話音剛落便淚流滿面飛也似地跑出了門。
“小然!”燕涵身體狀況欠佳,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突然感到心里一陣隱痛,不得不趕緊捂住胸口坐下來。
韻然跑出去后不久,便在街上遇見了兩個昔日的朋友,也就是昨天中午自己買好禮物后一起喝酒的朋友,因為見姐姐突然不在身邊了,于是她便將買好的禮品放回家中,又覺一人孤寂無聊,便去她二人那兒聊聊天、解解寂寞,見大家聊得開心順意,一高興便喝了些酒。
“小然,小然,在這兒呢!”她二人揮著手喊道。其實方韻然是故意向四處張望,為了平復(fù)一下情緒、放松一下眼睛,可能的話順便讓風(fēng)蒸發(fā)一下眼淚吧。
“小玉小風(fēng),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方韻然轉(zhuǎn)過身笑著道。
“你忘了,我們說好的今天要一起去薛寶怡家給他慶生啊!”小玉道。
“你沒事吧?”小風(fēng)接著問道。
“我沒事!”韻然淡淡說了一句,輕輕摸了一下眼睛,怕被他兩發(fā)現(xiàn)哭過的眼睛。
“那你還去嗎?”小玉問道。
“我當(dāng)然要去啦,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取一下東西?!表嵢还首鏖_心地說道。
“好!”小玉小風(fēng)齊聲答道。
方韻然明顯仍在氣頭上,她進門見姐姐默默坐著,便一聲不吭地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小然!”林燕涵忍痛捂著胸口起身叫了一聲,但沒有得到方韻然的應(yīng)答。
方韻然大致梳妝打扮了一下,便拿著禮物走了出來,隨聲說道“我去朋友家了,你不用等我!”待燕涵向她走去剛要說話時她已然踏出了房門。
待方韻然一行來到薛府時,已經(jīng)過了人流的最高峰了,熙來攘往的客人早已被安置到了相應(yīng)的坐處,只聽得一陣陣的祝賀聲、敬酒聲、玩笑聲等等,各種聲音,聲聲入耳,三位姑娘聞此聲、見此狀早已掩面偷笑了。
“哎喲,三位貴客里面請,接待不周還請諒解啊!”丁管家看到她們后熱情地招呼道。
“丁管家,您客氣了!我們都是??土耍瑳]什么接待周不周的說法!”小玉笑著道。
“哈哈哈哈,那姑娘們請進吧!”,丁管家話落便接過了三位姑娘手中的禮品,三人便跟著走了進來。
府院里坐著的盡是些高朋貴客,無論從綾羅綢緞的衣著、精雕細(xì)琢的上等掛飾,還是從文韜武略的非凡氣質(zhì)上,凡不是有眼不識泰山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真是豪門貴人無窮親?。?p> 方韻然她們?nèi)齻€可以算是薛寶怡的酒肉朋友了吧,尤其小玉、小風(fēng)二人,無聊的時候總會去找他喝喝酒,聊聊天。
由于府中客人多為男性,所以丁管家便直接把她們接待到了屋內(nèi),并給一名男仆使了個眼色讓把薛少爺找來。
薛少爺人雖頑劣了些,但品行卻不壞。人看上去那可是風(fēng)流倜儻、瀟灑偉岸,可以說追他的人能排滿門前的整條大街。今日又是他的誕辰,更別提有多風(fēng)光、多引人矚目的了。
“原來是三位俏麗佳人啊,三位能蒞臨本府真是蓬蓽生輝啊,我薛某也算是艷福不淺吶!”
“呵呵呵呵”三位少女抿嘴不禁失笑,小玉道:“你可休要在貧嘴了!什么蓬蓽生輝,又是什么艷福不淺啊,我們都是什么朋友了,自然不必客氣的好。”
小風(fēng)也接著說道:“對啊對啊,你再這樣說,我們又怎么好意思呢?”
“哈哈哈哈,就知道你們會這么說,我也只是開個玩笑、逗逗你們而已,哈哈哈哈!”,伴隨著薛寶怡的笑聲小玉小風(fēng)也樂了起來,但見方韻然并不開心,大家便也沒在繼續(xù)笑。
“方姑娘這是不開心啊,是不是我剛才那番話有失你的胃口???”薛寶怡一貫愛開玩笑。
“噗,沒有的事?!狈巾嵢唤K于被逗笑了,薛寶怡又湊了過去,彎腰俯身看著方韻然的眼睛,說道:“那就開心點唄,大姑娘家的哭喪個臉多不好看呀是不是?”。
“好,那我們今天喝酒好不好,我們不醉不歸!”平日酒量并不大的方韻然竟然主動提出喝酒要喝個不醉不歸,這可驚住兩位姑娘了,只有薛寶怡不以為意,吆喝著擺上了滿桌的酒菜。
這么歡慶的日子,即使平日不飲酒的人那也該意思意思不是?況且小玉小風(fēng)的酒量比起一般女子來可并不落下風(fēng),再者,薛家少爺?shù)氖⑶榭畲趺慈菀拙芙^!
于是屋內(nèi)四人只管丫鬟倒酒上菜,他們各個大吃大喝起來,仿佛不來個酒足飯飽不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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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黃鑫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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