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村霸(三)
秋天紅河里面的水冰涼滲人,張升不由的一哆嗦,冒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原主雖然經(jīng)常來這邊抓魚,但是收獲也是好壞參半,運氣好的時候能有一兩條魚的收獲,運氣不好的時候,也只能空手而歸。
張升站在濕滑的石頭上,油膩膩的水草粘在他的腳踝上面像一只只惡心的觸手纏繞著他不放,忍著腳下的不適張升專注的將全身的精力放在流動的河水之中,憑著菜刀刀法的精湛技術(shù)張升三兩下便插到了兩條鯽魚。
看來今天運氣還算不錯,拿著剛撈上來的鯽魚原主直接在河邊烤了吃了,細(xì)膩香酥的魚肉夾雜著絲絲紅河特有的土腥味道,張升三兩下便把魚給吃光了。一條魚下肚他覺得胃里頓時暖烘烘的,發(fā)了一身大汗,身體這幾天的疲勞酸軟也隨著美味而消散了。
火紅的日頭慢慢西下,紅河水面照映著夕陽變成了金色的鏡子,粼粼波光在秋風(fēng)中搖蕩著自然的韻律。張升盯著眼前的景色腦子里快速運轉(zhuǎn)的,這個世界沒有辦法修習(xí)靈氣,他試過引起入體卻發(fā)現(xiàn)除了被二氧化碳和霧霾污染過的廢氣之外根本就沒有靈氣。
可是想到記憶力李剛?cè)齼上戮团嗔嗽鞯氖直郏瑥埳鄣滓唤z涼意拂過。他活動了一下還有些腫疼的手腕,好在自己還有菜刀刀法,不過一刀致命的缺點看來要好好和改進(jìn)改進(jìn),否則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張升有了盤算便拎起剩下的一條鯽魚往家里走去,他燒了鍋開水把鯽魚放進(jìn)鍋里,又從菜地里抓了兩把蔥花和生姜丟進(jìn)魚湯里面,文火燉煮,半個小時之后鮮美奶白的魚湯便端上了張元的床頭。
傍晚,李紅李剛兩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回來,兩人臉上滿是得意,李紅更是破天荒的買了一件貂皮大衣,黃褐色的皮子上面鋪滿了水潤光滑的貂毛,像極了電視劇里的戰(zhàn)斗民族中年大媽身上穿的皮草。
張升出去幫張元打水的時候聽到李紅正在和隔壁的錢桂花炫耀的展示,“小紅啊,你這衣服摸著可真算是舒服,這手感,可是真的貂啊。你看看這皮上的毛還帶著色呢,油亮亮的看著貴氣?!?p> 李紅笑著抖了抖拿在手上的衣服,小心的摸了摸上面的貂毛,“那可不,這玩意兒可不便宜?!闭f完她朝著好期待錢桂花比了一個數(shù)。
“什么,就這一件衣服要三萬?”錢桂花的聲音尖銳里帶著不可置信的嫉妒,“這……這又不是金子做的,怎么這么貴??!”
李紅看著鄰居扭曲羨慕的臉,心情更加愉悅,她甩了甩頭發(fā),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奢侈品,可保暖了,就是冬天下雪結(jié)冰什么的,有了這一件可頂?shù)纳夏隳侨募抟履亍T僬f這點錢算什么,以后我們李家可要發(fā)達(dá)了?!?p> 李紅的話引起了錢桂花的注意,她心里像是貓抓了一般癢騷騷的,手指還留著貂皮大衣柔軟細(xì)膩的觸感,眼底已經(jīng)飄向李紅手中的華貴大衣,“小紅,咱兩那可是最親近的鄰居,你這是有了什么好路子別忘了告訴姐啊。想當(dāng)年你剛從沙云村過來的時候,我可是幫了你不少的忙啊?!?p> 錢桂花的話倒也是真的,那時候李紅一個人帶著孩子嫁過來,張元天天在地里忙活,李紅又不是一個能干的人,有時候大中午的也不做飯去打牌,餓了就帶著孩子去錢桂花家里蹭蹭玉米饅頭什么的,反正不是牛羊肉,玉米這些粗糧也不值錢。
想到這里李紅心里也軟了下來,她伸出手拍在錢桂花的手上語重心長的說道,“也是,以前吃了你家那么多玉米我也記在心里。你看看你,老公在外面打工,兒子又考上了大學(xué),上次聽你說你兒子想上什么攝影,學(xué)費一年要一萬多,可不是個吃錢的專業(yè)?!X大姐,我這也不瞞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愿意!你說說看。”
“錢生錢。新來的旅游公司有個王總你知道吧,前幾天我和陽子他爸一起去辦租賃土地的手續(xù),他和我們說的只要把錢存在他那里,每個月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給你利息。我們當(dāng)時也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就放了十萬塊錢這不才半個月就給我們?nèi)f塊錢!”
“真有這樣的好事!?”錢桂花整個人興奮的滿臉通紅,她緊緊抓著李紅的胳膊疼的李紅嫌棄的抱怨了幾嘴,“哪還有假,我這衣服就是用著這利息買的。你看看這發(fā)票還在我口袋里呢,我能騙人?”
錢桂花拿著李紅遞過來的發(fā)票左看看右瞧瞧,嘴里不停的咽著唾沫,“這真是天大的好事,你這妮子……我和我家那口子說說,要是他點頭你可得幫我們搭橋??!”
張升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遠(yuǎn)處的兩人,從水桶里舀出水便跟著回到自己居住的瓦房里?,F(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賺錢,原主已經(jīng)休學(xué)想要再次回到學(xué)校,他必須能有足夠的錢繳納學(xué)費才行。田地已經(jīng)被李紅給了旅游公司,聽著李紅剛剛的說法,他們兩人肯定把手中的錢都投進(jìn)了王總的口袋里。
想到這里張升決定不管怎樣,明天一定要把張家剩下的那塊林地給弄到手里。
第二天一大早,張升拿著一把鋤頭找到村委會,他把鋤頭“哐當(dāng)”一下砸到村委會的辦公桌子上,紅色的油漆被他蹭掉了一層漆皮。
村長嚇了一跳,張家這小子以前就是個悶蛋,屁都放不出一個,現(xiàn)在這個驢樣是怎么回事?
“張升,啥子事啊?”
張升故意大腳一跨踩在村長的凳子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啥事!我要回我們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