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道君終究也是位得道仙君,自有仁心,告訴了三花境主真相:“冥淵的陣圖已經(jīng)搖搖欲墜,那異族正從口子里源源不斷的出來,鎮(zhèn)守冥淵的將士們拼死搏殺,這才堪堪阻止?!?p> “帝君跟青龍在一次異族大潮中失蹤,至今不見蹤跡?!?p> “而這長生海又開,瓣蓮又生,種種跡象都表明,帝君他死了?!?p> “三花境主還是不要執(zhí)念得好,小心神魂失守,入了魔道?!?p> “如今之際,唯有迎接新君才是正途,才能商議出冥淵的解決之法?!?p> “狗屁!”三花境主通紅著一雙眼睛,怒罵:“一個新出生的小屁孩子,縱使繼承全部神力又能如何。”
“不過是那天道老頭發(fā)現(xiàn)紫微脫離了他的掌控,故意如此!紫微一定是遭他陷害,被藏到何處了。”
“你們這些自詡天界之長的三清天的,不去全力尋找紫微,反倒依據(jù)天道之言行事,難不成這天界都是星辰宮當家不成?!?p> “那還何必如此惺惺作態(tài),不如折斷那支瓣蓮來得痛快!也好讓天道有借口登上神座,做帝君!”
三花境主字字珠璣,竟是毫不留情。將所有人的遮羞布都撕碎了踩在腳下。
她說得很對,天道若不是擔憂名不正言不順,當初便會趁著紫微年紀輕輕,奪了那帝君的神座。
本想著扶了紫微,做一個傀儡。不想,這傀儡日漸勢大,神力也越來越深厚。
脫離了天道的手掌心,這是他萬萬沒算到的。
所以,趁著紫微還未完全成長到不可為敵的地步,天道自然要使絆子。
這是天界諸神心照不宣之事,如今,這樣被擺在了明面上,三花境主怕是活不長了。
三清道君反倒是不生氣了,也是個可憐人,只叫那條陰魚將她整個人囚禁起來,不再理會。
當務之急,還是解了冥淵的困境。
三清道君提氣高聲道:“諸仙歸位,各司其職,遙待新君。”
“遙待新君!”
天界眾仙拜完各自回去完成手頭上的事情,三清道君卻被一個小守備叫住了。
“君上,我家主人或許有一法可解冥淵之難?!?p> 三清道君恍神,忙道:“你家主人是?”
小守備遙遙望去,只見長生海邊,正有一位端正的拜著瓣蓮。
看背影些許單薄。
三清道君跨步到了他身后,剛要細問,便見背影轉過身來。
好妖氣的一張陰柔面容!
天界何時多了一個這樣的人物?眼見三清道君就要拂袖而去,他三清天最不喜與這幫畫皮為伍。
非墨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正色道:“三清道君是要計謀,解決冥淵禍患,還是要那不知道形狀的清名,不聽在下的諫言呢?!?p> 三清道君拉下臉,思慮再三,這才停了離去的勢頭。
“在下說完,必能解決冥淵的事情,可在下也有個小要求?!狈悄珣B(tài)度做足,也不卑不亢,他深知這些三清天的老神仙們的脾性,太過低眉順眼只會讓他們更加看不起。
連帶著說的事情也會有所影響。
“你還有條件?”三清道君板著的臉更黑了,可也沒走。
非墨還是恭敬的態(tài)度:“在下自然不會得寸進尺,只要您為在下診治心疾,病好了,自然會告知解決之法?!?p> “哼!”三清道君冷哼一聲,抬手掃過非墨。又冷冷道:“閣下早已無心,何來心疾。”
非墨依舊穩(wěn)道:“在下的心臟確實丟失許久,前些日子遭人暗算,日夜心痛,喘息片刻都不給,不知可有什么方法?!?p> 三清道君招手,喚來了一條小陰魚。
指向非墨的心臟,陰魚撒歡的游去。在非墨空蕩蕩的胸膛處來回穿梭,玩得樂不可支。
“回來?!比宓谰粠Ц星榈慕谢亓岁庺~。
陰魚消失在掌中,思忖了片刻,這才道:“閣下的心疾還需系鈴人可解,老朽無能。至于那冥淵解決之法閣下隨意?!?p> “三清道君這是哪里的話,既說好那必然是會告知的。說來也巧,這解決的法子跟在下心疾一般,也是解鈴還須系鈴人?!?p> 三清道君瞇眼皺眉,系鈴人?那是……
忽而想起了什么,瞪大了雙眼:“系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