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再遇穆霜雙
慕宮澄好奇地跟了一會,一直追到一處僻靜地方,那披頭散發(fā)的宮女突然神出鬼沒一般消失了。
“妹妹真是好本事,多日不見,這都和小王爺搭上關系了。”一個聲音尖得像錐子的女聲在背后響起。
慕宮澄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滿臉囂張的穆霜雙,“我道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原來是三姐你啊,多日不見,三姐飛上枝頭了?”
穆霜雙見她一臉不屑,登時又被氣個半死,“少廢話!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我現(xiàn)在是端王的干女兒,圣上親自傳授我靈力,你今天就要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
說完她便一手握拳,向著慕宮澄沖了過來。
拳風帶著一束翠綠的靈力,慕宮澄淺淺一笑,不過是最低級的木系靈力罷了,穆霜雙這種凡胎肉骨還以為自己得了什么寶貝。
眼看對方已經(jīng)逼近,慕宮澄一個單掌便擋了回去,穆霜雙收力不及,瞬間被自己的靈力彈飛出去,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一個嘴啃泥。
而慕宮澄的掌心則懸著一個小小的伏羲八卦圖,她方才便是靠著掌心的八卦圖,將穆霜雙的靈力彈了回去。
而此時,兩人頭頂上的一只黑鴉卻將二人的招式動作看在眼里,在見到八卦圖出現(xiàn)后,便一展雙翅,消失在空中。
穆霜雙摔得不輕,她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才回過神來,卻依舊是爬不起來,只是捂著自己的肚子,眼底閃現(xiàn)出一絲仇恨,“穆橙澄,你別以為你有了靠山便可為所欲為,我現(xiàn)在也是皇親國戚,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p> 慕宮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穆霜雙見狀更是急火攻心,一口血涌上喉頭,半天才壓制下去。
她視線如同淬了毒,直勾勾地瞪著慕宮澄,“你笑什么?!”
慕宮澄斂了笑容,她自然知道端王認一個平民為干女兒是有不良動機,就連人皇傳給她的靈力都是最低端的一種,而她還覺得自己抱上了大腿,迫不及待地就給自己戴上了皇親國戚的帽子。
果然愚蠢是治不好的。
她伸手將額前的一縷青絲纏繞在指尖,“穆霜雙,你當真以為自己換身衣服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了?你里面的芯子不換,一輩子都是個又蠢又壞的丑女人。”
“你住口!”此話又戳中了穆霜雙的痛點,她想要站起來再跟慕宮澄大戰(zhàn)三百回合,卻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那股靈力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她頓時感到惶恐不安。
“噢,你那股低微的靈力,我已經(jīng)給你化了,你無資質(zhì)無德行,連這種最低端的靈力都不配?!?p> 慕宮澄邊說邊一步步地向她逼近,穆霜雙那股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停地往后面蹭,直蹭到衣服全是黃土。
“你……你別動我,我是端王的……”
慕宮澄眉頭微顰,覺得此人又好笑又無可救藥,“頑石可琢,朽木可雕,如爾腦殘,不可救藥!”
她言畢便伸手作虎爪狀向穆霜雙的脖頸襲去,讓她逃了那么久,也該為穆橙澄報這最后一仇了!
“救命!干爹!”穆霜雙發(fā)出一陣絕望的吶喊。
讓慕宮澄沒有想到的是,穆霜雙的這個干爹,還真的出現(xiàn)了。
“住手!”
端王大喊一聲,慕宮澄一愣,瞬間收了靈力,一隊士兵和修行者乘此機會浩浩蕩蕩地將慕宮澄圍了起來。
穆霜雙見救兵來了,趕忙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向著端王奔去,身后揚起一陣塵土。
“干爹,就是她,就是這個穆橙澄要害女兒!”
穆霜雙竭盡全力地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憐惹人疼愛的樣子,但是她看著慕宮澄的臉還是兇神惡煞面目猙獰。
端王本就不是特意來解救穆霜雙的,看著她的樣子心里也生不出半分同情。
剛剛那只黑鴉乃是人皇的眼線,它看見伏羲八卦圖后才回去通報了人皇,端王這才奉旨前來捉拿慕宮澄。
但是皇室抓人始終要有個合理的理由,而端王的理由則是信手拈來。
“宮廷之內(nèi),宴席之上,穆橙澄你居然想對本王的干女兒下毒手!”
穆霜雙聞言當真以為端王是在護著自己,登時又矯揉造作幾分地沖端王撒了撒嬌,端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惡寒。
“端王爺,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慕宮澄漫不經(jīng)心地將胳膊抱在胸前,“宴席之上還能有這種數(shù)量的兵力和行者,想必王爺是早就準備好了要捉我吧?”
端王眉間抽了抽,濃密的眉毛像兩條突然活動起來的毛蟲,“你知道便好,既然話都說得這么敞亮了,穆姑娘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順便將冰心玉交出來,也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慕宮澄還未回答,就聽一個清澈的少年音在眾人頭頂響起,“是誰要讓本王的王妃受皮肉之苦?”
眾人紛紛抬頭,只見莊秀正蹲在房頂,見眾人發(fā)現(xiàn)了他,他便輕輕一躍,輕盈地落在了慕宮澄身邊。
他方才看見了黑鴉行跡,便猜到事情不對,趕忙找了過來。
莊秀今日一襲紅色華服,寬大的袖子和衣擺在他落下之時紛紛張開,宛如一朵下墜的紅蓮,臉上那張標志性的壞笑給他平添了一絲頑劣邪魅。
盡管他笑得還是往日那般囂張跋扈,但是慕宮澄心里卻涌起一陣踏實心安的感覺。
“你來做什么?”她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問。
莊秀夸張地一甩劉海,將那根不聽話的紅色發(fā)帶甩到身后,“我不來你不就被抓了嗎?”
“賢侄?!倍送跻娏怂膊惑@不急,甚至主動向他問好,雖然他派人暗殺他,但是表面的和諧還是要做到位的。
但是他一出現(xiàn),事情就難辦了許多,先說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目的,即使后面要動手,他帶的這些人也不一定打得過對面兩人。
“皇叔,”莊秀笑著行了一個禮,“我方才聽皇叔說要讓這位穆姑娘受皮肉之苦啊,是不是我聽錯了?!?p> “沒有錯,”端王黑著臉,“這位穆姑娘膽敢在我干女兒的宴席之上動手傷人,乃是重罪?!?p> 莊秀聞言故作驚訝,“哎呀,有這等事?一定是個誤會,這位穆姑娘是我未來的王妃,她做事向來是急了點,但還不至于出手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