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感覺又被套路了
秋暮,天空一片晴朗,沒了夏日耀眼的晚霞,只有細碎的云飄蕩在蔚藍天空里,顯得有些無趣。
在小鎮(zhèn)最寬廣的地盤上,搭著擂臺。
擂臺呈大大的圓形,用粗繩子纏繞著,當作界線和阻擋。
這比武大會是擂臺制,每個參賽者的頭上都系著一條紅色布帶,只要有一方把對方的布帶摘下來就算贏了。
一場的贏家作為下一場的擂主,選手們不斷挑戰(zhàn)擂主,直到最后勝出。
一個穿著粉霞錦綬藕絲緞裙的貌美女子,端端地坐在看臺正中央。她蒼白憔悴的臉色用脂粉很好地蓋住,口脂粉嫩如春日里的芍藥花。
蘇嬌嬌抱著一個木盒子,神情淡淡地望著下方來比武的人。
一個個都是四肢發(fā)達的粗獷大漢,甚至有些還打著赤膊,粗魯野蠻地在下面起哄。
她垂下眸子,生忍住要落下來的淚。
鎮(zhèn)長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蘇嬌嬌才勉強抬起頭,扯出一個難看的假笑。
“砰”的一聲響,比武大賽正式開始。
晚吟穿著騎裝,站在后臺一直盯著今日的主角蘇嬌嬌,自然也沒有錯過她忍住眼淚,又笑起來的神情。
再看向臺上,一個大漢拿著流星錘,殺氣騰騰地朝對手跑去,可是因體重太重,速度非常緩慢。
可他的對手也是半斤八兩,雙手拿著短斧,大吼了一聲也沖了上去。
兩個大漢扭打在一起。
晚吟突然理解蘇嬌嬌為什么這副模樣了,這些莽夫,看起來就是不會疼人的,搞不好還有暴力傾向。
下一場是她的比試。
“下一個…小…小九九?!”宣布名單的人愣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吐槽:這什么名字。
晚吟穿著一身利落的玄色騎裝,頭發(fā)用同色的絲帶挽起,她拿著一把劍,翻身上了臺。
對面的粗漢子看了她,先是一愣,隨后開始大笑起來。
“就這小身板也來跟爺比試?小孩,你還是回家去吧!”
晚吟笑著,沒有答話。
蘇嬌嬌的目光落在晚吟身上,瞳孔一縮,在記憶里尋找著這張臉。
隨后她搖搖頭,怎么可能嘛,這是個小公子,怎么可能是要找的人呢?一定是她太心急看錯了!
這邊的比試已經(jīng)開始。
大漢十分自信地朝著晚吟沖來,他力氣大如牛,猛地伸出一拳,帶著勁風。
晚吟負手而立,淡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
大漢對自己的拳頭很有自信。他是鎮(zhèn)上殺豬的,一拳可以打暈一頭豬,更何況是這個小公子了。
晚吟稍稍偏過頭,輕易奪過他的拳頭。
大漢傻了,來不及剎車,腳下踉蹌,栽倒下地。
晚吟立刻把他頭上的布帶摘了下來。
這一場她劃水居然也贏了!真是豬一樣的對手。
“這一局,小九九勝!”
裁判官在圖冊上記下一筆后宣布休息。
晚吟回到了后臺,穿過人群,到了離蘇嬌嬌很近的地方。
這時,蘇嬌嬌忽然站起身,帶著小木盒下了階梯。
晚吟悄咪咪地跟上去。
跟著蘇嬌嬌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里邊黑漆漆的,只點了一盞蠟燭。
晚風把燭芯吹得抖了抖,燭光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屋內(nèi)人的面容。
蘇嬌嬌的面前,站著一個身形纖長,白發(fā)蒼蒼的女子。
蘇嬌嬌帶著哭腔道:“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你能不能放了他?”
女子冷笑著道:“我說過,把人帶到這來,才算完成。”
“可是我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你想找的人啊。會不會是你算錯了?”
女子道:“不可能,我從不會出錯。”
蘇嬌嬌把盒子交給她,挺著身子道:“反正你自己去看吧,沒有就是沒有。你現(xiàn)在可以把人放出來了嗎?”
女子:“就算你把人救出來了,你們身上的毒也不會解,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們照樣會死?!?p> “我知道?!碧K嬌嬌清亮的眸子里含了淚水,整個身子都在抖。
“好了,哭有用嗎?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完,我就會把人放出來,還會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要是做不完…”女子的眸光凌厲,自帶一股殺氣。
蘇嬌嬌身形一抖,擦干了淚水,又認命似地回到了看臺。
晚吟也摸回了看臺。
現(xiàn)在看來,這蘇嬌嬌并不是自己想納夫婿的,而是受了那個白發(fā)女人的脅迫,故意把鎮(zhèn)子上的人聚集到一個地方來,找出她口中的那個人。
可是,這個鎮(zhèn)子并不大,若是要找人,直接叫鎮(zhèn)長按照戶籍冊找不就行了?實在不行,挨家挨戶地找也能找到啊。
除非,她要找的不是這個鎮(zhèn)上的人。
晚吟心猛跳,腳下生風了一般,貓著腰,借著那些大漢高大威猛的身形,往明月樓跑去。
閣樓上,少年玄色衣袍上繡著若隱若現(xiàn)的鳳尾竹,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端著一個白玉茶杯。
他坐在那里,好像連風都安靜了。
直到女孩呼呼地跑上來。
“我們快回山莊去吧!”晚吟拉著元旭的手臂就要跑。
“怎么了?”
晚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并補充上一句:“結(jié)合上次的經(jīng)驗,我覺得我又被套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