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丹不是什么稀罕物,兩人爭執(zhí)之下,只得當面把丹藥被克扣一事,和盤托出。雷恒一聽,霎時火了
“宗內(nèi)竟出了這等事,把他給我叫過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天火暗道糟糕:
本來打算在武宗悄咪咪的修煉,這事兒一出,不得不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上。自己可是導(dǎo)火線,又成了人證,定要引人注意,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也罷,手里的洗髓丹夠用了,找個深山老林貓著,悶聲修煉,等治好了病,再出山
轉(zhuǎn)念又一想:
元化師叔和雷恒師兄這么關(guān)心我,我上山的理由又是治病。悄無聲息的逃走,豈不寒了人心?得想個好說辭,正大光明的下山。唉~早知今日,何必撒謊。果然,一個謊言,要用無數(shù)謊言來圓
就在傅天火胡思亂想之際,克扣丹藥的師兄被傳喚來,撲通一下,跪倒在雷橫面前
“大師兄,我錯了,別趕我下山”
雷恒是宗主的親傳首徒,雖然輩分不高,但地位只比師叔級別矮一線,十有八九是未來的宗主,這些低階弟子的去留,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你缺錢和我說呀,我能不給你嗎?幾粒洗髓丹,你知道對他們這些人多重要嗎?”
“師兄,我再也不敢了”此人聲淚俱下
“把眛下的丹藥還給大家,一一登門道歉,這個職位也別干了,看一年山門,以觀后效”
“師兄,這些我都依得,只是、只是……”
“娘們唧唧的,有屁快放”
“只是洗髓丹我暫時拿不出”
“嗯?”
“師兄莫惱,唉~咱們武宗不是快要和神宗斗法了嗎,我五年前惜敗一招,就想著今年一雪前恥,為咱們武宗多爭取一個入秘境的名額。可這些年來,進步越來越慢,便傾極所有,換了一把靈器”
說著,拿出傅天火煉制的戒尺
“這么說,你把克扣的洗髓丹,換了這東西?”
“是”
“你糊涂!門中的低階靈器尚有余存,你大可申領(lǐng)一把,干什么非要這樣做!”
“我多領(lǐng)一把,其他的師兄弟就少用一把。我只是想暫借洗髓丹,從外面換來靈器。等我攢夠了,會還給大家的,可是~哎,我糊涂,我錯了”
“看在你為宗門著想的份上,這事兒我不會上報,暗自贖過吧”
“謝大師兄”
“拿去給大家分了。今天的事兒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外傳”
雷恒掏出一袋兒洗髓丹,雖不知具體數(shù)目,但看飽滿程度,只多不少
“是,大師兄”
“天火,修煉還順利嗎?元化師叔很關(guān)心你的病,特地讓我來看看,好些沒有?”
武宗對一個雜役弟子都如此關(guān)懷,這讓傅天火很意外
“啥都好,你看,我都壯了”
“哈哈哈~那就好,武宗注重練體,正對你的病??捎心睦锊欢勘M管問我,過了今天,我可沒時間來了”
“書上寫得明白,練的很順利。大師兄,在忙什么?要幫手嗎?”
“過段時間,兩宗又要斗法,爭奪入秘境尋寶的名額,我要專心閉關(guān),爭取獲勝”
“斗法?入秘境?”
“你是半路出家,估計第一次聽說。是這樣的,在我武宗和神宗勢力范圍交界處有一殘破秘境,相傳是當年賦靈宗堆放殘次靈器的空間。自從賦靈宗被剿滅,就成了無主之地。我們兩家每五年相約斗法,獲勝一方可多派人手入內(nèi),以搜刮更多靈器,提升本宗實力。我說明白了吧”
“哦,大師兄,殘次的靈器也能用?”
“這你就不懂了,靈器能提升修士的各項能力,比如攻擊力、速度、敏捷,等等。同等境界下,一件好的靈器是制勝關(guān)鍵。如今,制作靈器的方法早已失傳,如能得到高階靈器,就算是殘次的,也比沒有靈器的占優(yōu)”
“大師兄有靈器嗎?”
“當然有,五年前我入秘境時找到的”
“能給我開開眼嗎!”
“這算什么事兒,看吧”說完,一掐訣,左手多了一只拳套。雷恒講解道:
“我這是中級靈器,雖然缺了一根指頭,但不影響使用,能增幅我三成拳勁兒。過兩天我去找個好的鍛造師,看能不能修補。萬一修好了,怎么也能再增幅半成,到時候我這一拳下去,準讓神宗的娘娘腔鼻口穿血”
“這玩意兒還能修?鍛造師又是干啥的?”
“鍛造師,說白了就是鐵匠,只不過他們不是打鋤頭的,修的都是靈器。至于修補,就是找一塊兒好材料,錘錘打打,補在殘缺處,一般材料修出來,只是看著好看,沒有增幅效果。不過我有一塊兒靈器殘片,多花點靈石,找到手藝好的鍛造師,增幅半成,不是問題”
兩人又啰嗦幾句,雷恒見傅天火確實比來時精壯不少,便放心離開
“大衍,鍛造師和賦靈師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
“能有什么關(guān)系。賦靈師的煉器秘術(shù),雖說趕不上《版筑篇》精妙,但也是化腐朽為神奇的技術(shù)工種。鍛造師呢?把驢唇安在馬嘴上,狗尾續(xù)貂,上不了臺面”
“你要這么說的話,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什么餿主意?”
“冒充鍛造師,賺靈石,買內(nèi)丹。怎么樣?”
“別說,你小子還真他娘是個人才。咱什么時候離開武宗?”
“再等等,我對那秘境有興趣”
“你也去撿破爛?”
“武宗待我不薄,臨走之前,說什么也要回報人家,不然我心里不落忍”
“多練些靈器,臨走時留下不就結(jié)了”
“我突然拿出來那么多靈器,萬一把我當成賦靈宗的余孽,我百口莫辯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在秘境里煉器,然后順理成章的帶出來”
“沒錯”
“那你可要加快修煉速度,好在斗法時大放異彩”
“放心,裝逼的姿勢,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就在傅天火遐想之際,門外傳來呼喊聲
“二師兄回山了!大家快來迎接!”
“輩分小就是吃虧,又當保潔,又當迎賓。出去看看,誰這么大的排場”
出門跨院,隨波逐流,列于隊伍一側(cè),只見一俊美壯漢從正門而入
“鐵生!一別五載,一向可好?。 崩缀銤M面歡喜,匆匆迎上
“師兄,我一切都好,你呢?師傅、師叔都好嗎?”
“自你離開后,師傅一直在閉關(guān),師叔暫代其職,二老都很好。我嘛,看招!”
說著,雷恒陡然出手,鐵生順勢招架,兩人小臂相杠,突然較力。隱隱的,以兩人為中心,散出力場,腳下的青磚,更是裂開紋路
幾呼幾吸,兩人分開
“哈哈哈~師兄,你的功力越發(fā)精進,用不了多久,就能達到不侵的地步了吧”
武宗的嫡傳功法,名為《百骸經(jīng)》,其中記載練體秘術(shù),共分七境,一境鍛體,二境不侵。非親傳弟子,不能習(xí)。像傅天火這樣的雜役弟子,更是第一次聽說
“早呢。倒是師弟你,在外歷練不容易,這幾年吃了不少苦吧。走,進屋慢慢說”雷恒摟著鐵生的肩膀,大搖大擺的離開
天火回到屋里,急忙問大衍:
“你聽說過武宗的秘術(shù)嗎?”
“聽過,他們的秘術(shù)很強,不然憑什么和神宗分庭抗禮”
“有多強?”
“講個故事給你聽,很久很久以前,一名至尊境的修士,被一名圣王境修士滿世界追殺。就因為那名圣王是武宗的,而且是把秘術(shù)修煉到了最高層次——永恒境的頂級圣王”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這么猛!我能不能練?”
“你就別想了,武宗的路子不適合你。太狂野了”
“大衍,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其實,我的內(nèi)心,也是一個極度狂野的人”
天火挑眉一笑,舌尖微舔上唇。大衍心生惡寒,磚體顫抖,罵了一串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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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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