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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有新人

第18章 張四郎真心不錯

貞觀有新人 園外狼 3561 2020-06-16 18:00:00

  對于從來沒有喝過這種四十多度白酒的人來說,無論年歲大小,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覺得辛辣!

  那種烈酒入喉刀割般的感覺,足以讓他們從精神和身體上都受到劇烈的刺激。

  但是,對于好酒的人來說,那種刺激很快就會從痛苦,恐懼轉(zhuǎn)變成為一種獨(dú)特的歡悅!

  對!就是那種烈酒帶來的刺激就是一種無比的爽快!

  三人飲酒后,反應(yīng)卻是大不一樣!

  三人中長孫沖的表現(xiàn)最好,只是眉頭蹙起了一下,很快就開始體會這酒的妙處。這是因?yàn)樗皇呛攘艘恍】凇?p>  程處亮也還好,雖然一口飲盡,但在憋得面色通紅后,長出一口氣,便一臉的爽快之色。這家伙的酒量看起來很不錯啊!甚至比很多三四十歲的人都要強(qiáng)!

  最不堪的是黑小子房遺愛!

  他和程處亮一樣一口飲盡!

  但酒水入喉,他立刻就劇烈的咳了起來!

  頓時(shí)眼淚,鼻涕就流了出來!樣子很是狼狽!

  “房二郎!你年紀(jì)還小!莫要逞強(qiáng)!張四郎不是說了此酒烈,要慢飲嗎?你怎地不聽?”長孫沖忙開口說道。

  房遺愛正咳的起勁,那里還能顧得上回話!

  他咳的撕心裂肺,黑臉漲紅,涕淚橫流。

  程處亮在一旁撇撇嘴說道:“一個(gè)十一歲的娃子,卻偏偏要天天混在某等身邊!這一喝酒就露出小娃子的模樣了!”

  張季聽了程處亮這句話,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什么?房二郎今年才十一?”曹安在一旁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出言問道。

  長孫沖和程處亮對視一眼都笑了。

  程處亮舉了舉酒杯,曹安忙起身取了酒瓶又給他倒了一杯。順手也給長孫沖滿上。

  程處亮端起酒杯在鼻子下聲聲嗅了嗅,一臉的陶醉之色。

  “房二郎雖然年歲還小,可是他這身材相貌卻是與十三四歲的少年不遑多讓!某當(dāng)初就是被他這相貌給騙了!所以才會一同玩耍!后來才知道,原來這家伙才是個(gè)半大的娃子!”

  程處亮說罷,便又一口喝干了杯中酒。一臉的痛快和舒爽!

  “咳咳咳!程二郎!你莫要瞧不起某!某雖然……咳咳!雖然年紀(jì)小,可你未必就打得過某!咳咳……不信你便和某做過一場!”

  房遺愛在一旁聽到程處亮對自己調(diào)笑,也顧不得咳的難受,強(qiáng)自出聲說道。

  “某才不跟半大娃子動手哩!要不然打哭了就告到某阿耶那里去!某還得因?yàn)橐源笃坌“ひ活D好揍!劃不來!不值當(dāng)?shù)模 背烫幜烈荒樥J(rèn)真的說道。

  房遺愛聽了這話,氣的不行!卻也不知道該受什么!只是摸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鼻涕往身上一擦,就要起身動手。

  “房二郎,莫要著惱!我看程兄也只是說笑,你不必當(dāng)真!某倒是覺得你能和長孫兄,程兄一同玩耍,正說明了你年歲雖小,卻是心智成熟!這很好!”張季在一旁看著房遺愛滿臉的眼淚鼻涕,強(qiáng)忍惡心的感覺,忙出言相勸。

  聽到張季在一旁言語間對自己多有夸獎,房遺愛的心情便好了許多。瞪了程處亮一眼,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便不再出聲。

  酒,自然是不敢再讓房遺愛這個(gè)半大娃子喝了。

  于是,其余四人便舉杯繼續(xù)。

  張季畢竟是十四歲的身體,自然不肯多喝。

  曹安雖然整日里在酒肆里,卻是沒有機(jī)會喝酒,這次有了機(jī)會,還是醉仙春精釀,就有些貪杯。不一會兒竟然就有些醉了。

  長孫沖喝得很斯文,似乎是在細(xì)細(xì)品鑒這醉仙春的滋味。

  而程處亮則是酒到杯干!眾人中喝的最多!也就是他酒量好,換個(gè)人怕是已經(jīng)醉了。

  一瓶醉仙春精釀喝光后,張季也不敢讓他們多喝,畢竟都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等度數(shù)烈酒洗禮的少年,若是出點(diǎn)什么事,自己在這大唐可就沒法混了!

  “長孫兄,處亮兄,你等怎地這個(gè)時(shí)候來西市買酒啊?”

  張季看看外頭半下午的天,向二人問道。

  隨著這酒喝的深入,幾個(gè)年齡相仿的少年之間的關(guān)系很快就親密了起來。就連相互之間的稱呼都隨意了許多。

  張季作為一個(gè)曾經(jīng)的大叔,在有意結(jié)交的心思下,和這幾個(gè)家伙打成一片還是很容易的。

  聽了這話,長孫沖面色微微尷尬。程處亮那憨厚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說起來不怕四郎笑某等,其實(shí),某等昨日便在東城聽說了西市上出了一種從未見過,名叫‘醉仙春’的好酒。今日某和房二郎便一起去懷德坊宿國公府尋處亮。相約一起前來買些回去?!遍L孫沖說道。

  “哈哈哈!某和張四郎就住在群賢坊?。 迸赃呌行┳砹说牟馨埠鋈婚_口道。

  “哦?四郎住在群賢坊嗎?那可巧了!咱們算是鄰居了?。抗?!四郎閑了定要去懷德坊尋某?。≡蹅兺镀?,定要多走動才好!”程處亮喝了好酒,話也多了起來!

  張季也反應(yīng)了過來,懷德坊正是與群賢坊相鄰!

  懷德坊就在群賢坊的南邊!

  群賢坊的南坊門就對著街對面懷德坊的北坊門!

  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程咬金竟然就住在自家隔壁的坊里!這還真是緣分?。?p>  不過張季依稀記得,那老程不是被封為盧國公嗎?這宿國公又是怎么回事?

  其實(shí)張季不知道,那老程童鞋早在李二陛下的老子李淵當(dāng)皇帝的武德年間,便被封為宿國公,而盧國公則是在貞觀十一年李二陛下改封的。

  也幸虧張季沒有傻傻的問程處亮,你老子不是盧國公嗎?怎么成了宿國公了?如果他真的這么問了,一定會被當(dāng)成一個(gè)大傻子!

  “一定!沒想到處亮兄家宅子竟然也在南城!還與某家里坊相鄰!這可真是緣分吶!”張季笑著說道。

  長孫沖也笑著點(diǎn)頭說道:“這便像某與房二郎家一樣!某家在東城崇仁坊,房二郎家府邸則是在務(wù)本坊,離得也是很近!四郎說的沒錯,這便是緣分??!”

  這下子幾人的關(guān)系又進(jìn)了幾分,五個(gè)人嘻嘻哈哈的聊得興起,就連房遺愛那個(gè)黑小子也忘了剛才程處默調(diào)侃他的事情,一起開心的聊了起來。

  幾人越聊越投機(jī),長孫沖看著張季的目光中漸漸多了些什么。

  他心中對眼前這個(gè)酒肆少年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張季在和他們交談時(shí)的談吐,見識,甚至于舉手投足,還有面上始終保持著的和煦的笑容,無不說明這個(gè)少年絕對不尋常!

  這些絕對不是一個(gè)普通少年身上可以擁有的!

  作為一個(gè)后世銷售總監(jiān)的張季,他的智商,情商自然是在線的。

  甚至與人溝通的技巧,更是參加過專門的課程學(xué)習(xí)過的。

  再加上二十多年的社會歷練,和這幾個(gè)小子溝通,交流自然是易如反掌。

  直到下午,長孫沖,程處亮和房遺愛三人才準(zhǔn)備離開。

  長孫沖和房遺愛兩家的宅子都在東城,若是現(xiàn)在不走,怕是到了關(guān)坊門的時(shí)候就趕不回去了。

  這時(shí)候的宵禁很嚴(yán)格,巡街的武侯可不管你是誰家的小郎君,只要宵禁后滯留在街上的,那必然會拿了人去!

  起身離去前,長孫沖就要喊家仆給張季拿銅錢。張季卻堅(jiān)決不要!

  不僅錢不要,還給了三人一人一塊貴賓牌子!

  這讓三人愈發(fā)覺得張四郎這人,真心不錯!

  雖然區(qū)區(qū)幾十貫錢他們并不怎么在乎,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被人認(rèn)可和尊重的感覺,對于少年人來說遠(yuǎn)比成年人要敏感的多。

  張季在三人心中的好感,就又多了幾分。

  長孫沖三人心滿意足的帶著家仆離開了。

  原本還醉眼惺忪的曹安卻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四郎,你今日卻是有些奇怪??!你為何要刻意結(jié)交這三人呢?難道是因?yàn)樗麄兗沂??”曹安也不管張季那有些驚訝的眼神,自顧自的問道。

  張季翻了個(gè)白眼,說道:“你不覺得這三人還是頗有些意思嗎?某覺得他們都不錯,值得結(jié)交!所以才請他們喝酒!”

  曹安聞言,一副“我信你個(gè)鬼”的表情看著張季,分明就是不信張季的鬼話。

  “四郎,以前你的兄弟只有某一個(gè),可如今,你卻對他們?nèi)四前愕暮?!四郎,你變了……?p>  曹安那熟悉的幽怨話語聲傳來,張季落荒而逃!

  這死胖子真特么會惡心人??!

  看來以后要離這死胖子遠(yuǎn)一點(diǎn)!

  要不然遲早要被惡心的吃不下飯去的!

  不過這回曹安倒是真的有些冤枉張季了。

  從內(nèi)心里講,張季這是因?yàn)橛龅搅撕笫涝跁弦仓荒芸吹矫值臍v史名人,才有些激動。

  誰見到活的歷史名人會不想好好親近親近呢?

  說到三人的家世,頂多也就算是一個(gè)加分項(xiàng)吧!

  與此同時(shí),在長安城東城,萬年縣縣廨所在的宣陽坊西北隅。

  一座豪華宅院的中堂內(nèi),潘進(jìn)正低著頭垂手恭敬的站立著。他面前是一個(gè)須發(fā)花白,五十多歲的華服男子。

  華服男子身體有些發(fā)福,但算不得胖。花白的須發(fā)整理修剪的非常得體。身穿一身寬松的袍衫,長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等的絲綢,看起來很是華麗。

  此時(shí)這華服男子正跪坐在中堂正中的案幾前,端著一個(gè)白瓷酒杯正在品嘗這美酒。而在案幾上擺放著的酒壇赫然就是那十貫錢一壇的醉仙春!

  待到這華服男子將杯中的酒喝盡之后,才緩緩睜開了之前閉著的雙眼。一張皺紋稀少的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潘進(jìn),你可知這醉仙春背后是哪一家?”華服男子看向站著的潘進(jìn),開口問道。

  潘進(jìn)躬了躬身,答道:“回阿郎,醉仙春是群賢坊那個(gè)張家弄出來的?!迸诉M(jìn)答道。

  “群賢坊張家?哪個(gè)張家?什么來頭?”華服男子問道。

  “就是數(shù)年前死了的那個(gè)張士茂她家,一個(gè)破落商賈之家罷了!并無什么背景。他家去歲還借貸了咱家六百貫錢呢?!迸诉M(jìn)又答道。

  “哦?還向咱家借貸了錢?那契約到期了嗎?錢還上了么?”華服男子又開口問道。

  “尚未歸還,契約還有一月到期。不過……不過那張家的人甚是兇悍,我上次去他家催賬,卻是被打了出來!”潘進(jìn)語氣恨恨的說道。

  “呵呵呵!有意思!”那華服男子面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潘進(jìn),你明日去尋些人,如此這般!明白了嗎?”華府男子交代道。

  潘進(jìn)聽罷忙答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

  華服男子起身緩緩踱步,忽然扭頭看了一眼案幾上的那壇醉仙春酒。

  “這等好酒,豈是一個(gè)小小的張家可以掌握的?哼哼!”華服男子陰沉著聲音說道。

  

園外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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