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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神狂歡調(diào)

031 時空的局外人

吉神狂歡調(diào) 朱菊銘 3582 2020-07-28 20:00:00

  “俊俏是俊俏,眉清目秀得像個姑娘。”小波吐槽著,仰著面對著武吉道,“我知道李家有個小哥哥,名喚李廖夏,長得俊朗得很。大吉,你見到了,鐵定也歡喜他?!?p>  武吉聽了小波的話,內(nèi)心是“咯噔”一下,左右還未曾繞離開他們來。

  她皺著眉頭,道:“我歡喜他作什么,你這小主意打得,該不會是要把我轉(zhuǎn)手給賣了吧?”

  “要是他向我討你,我自是給的?!毙〔ㄐ∧槂簢?yán)肅得很,“我覺著他不會向我討你的?!?p>  武吉被小波這番戲弄,也沒有見得個脾氣來。

  左右,小版原柏雅要隨他父親一同走了。

  武吉又對著小波問道:“你且是有過娃娃親之類的?”

  “大吉,你一天天的想什么?我母親可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是她走得早,我當(dāng)是沒她這個人了?!毙〔ㄒ荒樀某钊荩岬剿龐?,她就一副子要同人吵架的架勢過來。

  武吉聽了也是不作聲了。

  日子過得久,小波長成了大波,同武吉一個歲數(shù)了,可武吉卻沒有任何樣貌上的變換。

  她陪著小波一起玩耍,倒也是混得夠熟了。

  一起去闖禍,一起偷摸著逛街。

  所有能夠玩耍的事情,都玩耍了一遍。

  小波終究是同武吉,道:“我就一直覺得你同旁人不一樣,如今,發(fā)覺了。她們同我都長大了,可你卻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武吉聽了小波的話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扯哪些謊話好。

  就呆楞楞的,被小波左右打量著,她對著武吉說道:“你該不會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把王母娘娘的玉器,給弄碎了的小仙女?”

  武吉笑出了聲兒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若你覺得是,那就是?!?p>  回頭,武吉便覺得不能夠呆這里太久了。否則自己也扯不上甚么慌話來解釋。

  趁著小波睡著了,便偷摸著想要溜出去。

  小波側(cè)著身子,她并沒有睡著,知道武吉給她蓋了蓋被子,又忍不住眼角流出了淚,道:“你要是走,也別走遠(yuǎn)了,去李府也好。我同他說過了,你改個名,以后不見我們就是了。”

  武吉拉著被子的手,愣在了空中。

  “嗯”了聲后,莫名也起了淚水。

  她本來也未想過要走,但這明擺著的沒有任何容貌改變的事情,確實作不了什么假。

  奶媽都開始白發(fā),臉上張褶子了,而她塊頭也不見得長,橫著也沒有胖,這人多嘴碎的地方,她是呆不住了,指不定呆久了,就得被潑上狗血,被當(dāng)作妖怪了去。

  想想,還是離去的好。

  “奶媽對我雖好,總覺得自己跟著我,受氣了。就你對我好得很,也沒念過我不好,時常對我說些鼓勵寬慰的話,我知道的。我是心里把你當(dāng)作一半的媽對待了,如今見到你同我差不多個頭,心里也難過得很……”小波說到這里停了停,吸了下自己的鼻子,“你是誰,我是不介意的,你未曾對我動過壞心思,也未曾掂記著從我這兒拿什么好處……日后,我若是嫁人了,你左右是得回來瞧我的,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了去?!?p>  “嗯?!蔽浼檬州p輕拍了拍小波,“睡吧?!?p>  這樣的舉措,當(dāng)真是像極了對待一個三歲小兒的行為來。

  武吉見小波不動彈了,以為她睡著了,便出了門。

  這木頭做的門,關(guān)起來會發(fā)聲,武吉就極其緩慢地關(guān)著門兒。

  她從衣袖里掏出了那張牌,牌子上的字樣未曾變化過,她不禁又皺起了自己的眉。她是知道的,這半調(diào)子的事情時常是有的,從未有發(fā)生過十全十美的事情。

  縱然她有了個身份,在這陳府呆了許久,可她也未曾跟著歲月發(fā)生過變化。換句話說,這就是個蟲子,她始終是這個時空的局外人,哪怕她能夠被時空里的人看到,同他們相處著。

  ——

  趁著天微亮,她就出了陳府。

  行出了府門,又不一會兒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出來,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她邊走,邊讓路,閃躲著兩輛疾馳而來的四拉馬車,幸而躲得快,沒有被撞上,還是頗有愛心的給被撞上的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來。

  再走幾處,竟是一戶富貴人家占道舉行殺黃羊祭路神送客,武吉皺了自己的眉頭,這竟是又遇上了侵街現(xiàn)象,心里也堵得慌。好在平日里,同小波一起爬墻出府玩,能夠識得點路,不然心態(tài)早崩了,她還算不上路癡。

  終是到了李府,敲了李府的側(cè)門。

  李家的管事安排了武吉的工作。

  無非是給少爺端茶送水,洗衣做飯,她應(yīng)著頭就答應(yīng)了。左右干了半天,嘖了自己的嘴,這活脫脫地到這李府上,又做起了奴仆來,至于嗎?

  想著,一拳捶上了衣服,想撂下?lián)恿恕?p>  冷不丁聲音響起:“怎么?干活干得不開心?還對著衣服耍脾氣?”

  武吉聞聲,轉(zhuǎn)了自己的腦袋,見是廖秋的一張臉,許是真呆久了,被環(huán)境給帶歪了,還恭恭敬敬行禮了,這才回:“也還好,就是聽聞你在這里,就想著看著熟人,心安。”

  武吉直言不諱,可這話到了李廖夏的耳朵里,變了味了。

  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對著武吉說道:“想來,陳家丫頭口中說的武媽是個什么樣,現(xiàn)瞧來,也不過是個尋常的小丫頭片子?!?p>  嚯,這話讓武吉有點兒上頭了,可倒也不知道自己氣在了哪里。細(xì)想,自己那脫口而出的話,是調(diào)戲了?

  “你自己開口叫我武媽的,可別說我占了你便宜,既然武媽是武媽了,你以后就這么叫著好了?!蔽浼挂彩浅芽谏嘀?,全然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擱古代里,這些貴養(yǎng)著的少爺小姐總是聽一些順耳的話,你若是講了幾句讓他們鬧心的話,總得讓他們給掂記著你,大體上這是一種共識了。不像MLGP1星球,似乎走哪,大家都高舉言論自由,吐口水吐得比撒的尿多,明著來背著來,關(guān)鍵怎么來都不用被罰款。

  李廖夏聽了武吉這話后,果真面色難堪,還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終究是沒有指著武吉,反倒是垂下了自己的手,道:“你給我記好了?!?p>  “好叻?!蔽浼粗盍蜗霓D(zhuǎn)身就走,格外地露出了笑呵呵的表情來。

  許是自己的生活平靜了太久了,橫豎都給自己找點磕磕絆絆來添加點趣味來,這樹敵,無疑也是解乏的法子之一。就像無論在哪里,哪怕是在家里,總得隔段時間就有那么幾場烽煙四起的戰(zhàn)爭來。閑著也是閑著,加點佐料,是為了能夠起起伏伏,曲折著快進(jìn)。大抵上,有些許自己討虐的傾向來,說這是為了促進(jìn)感情,也還是忍不住讓人覺著樂呵的,給些許寬慰。

  武吉坐了下去,埋頭又洗起了衣裳。

  剛準(zhǔn)備起身,又來了堆衣裳。

  武吉看著那人捧著那堆衣裳,她仰著的頭都想要掉下來。

  她一邊洗,又一遍捶著衣裳,越想越氣,這廖秋怎么也是這樣子的,什么知書達(dá)理的公子哥。她就不該輕易去挑戰(zhàn)什么權(quán)威,挑戰(zhàn)的結(jié)果就是被權(quán)威瘋狂打壓著。這不挑戰(zhàn)還好,挑戰(zhàn)了這不就成了眼中釘。出風(fēng)頭出多了,自己容易飄,看旁人出風(fēng)頭,才是安全爽快的。

  好不容易洗完了,卻也沒有想過,這樣子的日子竟是日復(fù)一日,她都感覺把府上的活兒都干掉了,深深覺得府上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干活,勤快得很。

  氣不過了,終究是擼起了自己兩只手的袖子,昂著腦袋,去找了李廖夏,上來就是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才故意這么欺負(fù)我?”

  “你胡說個什么!”李廖夏脫口而出,“陳府可以沒規(guī)矩,李府可不能。我怎么會喜歡你個下人,況且還得叫你一聲武媽。我下個月中旬,就得成親了。”

  武吉應(yīng)了聲后,扭頭就出去了。

  回了房間里面,收拾起了自己的包袱來。收拾完了,自己嘆著氣,這又是氣什么呢?

  若是自己走了,可是去哪里?

  這番,竟又是把東西給放回了去。

  剛走出門,就撞見李廖夏。

  她皺著眉:“你這是干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她讓我照看你……”

  “你知道就好?!蔽浼驍嗔死盍蜗牡脑?,她可不想聽李廖夏嗶嗶嗶。

  這說來,也不是很氣這件事情,就是很煩躁。就是自己到這兒來,做個下人,即使換個地方,還是做下人。若是本身就是這兒的人,能做這樣的下人,指不定整天還趾高氣昂的,覺得自己是下人中的高段位,可作為MLGP1的女性就是不能忍了,怎么著她還是演女主的女演員。

  這樣的生活當(dāng)作演戲來對待,都演不下去。更何況,MLGP1完全不用自己手洗衣服,要知道這衣服洗起來麻煩得很。

  武吉剛把腳步踏出去了幾步,又緩緩回頭,對著李廖夏道:“李府也不缺錢,我能不能做一個什么事都不做,只顧吃喝拉撒睡、還有薪水拿的武媽子?”

  李廖夏原本還滿臉愁容,覺得自己把胖妞交代的事給搞砸了,聽武吉說這樣的話后,楞住了幾秒,又瘋狂點了頭。

  武吉見李廖夏如此,寬慰得很。

  一開始日子過得當(dāng)真美滋滋,越過越開始懷疑自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孤魂野鬼,晃蕩在李府中,走哪都能聽到旁人說自己一句不是。

  還真是不習(xí)慣呢。這些人,都是嫉妒、嫉妒。即使這么安慰自己,還是覺得有些惱火。

  在側(cè)門晃蕩著許久,聽到了吆喝聲。

  武吉開了門,瞧著了遠(yuǎn)處的賣貨郎,她欣喜得很,挑了幾個物樣,付了錢,便讓他給小波送去。

  干完這事后,心情也瞬間美麗了。

  ——

  一晃,日子過得久。

  熱熱鬧鬧、捧著梳妝物品盒、挑著魚肉擔(dān)的迎親隊伍進(jìn)了府邸,敲鑼打鼓的喧囂也晃成了三個月前的聲音,隨著劈里啪啦的鞭炮聲,炸了開來,炸成了三個月前的一地紙碎片。

  李廖夏過門的小媳婦,坐著擺滿鮮花的轎子來,委實也刁鉆得很,不知從哪兒聽聞了武吉同李廖夏的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爾后竟拿著“武吉”的存在同李廖夏爭吵起來,說武吉是個侍女,又逼著李廖夏問:“你是不是同那個老媽子好上過?”。

  她是全程懵逼的,住了自己的腳,未敢進(jìn)去勸架,磕著瓜子就走,也全然未想過李廖夏娶了這樣的媳婦兒,嘖了自己的嘴。

  未等他們把事情給“商量”完,武吉便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包袱來,還是得走的,就是不知道去哪里呆著好。

  麻溜地收拾完自己的包袱后,看著這屋子,竟是有點空蕩了。

朱菊銘

啊呀呀,醒來后,看見了“半宅了”的16張推薦票,發(fā)出了土撥鼠的叫,謝謝爽快的你~謝謝大家的厚愛~碼字都勤快了撒~大家今天也要擁有美麗好心情喔~   倏地,探出自己的小腦袋:在嗎?大家?動動小手指,捧個人場喔~猛地意識到我太過單機(jī)了,你們被系統(tǒng)清了呀呀呀~快來留名喔,快來“到此一游”喔~揮手絹~比個大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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