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急如焚又小心翼翼之下,裝甲車行駛了將近半個小時后,風逸天終于能遠遠的看見前方矗立的塔塔鎮(zhèn),心里不免松了口氣。
此時,鎮(zhèn)外已經(jīng)有一群人在等候著他。他將車開到眾人的面前停下后,立即有醫(yī)務人員迅速圍攏上來,將紅玉和吳強小心翼翼的放在擔架上,然后抬到醫(yī)療室進行治療。
“風兄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紅玉他們被抬走后,田隊長滿是擔憂的問到,涂德輝也望著風逸天,臉上擔憂的神情與詢問之色不加掩飾。
風逸天將情況簡單明了地對田隊長和涂德輝敘述了一遍。當然,他沒有講述紅玉被打死,然后又莫名其妙活過來的事,畢竟這太匪夷所思了,他只是說紅玉被重創(chuàng)了。
二人在聽到風逸天的簡單敘述后,皆是眉頭緊皺,田隊長說:“想不到這竟然是一個陷阱,他們想讓紅隊長去冥血軍團做什么?”
“這個我也不清楚,那費古洛的嘴很硬,什么也不說?!憋L逸天搖搖頭,隨后繼續(xù)說道:“田隊長,我殺了冥血軍團的人,冥血軍團會不會派人來報復塔塔鎮(zhèn)?”
他不怕冥血軍團的報復,可塔塔鎮(zhèn)里畢竟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冥血軍團的勢力肯定不小,不是塔塔鎮(zhèn)這樣的小地方可以抗衡的。如果他們毫無底線的對塔塔鎮(zhèn)動手,那么塔塔鎮(zhèn)肯定會在劫難逃,他心里不免擔心,這不是他想見到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雖然你殺了他們的人,但聯(lián)盟是不會允許冥血軍團來報復塔塔鎮(zhèn)的?!碧镪犻L解釋道:“聯(lián)盟有規(guī)定,凡是人類組成的勢力,都不得向其他任何聚集地內(nèi)的人動手。如有違者,必將遭受聯(lián)盟內(nèi)所有勢力的雷霆之怒。我們塔塔鎮(zhèn)也屬于是人類聚集地,冥血軍團雖然勢大,但他們同樣承受不起聯(lián)盟勢力的共同怒火。”
聞言,風逸天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冥血軍團不對塔塔鎮(zhèn)的人出手,那么他對冥血軍團的報復就無所顧忌了。
“既然冥血軍團不敢來找塔塔鎮(zhèn)的麻煩,那么我也放心許多?!憋L逸天點頭,隨后又轉頭對著涂德輝說:“涂叔,火蘭傭兵隊應該是屬于人類勢力吧,他們不會對傭兵隊出手嗎?”
聞言,涂德輝苦澀一笑:“今天傭兵隊遭受的損失實在太重了,整個傭兵隊傷亡大半,元氣大傷,如今小玉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如果實在不得已,等小玉醒來后,我會勸她將傭兵隊解散,并入塔塔鎮(zhèn)防衛(wèi)隊,這樣冥血軍團便不敢再出手了?!?p> 風逸天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隨后他便不在多說什么,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等手術的結果。
手術室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風逸天他們已經(jīng)等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此時,整個過道內(nèi)都是一片寂靜,沒人說話,只有風逸天來回踱步的聲音。田隊長與涂德輝還有其他的一些人,也在此靜靜等候,他們雖然不像風逸天那樣焦躁,但臉上的擔憂之色彰顯無疑。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時間每過去一秒,風逸天的心便更緊一分,如果條件允許,他更愿意躺在里面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紅玉。
“叮!”
終于,在又等了十分鐘后,風逸天都有些不耐煩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眾人迅速站起身來,望著手術室大門。門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她將口罩取下,這是一位中年女子,不過此時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見狀,風逸天頓時心里一沉,連忙問道:“醫(yī)生,情況怎樣了?”
其他人也在這時看著這個醫(yī)生,這名醫(yī)生看著眾人,緩緩說道:“吳強的子彈已經(jīng)取出,傷勢也穩(wěn)住了,接下來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p> “那紅玉的情況呢?”風逸天點點頭后,緊接著繼續(xù)問到。
聞言,那名醫(yī)生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紅隊長的情況不是很好,經(jīng)過我們的檢查,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其實并沒有受什么傷,但是呼吸與心跳很是微弱,只有最低級的生命功能及某些反射?!?p> “簡單點說,什么意思?”風逸天眉頭緊皺,他隱隱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
那醫(yī)生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換句話說,紅隊長的情況有點像是植物人的癥狀?!?p> “嗡!”
聽到“植物人”三字,風逸天如遭雷擊般,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全身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幸好旁邊的田隊長及時將他扶住,才沒讓他倒下。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既然給了我希望,為何又要給我失望!”風逸天雙眼無神的喃喃自語到。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啊……”
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在場眾人看著幾乎陷入瘋癲狀態(tài)的風逸天,都沒有說話,但臉上表情卻很是悲傷,這個結果他們也接受不了。
“轟嚓!”
就在這時,風逸天的腦中一道閃電極速劃過,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迅速冷靜了下來。然后掙開田隊長的手,不顧眾人的勸慰,直接沖進手術室,將還靜靜躺在手術臺上的紅玉輕輕抱了起來,然后走出手術室。
眾人被風逸天的動作嚇了一跳,田隊長連忙勸道:“風兄弟,你這是做什么,你冷靜一下!”
“是啊,風兄弟,現(xiàn)在不是莽撞的時候!”涂德輝也趕緊勸慰到。
風逸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著田隊長認真說道:“田隊長,你相信我嗎?”
聞言,田隊長一愣,看著風逸天臉上那認真且決絕的神色,深吸一口氣,雖不知風逸天想要做什么,但他還是緩緩地點點頭,選擇相信風逸天。
“謝謝!”風逸天點頭稱謝。
然后他又轉頭對著涂德輝說道:“涂叔,你相信我嗎?”
聞言,涂德輝陷入了沉思之中,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一樣。
紅玉的父親喬離火是他的至交好友,他們之間的感情勝過親兄弟。自從幾年前,喬離火在與他訣別時,將紅玉托付給他,這幾年,他一直將紅玉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樣照顧?,F(xiàn)在紅玉身受重創(chuàng),成為植物人,面對這種情況,除了風逸天以外,隊里就屬他最傷心了。
只是他的年紀畢竟比風逸天大,經(jīng)歷過的事情多,心性也更為沉穩(wěn)。所以,作為一個長輩,他的悲傷并不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更多的是將這種悲傷深深地埋在心里。
深深地看了一眼風逸天,見他臉上的堅毅神情,涂德輝神情一正,隨即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后這里的人紛紛為風逸天讓開一條路。
“謝謝!”風逸天再次點頭稱謝。
然后他便再不猶豫,抱著紅玉的身體直接向外沖去。
眾人看著風逸天快速消失的背影,心情都是無比復雜,今天發(fā)生的事太多了,受傷的人多,死去的人也多。
沒過多久,火蘭傭兵隊再次遇襲,差點全軍覆沒,連紅玉都身受重創(chuàng),成為植物人的這些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塔塔鎮(zhèn)。
一時間,整個踏踏鎮(zhèn)的上空仿佛都籠罩著一層陰云,有人感嘆,有人悲憤,有人傷心,有人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