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的小投資暫時安全了。
張遠的喜悅之情雖沒有其他人那般明顯,但看到了易企查app之后,心里總算安穩(wěn)了下來。
一切的進展看起來都很順利,剩下的就是繼續(xù)做細節(jié)上的完善,等到內(nèi)測版出來之后,基本上就能拿著這個東西去談投資了!
這么一來,自己手上的股權必定能夠升值,就算并不能馬上變現(xiàn),但守著金山銀山也是種幸福?。?p> 只是這么一來,如果想要融資的話,章程的事情就更要加緊時間了。
爭分奪秒不舍日夜地忙碌,如今終于算是小有成果,整個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都放松了不少,所以吃飯的時候眾人有說有笑,全然不像以前,開口閉口就是項目進度的問題。
沒吃了幾口飯,張遠顧不上一波剛平,立刻就在眾人的面前提出了章程的事情。
“這個還需要怎么修改嗎?”
吳謙含著一大口飯吃,說話聲音都變得支支吾吾的,
“我聽說工商那邊不是有模板的嗎,咱們直接套用不就行了。”
其他人對章程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只知道附和吳謙的意思。
“張律師的意思是,章程關系到我們未來的發(fā)展,是重中之重,一定要仔細商量”
畢竟說話的分量不同,所以黃立明開口向眾人解釋之后,所有人都認真地看向了張遠。
“確實如此。”
張遠點頭道,
“特別是將來我們還會涉及到多次的融資,所以必須特別謹慎才行。
而且現(xiàn)在咱們都是憑著一腔熱血,但萬一將來引進投資,股東多了之后,事情就會越來越復雜。
所以這些問題咱們都要提前考慮,有備而無患?!?p> 眾人想想也是,同甘共苦不容易,夫妻如此,其實企業(yè)的合伙創(chuàng)始人又何嘗不是呢?
無論將來企業(yè)是好是壞,涉及到的利益多了之后,巨大的誘惑很容易讓人迷失自我。
“行吧。”
吳謙等人合計了一下,點頭認可。
“那么既然產(chǎn)品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下午咱們就專門花點時間,把章程的事情確定一下,然后讓張律師修改好,就可以辛苦小姚去跑注冊的事情了。”
說著是無所謂,但等到吃完飯,大家坐在一起仔細考慮章程細節(jié)的時候,各種各樣的意見和紛爭還是讓張遠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并不涉及核心利益,可架不住團隊人多?。?p> 人一多,理解自然就容易出現(xiàn)偏差,你說這要是不提前達成一致意見,將來不得有好一陣罪受!
張遠默默地記錄著大家的意見,而后耐心講解各種各樣的疑問,心中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感慨。
章程修改會議從下午持續(xù)到了晚上,直到晚飯過后,激烈的聲音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該提的意見已經(jīng)提得差不多了,該解釋的疑惑也基本上解釋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張遠一個人的忙碌了。
黃立明等人還是決定繼續(xù)加班。
這里沒有張遠的電腦,所以張遠告別眾人,帶著滿滿一摞的意見,準備回家好好整理,盡可能快地將章程的事情敲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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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意見幾乎整理到半夜,不過整理完之后,差不多也就那么三五個關鍵行的問題,對于修改章程的難度并沒有多大。
改好章程,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張遠準備洗漱睡覺。
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潘奎?這么晚了打我電話干什么?”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張遠有些奇怪地接通了電話。
“遠啊,睡了???”
電話里的潘奎是一副討好的語氣。
張遠一聽,心中就是咯噔一聲,一旦潘奎以“遠”稱呼自己,基本上不會有好事。
“正準備睡,什么事快說?!?p> 張遠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這樣的,其實是我手頭上有個案子,想找位在我眼中最優(yōu)秀能力最強的律師一起合辦,所以想來想去,咱們所里,不,整個孟慶就你最合適了。怎么樣,遠,和我一起做吧?!?p> 潘奎不吝贊美地拍起張遠的馬屁。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肯定是碰到什么困難了吧?”
潘奎的這招對張遠,張遠直接戳穿了他的假象。
“別這么說嘛,咱們不是師徒嘛,等你先了解了到底是什么案子再拒絕也不遲呀?!?p> 潘奎厚著臉皮不為所動,耐心地磨著張遠。
“好吧,你說,我聽著?!?p> 張遠將手機開成了免提,一邊洗漱一邊聽著潘奎的案情介紹。
“是這樣的,這次是個刑事案件。被告人……”
“刑事?”
張遠含著牙刷,突然打斷了潘奎,好像“刑事”二字擁有什么特別的魔力,讓他吃了一驚。
“對啊,刑事案件,有什么問題嗎?”
潘奎反問道。
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張遠的腦海里依舊保留著世界小變樣之前的印象,那時候,因為各種各樣難以言喻的原因,張遠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將來從事律師行業(yè)也絕不觸碰刑事案件的。
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潘奎便帶著刑事案件主動找上門來了。
所以,還要繼續(xù)聽下去嗎?
張遠想要直接拒絕。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陪審團!
按照世界小變樣之后的虞國刑事訴訟制度,刑事案件是需要采用陪審團的形式進行審理的。
如果是陪審團參與了審理,那么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公.訴.方的權力進行制約,使得訴辯雙方的實力更趨平衡。
而且有了陪審團,原先許多敏感的辯護意見,似乎也有了更大的可行性。
這么看來,似乎還真有改變初心的可能性。
于是停頓了半響之后,張遠匆匆清理了口中的泡沫,伸手拿起了電話:
“等我五分鐘。”
花了五分鐘時間,張遠摸了一把臉,然后從書堆中翻出紙筆,準備認真聆聽潘奎的案情。
說實話,要不是出于風險性的考慮,僅從辦案過程來說,刑事案件可比民事案件有意思多了。
抽絲剝繭,層層遞進,感覺自己化身成了目光敏銳的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