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馬車修建的十分華麗,在這些土匪的眼前立刻就將這馬車在自己的腦海中轉(zhuǎn)成了明晃晃的金子。
好家伙,如果將這一單給干成了之后,以后自己豈不是發(fā)達了。
小西也在看著這輛馬車流口水,可是好景不長,那馬車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來到了山寨的門前,被許多護衛(wèi)簇擁著,將整個清涼山都給包裹住了。
看這個架勢,倒更像是專程過來算賬的。
這下好了,一幫土匪的賊膽兒在這個時候嚇得也沒了,只見馬車里傳來一陣極素雅的笑聲,一片白色的衣角飄了出來。
偏偏這和尚看起來年輕的很,原本應該是一個極其俊美的少年,看起來濃眉大眼,又兼這一身的通透氣度,富貴尊容。
這窮山僻壤里過去的許多年哪見過這架勢,小西一邊在自己的心里揣摩著這男人的來歷,一邊花癡對方的臉。
真是可惜了,長得那么帥,居然去做了和尚。
這跪在地上一地的土匪恨不得把自家閨女的眼珠子摳下來,這都什么關鍵時候了,居然還敢對這位大人發(fā)花癡,誰知下一秒,那和尚就沖著小西的方向看了過來。
“你,過來。”
和尚慈眉善目的沖著小西擺了擺手,將她喚到了自己身前來:“孩子,我是來接你回國都的”。
這般姿色的美人突然和自己近距離接觸,小西憋了許久,才磕磕巴巴地說出了一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和尚搖搖頭,將一只胳膊背到他的身后去,看起來十分的恍若嫡仙,可是說出口的話卻直讓人背后冒冷汗:“你沒得選擇,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的護衛(wèi)會踏平整個清涼山”。
小西咽了咽自己的唾沫,看了對方因為這張臉長得太優(yōu)秀而看起來十分軟弱好欺的模樣,深感那一句老話真是誠不欺我。
果然,這長得越好看的人就越會騙人。
扭過頭看了一眼外面黑壓壓的護衛(wèi),小西心里不停的打著退堂鼓,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了話:“那個,為什么專程讓我一個土匪跟你走呢?我們兩個人遠日無仇,近日無冤的?!?p> 那和尚勾著嘴角笑了笑,小西被他笑得頭皮發(fā)麻,剛剛轉(zhuǎn)過身,就被這和尚準確無誤的揪住了后頸。
變態(tài)啊!你個死和尚!大庭廣眾之下拽姑娘家衣服!
小西努力卻又徒勞無功的掙扎了兩下,顧不得那一幫土匪爹爹們的驚訝眼光,利落的向后偷偷挪了一步,一個輕巧的翻身就離開了對方的魔掌。
誰知對方并沒有任何生氣的模樣,反而依舊笑瞇瞇地看著她,不知怎么回事,小西只感覺自己像突然是被人給包裹了起來,再回過頭,一雙手變成了毛絨絨的貓爪子。
努力的撲騰了兩下,那和尚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法,隨后就是連動也動不得了。
和尚彎腰將小西抱在懷里,用自己雪白的大袖子將它整個包裹起來,撫摸著那貓咪毛絨絨的腦袋。
你個妖僧!小西忿忿不平的咬著牙,嗷嗚一口就沖著和尚的袖子給咬了下去,牙齒穿透布料,接觸到一片冰涼的皮膚。
“看你這模樣倒不像得是一只貓,到更像是一只狗了?!焙蜕斜е∥鲙缀鯇櫮绲恼f著。
變成了貓咪的小西依舊頂著一張又大又圓的圓臉,一雙眼睛圓溜溜的滾動,幾根兒彎的十分漂亮的胡子在半空中顫抖。
“國師!”一旁的護衛(wèi)上前一步,轟轟烈烈的說道:“這其他人要怎么處理?”
和尚低著頭看了小西一眼,這才低低的說道:“既然我們帶走了這個人,多少還是要補償一二的?!?p> “叫當?shù)氐墓俑畷鴮懸黄恋刈C,將這個山頭賜予他們吧?!?p> 和尚意猶未盡的笑一笑,順手扒拉了兩下那貓咪的耳朵:“這樣他們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收取過路的費用?!?p> “怎么樣啊?小貓咪,原來是違法打劫,以后他們打劫的營生可都是國家允許的了?!?p> 被那些護衛(wèi)看守著跪了一地的土匪們紛紛站起來,用自己的胳膊抵著旁邊護衛(wèi):“你是什么人?究竟要把我們的女兒帶到哪里去?”
和尚轉(zhuǎn)過頭,說話的態(tài)度很是禮貌:“她是不是你們的女兒,你的你們的心里都是清楚的,養(yǎng)育多年,如今吾以一山作回報,想必諸位應該沒有怨言了。”
土匪窩里的土匪們徹底炸開了,好一會,一個胳膊上擁有著大塊兒大塊兒肌肉的土匪,直接沖著那和尚跪了下去。
這人就是一個典型的陸林好漢的裝扮,腰上扎著一塊汗巾,皮膚被常年的烈日曬的發(fā)黃發(fā)黑,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有神。
“這女娃娃當年是我把她從山窩里撿回來的,我們這一幫大老爺們一直把她當成最親的女兒,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事情得罪了國師,要將我們的女兒給帶走?!?p> 和尚高高在上的撇著往外看了一眼:“你既然知道我是國師,就更加明白我的來歷,許多事情沒有必要全部說出來”。
“十八年前我朝皇室動蕩,你趁機帶走了她,而后便帶著她在這一方荒野之地落草為寇,如今前程往事近在眼前,難道你都已經(jīng)忘了嗎?”
和尚從自己的鼻孔中冷哼了一聲,一邊伸手抱在自己懷里的貓,一邊咬文嚼字的說道:“是吧,裴副將?”
那男人聽到裴副將這三個字之后,立刻就像是被人抽去了渾身的骨頭,他跪在地上,久久的不敢言語。
距離當年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到如今已經(jīng)有了將近二十年,國師容顏未變,依舊是曾經(jīng)的模樣,就連這語氣和口吻,亦如往常。
“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逃脫它的制約?!?p> 和尚將自己右手上佩戴的佛珠沖著土匪們?nèi)舆^去,頭也不回的鉆進了那輛昂貴的馬車。
那和尚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樣的法術,將這貓咪整個定了下來,片刻也動不得,當和尚再次入馬車的時候,這貓咪長長的舌頭流出來的口水已經(jīng)將和尚的衣袖給濡濕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