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蒙著面巾,心里別提多麻煩了,他曾經(jīng)也有落魄的時候,但也沒當過乞丐呀!用他的話來說,如乞丐討食吃,還不如搶呢!簡單粗糙但有效多了。
沒經(jīng)驗啊!
讓他當土匪還差不多。
“老兄,都當乞丐了,還有啥不好意思的?怕丟人?”一為乞丐仁兄看到大胡子帶著面巾,不由撇撇嘴,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乞丐。
大胡子一愣,隨即把面巾扯下來一點,兇道:“你覺得這樣好看?”
果然,那乞丐被大胡子臉上的疤痕嚇了一跳,擺擺手:“你還是蒙上吧!怪嚇人的?!?p> 大胡子聽了沒多說,找了一個角落蹲下,典型一個可憐乞丐。
那個乞丐看了,以為大胡子是自卑,也是,臉上有那么恐怖一道疤痕,就是想找活計也沒人要,人伢子估計都沒人要,就是當乞丐也怕被人嫌棄,瞧蹲在角落那慫樣,真是怪可憐的。
“老兄,你也別難過了,咱們乞丐現(xiàn)在也混的不錯啦!你還沒吃飯吧!走,我?guī)愠燥埲?!”那位乞丐十分同情大胡子?p> 大胡子詫異,隨即恢復自然,粗著嗓子:“那就謝謝小兄弟了?!?p> 這乞丐臟兮兮的,他也看不出來多大,叫小兄弟準沒錯。
果然,那人一聽樂呵呵的,想拍拍大胡子哥倆好,被大胡子不著痕跡的躲開。
除了大胡子,還有兩個乞丐,幾人選了一家不錯的酒樓,進去就是一頓大吃大喝。
大胡子開始不肯和那幾人一桌,那乞丐以為大胡子自卑,很豪氣單獨給大胡子點了一桌,這讓大胡子頗為意外。
乞丐都比安清那丫頭大方多了?。?p> 而且,這乞丐怎么吃飯好像不要銀子?。?p> 簡直奇了怪了!
“小兄弟,咱們吃飯不給銀子?。 贝蠛映隽司茦侨滩蛔柕?。
“給啊,銀子已經(jīng)有人付過了!”那乞丐不在意的說道。
“什么時候給的,我怎么沒看到?”大胡子一愣,這小子蒙他呢吧!
“我沒給,你當然沒看到,是有人提前付了!”
這話這勾起了大胡子的好奇,想到安清的異常,越發(fā)覺得奇怪,問:“誰這么好啊?”
這天下,好心人多的是,但是這種讓乞丐隨隨便便在酒樓大吃大喝,而且還是一吃就差不多百兩銀子的,還不多見。
“額,這個不能說,因為說了以后就吃不成了,這是秘密,不過,估計也滿不了多久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乞丐含糊不清的說,眼里閃爍著羨慕。
大胡子聽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內(nèi)心深處,卻覺得有些怪異,沖著乞丐樂呵呵一笑,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一連兩日,大胡子都跟著乞丐混吃混喝,也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回去后都給安清說了。
安清聽了沒有多說,心里隱隱驚涑,她還是不敢太確定,更加不愿意相信她的猜測。
夜晚,異常的寧靜,甚至連蟲蚊的聲音都聽不到。
安清坐在院子里,與夜色融合,呆呆地望著夜空,突然,傳來一絲響動,很輕,安清立即察覺,轉(zhuǎn)頭警惕望向聲源處。
她家屋頂上飄著一道人影。
安清眼中一冷,一躍飛上屋頂,看清來人,收起冷冽的氣息,對于來人能找到她,沒有多大驚訝,憑那人本事,隨便一查便知。
“姑娘,我家主子打算這兩日離開連城,問姑娘什么時候履行承諾,正好保主子一路平安!”阿笑笑瞇瞇的說道,面上詢問,實際卻是肯定。
安清一怔,洛湛要離開?也是,前世洛湛在霍亂前就離開了,只是不知是無意,還是……
“這兩日不行,我家中事還未安置妥當!”馬上就是霍亂了,壞老頭又昏迷不醒,敵人是誰都不知,她不能冒然離去,何況她覺得,連城現(xiàn)在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以給姑娘一兩日的時間解決家務事!”阿笑笑意不減,似乎臉上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樣子。
“兩日不夠!”
“那得多久?”
“不知……”
阿笑“……”
阿笑臉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了,他覺得,這姑娘若是跟著主子,主子的臉上的表情一定豐富多彩。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說的定會履行,絕不會食言!”安清確實答不上準確時間,霍亂一旦爆發(fā),連城就亂了。
如果不是怕發(fā)現(xiàn)異常,她很想多多存些藥草和糧食,但是不行,一旦被有心人發(fā)覺什么,她一人之力根本無力反抗。
阿笑聽了,笑臉一咧,“我會原話告訴主子。”
說完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清沒有下去,反倒是坐在屋頂下,心里想著,如果前世洛湛在連城,還會不會燒城?
可惜,沒有如果。
今世還是一樣,洛湛還是會離開。
說起來,還真是巧,洛湛剛走,霍亂就爆發(fā)了。
阿笑回去,把原話告訴洛湛。
洛湛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這姑娘,有順風車不搭,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多沒意思!”
面前三人“……”
說的好像他們不是人似的。
“算了,多等幾日也無妨,”洛湛修長的手指敲著桌子,臉上帶著一絲痞笑,怎么看怎么妖孽。
三人“……”
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就算他們現(xiàn)在在路上,主子突然說原路返回,他們也習慣了。
這些年,有個作天作地的主子,他們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
慢慢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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