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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男的那年那些事兒

三 潘宗彥煮酒論兄弟

張一男的那年那些事兒 張揚一男 2071 2020-06-19 23:10:25

  三,潘宗彥煮酒論兄弟

  騰達電器修理部的生意慢慢好轉起來。張一男每天忙得不亦樂乎,他準備招個徒弟緩解一下工作壓力,雖然他目前的技術,招個徒弟確實有誤人子弟之嫌,然而多個人替自己干點雜活,又不用掏工資,如此多的好處,讓他當師傅的愿望迫切起來,他四處找人尋徒弟。

  不久老同學張學慶將自己的弟弟送到張一男這邊拜師學藝,他總算是能喘口氣了。

  閑暇時他會默默的坐在水渠邊思考一下修理部的經營發(fā)展問題。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幾個月算下來鋪子并不賺錢,表面的繁榮只是賠本賺吆喝,收入近千元,除去進貨的成本,利潤扣過吃飯,水電,房租,工商,稅務等等,真的是所剩無幾。還不如當初在家裝電視賺的多呢!張一男的心里哇涼哇涼的!“必須多種經營,一定要讓修理部辦下去!”無數次的暗暗發(fā)誓,反而讓他的內心變得更加焦灼起來。。。。

  一天鋪子里來了兩個人,讓張一男的心里猛的喜悅起來:一個是張一男的發(fā)小潘宗彥,他正在永州中學里讀書,一個是潘宗彥的同學李軍軍。

  潘宗彥早已沒有了少時的稚氣,這幾年個頭也長高了不少,在學校打球的緣故,他身上的肌肉很發(fā)達,一臉紅疙瘩和褲襠部微微的隆起,顯示出他正在迅速變成一個雄壯的男子漢!唯一變化不大的是他的葫蘆把腦袋長得更加突出,還有嘴里那兩個大板牙說話時再刻意的隱藏也總能暴露出來,時不時還濺出兩滴唾沫水來。

  潘宗彥的后邊跟著他的同學李軍軍,他一臉的靦腆,厚實的嘴唇總是向上翹著,一笑起來頭部還微微的點動,給人一副彬彬有禮,誠實厚道的感覺。

  張一男請兩人落座后,伸手從抽屜里摸出兩瓶永州產的桑梓老酒。這是一種52度的純糧釀白酒,喝起來下口很順,但上頭很快。他的酒量自小神勇與生俱來,喝這種酒,一斤都是小兒科。

  三個人你來我往,很快兩瓶酒見了底。李軍軍已不勝酒力,斜靠在床沿,狂吐過后昏昏睡去。兩人并不不作理會,繼續(xù)閑聊。

  潘宗彥的家境不錯,父親是YZ市農業(yè)局的副局長,以前曾在鄉(xiāng)鎮(zhèn)當過鄉(xiāng)長,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家境過得亦是殷實。潘宗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自小聰明伶俐,很討父親喜歡,母親更是百般呵護!別人家的孩子一歲多就斷奶了,他竟吃到了九歲!也許是母親長期喂乳的緣故,他不僅腦袋長得比別人長而且牙齒突兀。最不一樣的是他少小老成,思維異常活躍,喜歡侃侃而談,總有“警世”之言,常常脫口而出。

  此刻潘宗彥喝的已是面紅耳赤。他的內心涌出無限的感慨:“這對面坐著的被生活折磨的如此狼狽的男人,就是我們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班長???”他努力的睜了睜朦朧的醉眼環(huán)視了一周,這個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放了一張修理桌,一節(jié)貨柜,一張床,顯得是如此的狹窄。做飯的地方在墻角,一個電爐子上放著一個小鍋,里邊盛著早上未喝完的白面湯,不遠處的墻上還掛著個塑料袋,里邊有幾個干裂的大饅頭,顯然是從家里拿來好長時間了,看不到菜在什么地方放著。這就是他的生活?。???

  潘宗彥的心里涌起一陣陣憐憫的感覺。

  “當哥的,好好干!總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他拍了拍張一男的肩頭安慰道。

  “沒事的,都會好起來的,年輕時吃苦不算苦!哈哈!你說是吧???”張一男爽朗的一笑,他似乎永遠不缺自信。

  “哥,我展望了一下你,我,潘小生,咱們三個人以后的人生道路。”潘宗彥依舊談性甚濃,他說的潘小生也是張一男的發(fā)小,和張一男的故事多了去了,前文有交代就不在這里贅述了。

  “兄弟請講!”張一男把酒瓶里僅剩的幾口酒,一揚脖子倒進了口中,臉上泛起了一陣陣紅潮。

  “你以后可能把修理部發(fā)展的很好,進一步壯大后還可能賣家電,開商場,做大老板!這是你的方向。”潘宗嚴的話讓張一男精神為之一振,他此刻恰恰就需要這樣的展望。人有了希望才有動力,才有精神!

  潘宗彥大口的吞下了半碗涼水,高度的白酒在他肚子里像火一樣在燃燒。他的情緒隨著張一男渴望的眼神,繼續(xù)變得高昂起來,他提高了嗓門:“潘小生估計上不下去了,天天曠課和同學打牌,在永州中學都算有名的渣子學生!以后就只有接他爸的班到商業(yè)局去。他的命不是當老板的命,領點工資打個麻將,平凡一生而已!”張一男不羨慕這樣的生活,他的理想是賺大錢,聽了潘宗彥的話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么你呢?展望一下!”張一男又把另一個空瓶里的幾滴酒一揚脖子倒進口中,充滿了期待的望著高談闊論的潘宗彥。

  “我嘛,在學校成績中游偏上,老爸已把我的戶口轉到城里了,如果明年考不上大學就到永州技校去上學,當個工人算了!”潘宗嚴說完徑直走到門外,從水渠里接了一碗井水,大口的喝了下去,不過癮,又脫去背心在水中泡濕后擰干,將臉和脖子擦了又擦,隨即將濕背心搭在肩上又走了進來。

  張一男已經醉倒在李軍軍的旁邊,一滴清澈的水珠掛在他的臉頰上,說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李軍軍吐在地上的污物散發(fā)著一陣陣難聞的氣味,但這似毫沒有影響他的睡意。他已經鼾聲如雷!睡吧睡吧!也許睡著了才能讓人生的痛苦和煩惱暫時停頓。。。。

  潘宗彥看到兩個人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哈!這倆慫!哼!平時不鍛煉,身體素質差,這點酒就喝成這個慫樣,老子談性正濃呢,去浗!咱也睡會,無聊!”他嘴里罵罵咧咧,走到床沿卻無處下腳,只好跨過二人的身體到床上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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