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錦心下一松,看著六寨眾人,已然是只剩的二十余人,其余弟子怕也是在燕子嶺上遭遇了不測,梵錦心下又是感慨萬千,看著六寨眾人衣衫,梵錦暗道;這般走出去怕是要露餡的。心下思索著,目光掃過關(guān)定牢門口的幾個守衛(wèi),又看里面的一些守衛(wèi),梵錦微微一想,走到了喬大娘身邊低聲說的幾句,喬大娘也是低聲一笑,當即點頭。
隨后梵錦又笑著走到牢門口守衛(wèi)身邊,那幾個守衛(wèi)只當是梵錦也是城主府的人,但看著梵錦肩頭上滲出的血跡,也是有些疑惑,一個守衛(wèi)道;“這大哥,看你肩膀怎么了,好似是中了箭?”
梵錦之前一路小心謹慎,倒是忘了疼痛,此刻被這守衛(wèi)一提醒,當真是又覺得隱隱作痛,無奈說道;“這啊,唉。?!辫箦\說著猛然暴起,腳下如風一般移動,兩個呼吸間守在牢門口的幾個守衛(wèi)就軟軟的倒在地上,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周圍的其余守衛(wèi)一見,當即拔出刀就要上來,只聽得喬大娘怒道;“大伙兒上,生死勿論?!闭f著率先上去,一掌一拳,當即兩個守衛(wèi)倒在腳下,喬大娘勾著一把刀飆射的出去,又當場刺殺的一個守衛(wèi)。
其余六寨弟子武功不如的喬大娘這般兇悍,都一人纏斗一個守衛(wèi),但又是有許多守衛(wèi)聞訊前來,梵錦將大牢里面的幾個守衛(wèi)都解決后,又殺了出來,也是手起刀落,一刀一人,真如狼入羊群,那些守衛(wèi)都只是學的些拳腳,再好一些的,也就是真氣初生,連個真氣凝實的都是沒有的,梵錦和喬大娘早已是真氣化形了,再加上六寨的有些弟子也是真氣凝實,便是沒有真氣凝實的,也是真氣初生許久,手段比之這些守衛(wèi)自然是高明了不少。
雖然梵錦等人看似勢弱,人數(shù)少,但手中的刀刷刷的舞動的時候,那些守衛(wèi)哪里能近身,有幾個守衛(wèi)當即要出去報信,但這關(guān)定牢本就是在城主府的深處,層層的關(guān)卡,到了關(guān)定牢反而是沒有設(shè)立的多少高手,唯有蒲葉生算的上是一個高手,但此時又被關(guān)迎春纏住,即便是在,面對梵錦和喬大娘,想必蒲葉生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殺了一陣,那些守將都敗了下來,許多人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幾個欲要出去報信的守將都被斬殺在巷子兩邊,此時再無守衛(wèi),唯有之鐵門里面的那個守衛(wèi)還在,見的梵錦等人的手段,早已是嚇得魂不附體了,暗自慶幸自己幸虧沒有耍些小聰明,不然怕是性命早已不保了。
梵錦又讓眾人都換上了守衛(wèi)的衣服,每人腰間掛了一把大刀,這些守衛(wèi)都是男人,六寨的眾人穿著那些鎧甲衣服就顯得有些大了,但此時誰愿意去計較這些小事。
包打聽和梵錦領(lǐng)在前頭,六寨的眾人都跟著在后面,排成兩列跟著往外面走去。待得一出巷子,就見的一隊巡邏,那些巡邏的人一看這對奇怪的人馬,倒是心下一奇怪,領(lǐng)頭的那巡邏說道;“你們怎么的不好好守著牢門,反倒是出來了?”
包打聽眼珠子一轉(zhuǎn),大聲說道;“是這樣的,蒲大人在招待貴客,叫大伙兒去前面守衛(wèi)著,這不,就叫小的們來請了這些將軍前去?!?p> 那巡邏覺得甚是奇怪,以往調(diào)派人手都是會從城門守將里面抽調(diào),什么時候從關(guān)定牢里面抽調(diào)了?那巡邏的一招手,后面的許多巡邏兵士都手按在了刀柄上面,顯然是引起了懷疑,梵錦心下一動,又見的包打聽將那令符拿在手中,說道;“蒲大人自然是考慮的全面,咱們又怎么敢去多問,快些讓開,遲了蒲大人要是責怪的下來,咱們沒有一個能免受責罰的,知道嗎?”
那巡邏見的令符,一陣遲疑,倒也不敢再攔著,又一揮手,那些兵士都跟著又往前走去,就這時,眾人后面卻是傳來一陣聲音道;“攔。。。攔住。。。攔住。。。假。。。假的。。。他們是。。。假的?!辫箦\回頭一看,巷子口一個守衛(wèi)從里面趴在地上緩緩的爬了出來,渾身是血,待得說完這些話,就一命嗚呼。
梵錦暗道不好,那巡邏一看后面的守衛(wèi),又仔細的一看梵錦身上的血跡,當即一驚,刷的一聲抽出大刀,怒道;“你們是什么人,敢偽裝我們的守衛(wèi),還不束手就擒。”
梵錦和包打聽相視一眼,知道已然不能善了,包打聽微微的搖頭,梵錦嘆息一聲,手背在后面動了動,這動作被后面的喬大娘看在眼里,喬大娘低聲咳了幾聲,后面的那些弟子也會意,都將手按在刀柄上面,若是見勢頭不對,就能當即做出反擊。
那巡邏見的眾人的反應(yīng),就確定了這些人定然不是城主府的守衛(wèi),大聲道;“好,你們既然說是城主府的守衛(wèi),那你們說說今日的口令來,說不出來,當心我將你們亂刀砍掉了?!蹦茄策壵f著刷的一把抽出刀,直直的指著梵錦,包打聽低聲詢問身邊的那守衛(wèi)道;“這什么口令的你可知道?”
只見那守衛(wèi)渾身哆嗦,搖頭道;“這下完了,這是城主的十四弟子海劍生啊,他說的口令根本不是我知道的,他們的口令一日一換,誰能知道呢,完了,完了?!边@守衛(wèi)面色蒼白,當即癱坐在地上,又眼睛一動,連滾帶爬的往海劍生跑去,便跑邊說道;“海大人,冤枉啊海大人,都是這些人逼迫的我,他們殺了咱們許多弟兄了?!?p> 海劍生面色一變,當即兩指放在口中打了個口哨,又怒視著那守衛(wèi)說道;“即便是逼迫,你不知道自裁的么?堂堂的關(guān)定牢守衛(wèi),怎么的出了你這等的貪生怕死之輩,該死?!焙ιf著一刀劃過,那守衛(wèi)的頭當即飛出好遠。
梵錦知道已然是沒了回旋的余地,又不知這海劍生武功如何,但想來蒲葉生武功既然是那樣,海劍生作為十四弟子,他武功又能高到哪里去呢。見的海劍生吹了個口哨,便周圍涌了過來許多兵士,梵錦大聲道;“上,不要留手。”說著將包打聽往后一扔,率先殺了過去。
海劍生不認得梵錦,冷笑的幾聲,也是迎了上去,兩人刷刷的戰(zhàn)過數(shù)招,梵錦一愣,竟然是沒想到這海劍生的武功竟然不比的蒲葉生差上絲毫,甚至是高過了許多,當即覺得奇怪,但此刻來不及多想,海劍生又一步上前,壓著梵錦就一頓砍殺,梵錦心下冷靜,沉著應(yīng)對,海劍生雖然武功比之蒲葉生高了許多,但是面對此刻的梵錦,他還是差著許多,戰(zhàn)得十余招,海劍生漸漸的落了下乘,口中喘著粗氣。
梵錦看喬大娘一人戰(zhàn)著七八個兵士,而六寨的其余弟子也是一人面對兩三個兵士,有幾個弟子已經(jīng)受了傷,梵錦一急,當下腳下一動,身如幻影,這步伐自姬明月在真武廟前指點一番后,梵錦又是幾經(jīng)完善,此刻威力漸顯,只見梵錦身如飄絮一般游蕩在兵士中間,但凡梵錦一過,必然是幾人倒下,血濺當空,那些兵士甚至都看不清梵錦的身影。
海劍生一驚,他哪里見識的這等奇妙的步伐,即便是自己的師傅也不曾的有這么奇妙的步伐啊,當即撲著上去,但他縱然是在人群中穿來穿去,也難以跟著梵錦的步伐,只見得成片的兵士倒下,再加上喬大娘也是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風,這些兵士哪里擋得住,不一會兒,周圍趕過來救援的兵士就死了大片,周圍還在圍攻梵錦等人的兵士都也沒有優(yōu)勢,喬大娘見的反敗為勝,心下大定,大聲道:“一起殺的出去,一個不留?!?p> 喬大娘說話,縱身而起,一刀斜斜的劈下,幾個兵士沖了過來,但已然是來不及后退,喬大娘這一刀貫穿著幾十年的功力,前面沖過來的兵士當場身首異處,即便是周圍的許多兵士也是死的死,傷的傷,海劍生不由得大急,連忙道;“快退,快退,搬救兵啊?!闭f著海劍生再也不敢逗留,連忙往外面跑去,梵錦見狀,自然是不敢任由海劍生離開,這些兵士只是小部分,自己等人尚且能夠應(yīng)對,但若是再有這么些兵士過來,就算的自己和喬大娘武功高強,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是耗,也能將自己等人耗死在這里了。
海劍生見的梵錦身形極快,連忙躲進旁邊的兵士里面,那些兵士站做一排,梵錦縱然是身形奇特,但總不能隔著人群穿過去,這些兵士一擋,海劍生早已是架起輕功跑了出去,那些兵士又舉刀亂砍,梵錦縱身躲開,到了那些兵士身后,刷刷的幾刀殺了幾個兵士,再看去,海劍生卻已然沒了身影。
群龍無首,剩下的兵士早已是沒了士氣,雖然是苦苦的阻擋著,但誰也不愿盡力,都是且戰(zhàn)且退,一直往外面退走。
梵錦急呼道;“不要管這些人了,海劍生這一走,怕是咱們很快就要受了圍困,先往邊上殺去,不能走正門口?!辫箦\說著又看向包打聽,喝道;“地圖,包打聽,看看地圖,現(xiàn)在怎么走。”梵錦一邊說著,一邊手中不停,身上早已被血跡染了紅色,但氣勢卻更強烈。
包打聽翻出地圖,又仔細的對照著周邊地形,才發(fā)現(xiàn)這里距離的墻邊還有好遠,等于說是這關(guān)定牢就是在城主府的正中間。猛然的包打聽眼睛一亮,又仔細的看著地圖,大喜道;“有了,往西南方位逃,那里有一座橋,咱們退到橋的另一邊,他們?nèi)硕嘁矡o奈?!?p> 聽了包打聽的話,梵錦率先辨明了方向,殺開周圍的兵士,帶著頭就過去,六寨的許多弟子早已負傷,也走不快,互相攙扶著小跑,包打聽急忙跑上前去,跟著梵錦一邊,懷中捧著地圖,一邊跑一邊指路。
正跑出不遠,就見的一隊人馬再次圍了過來,截住了去路,梵錦見的來人不少,心下著急,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退路?”
包打聽無奈道;“那就只能是退到關(guān)定牢的巷子里面去了,沒有其他的路?!?p> 那些兵士越來越近,比之方才多了一倍不止,梵錦大急,退回去萬萬不能,既然是沒有其他的路,梵錦咬牙道;“殺出去,你們跟著我身后?!闭f著就要沖上去。
喬大娘也幾步上前道;“我也打前鋒,眾弟子跟著,不要落下,冰兒、彩衣紅妝,白云,你們分開四面,將其余的弟子照顧好,跟著不要落在后面。”
話音一落,單冰立馬站在左側(cè),而白云則是斷后,彩衣往右側(cè)一站,紅妝依舊是在前面領(lǐng)著眾弟子往前跑,包打聽因為武功不濟,此刻自然是只能受著保護,連忙跟在六寨弟子中間一起跑,倒是覺得自己個大男人被一群女子圍著保護,難免的尷尬,心下暗暗的發(fā)誓定要求著姬明月教給自己一招半式。
梵錦和喬大娘率先往前撲去,不待得前來的兵士成了陣型,就幾步進了人群中,直直的殺著周圍,但絕不殺開左右兩丈之外,那些兵士雖然人多,奈何這里不是開闊的地方,再加上前面的兵士擋著,后面的兵士一時進不前來,兵器’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喬大娘和梵錦一人一邊,殺前殺后,倒是一時間兩邊的兵士也奈何不得,一眾弟子急速的穿過去兵士中間,直往西南而去,那些兵士窮追設(shè),一路小跑著跟著身側(cè),四面的單冰、彩衣、紅妝和白云都身上沾滿了血,這時候前面又過來了一隊兵士,和之前的兵士前后夾擊,眾人都是心下著急,看向包打聽的時候,包打聽依舊是看著地圖,但看著半天也沒有其他的路,有些無奈的說道;“只能是往前沖了?!?p> 眾人心中失望,但看著九云城的這些兵士,又是咬牙切實,那些圍在中間的弟子再也耐不住性子,尖叫著殺了出來,往前面的一隊兵士中間殺了過去。喬大娘一看大驚,連忙抽身往前輕身過去,但眾弟子和前面的兵士已經(jīng)是迎了上去,互相的穿插其中,喬大娘來不及阻止,只能再次往前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