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水泥管是豎著擺放在地上的,里面扔了一些垃圾,還有幾件破爛的衣服,大概是流浪漢留下的。宋終把半個身子探進去用手翻了翻,終于找到了氣味的來源。
宋終從口袋里取出一副橡膠手套,把那東西捏了出來,是一張用過的餐巾紙,上面有醫(yī)用酒精的氣味。
看來宋終的猜想是正確的,小張確實是被兇手劫走了!
這張紙巾大概是兇手誤把氧化二氮倒在手上,之后用來擦手的,由此看來,兇手早就盯上了小張。
小馬湊過來聞了下,說道:“宋終,你是狗鼻子啊,這么淡的氣味都能聞出來?!?p> “我這也不是天生的,是后天訓練的。”
“怎么訓練的,你教教我唄,有這種鼻子以后查案就方便了?!毙●R興奮的說道。
畢竟小馬身為刑警,經常有案件,那么就需要超越常人的嗅覺,不然只能出動警犬。
這種嗅覺訓練要吃不少苦,每天還要拿銀針扎鼻子上的穴位,宋終估計一般人很難吃的消。”宋終解釋道:“以后再說吧!對了,你帶證物袋了嗎?”
“帶了?!毙●R點頭。
宋終把這張紙巾裝進證物袋里封好,然后擺擺手:“這里沒什么可調查的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好!”
第二名失蹤者小李跟小張的情形類似,小李是半個月前失蹤的,同樣也是不告而別,小李的職業(yè)是洗車工,和兩名同事住一間公寓。
據(jù)小李的室友反應,半個月前,小李下樓扔垃圾,然后就再也沒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于是他們就報了案。
宋終問道:“小李家里人來找過嗎?”
室友答道:“找過,他母親哭得跟淚人似的,他的一個舅舅好像是律師,還準備把小區(qū)的物業(yè)公司告上法庭。物業(yè)說,他們只管小區(qū)里的治安,人丟了跟他們沒關系。”
宋終問道:“小李這人性格怎么樣?”
“挺好的一個人啊,也講究衛(wèi)生,因為我們是三人一起住,平時他經常把打掃衛(wèi)生的活承包了?!笔矣延行涯畹恼f道。
另一個室友也插嘴道:“對了,小李特內向特靦腆,在家在單位都很少說話,就是埋頭干活!興趣愛好就是養(yǎng)花,你瞧見陽臺上的那一溜花沒?都是小李養(yǎng)的?!?p> 宋終笑了笑:“那他交過女朋友嗎?”
“從來沒交過,跟我們一樣都是血統(tǒng)純正的單身狗。”
“你才單身狗呢,別拿我跟你相提并論!”另一名室友反駁道。
“我靠,你真以為你家小麗喜歡你啊,人家就是拿你當備胎,你倆交往這么長時間,吃過幾次飯,開過房沒有?”
“滾,小麗對我是有真感情的!”
“是啊,太有感情了,每次沒說上兩句話就去洗澡,你家小麗真愛干凈。”
兩人爭論得面紅耳赤,宋終怕小李的兩個室友掐起來,拋下一句“謝謝配合”便和小馬匆匆離開。
離開這片小區(qū),宋終稍微總結了一下:“一個半月前,二十七天前,半個月前,從時間規(guī)律上判斷,小李怕是也遇害了?!?p> “這么說,兇手大約每隔十五天殺一個人!”小馬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平時做飯嗎?”宋終問她。
“不怎么做,都是外賣,怎么了?”小馬答道。
宋終一陣咋舌。
“也就是說,在下一名死者出現(xiàn)之前,我們有半個月的時間抓住他?”小馬問道。
“不,小李是半個月前失蹤的,第四名受害者的出現(xiàn)估計就在這兩天,就看我們能不能趕在兇手下手前將他緝拿歸案了?!?p> 小馬嘆息道:“真是時間緊迫!”
這時小馬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后對宋終說道:“宋終,又讓你說中了,馬耀祖就是馬好人的官名?!?p> 宋終回憶著之前看過的那份檔案:“咦?馬好人失蹤有三個月了,他從肉聯(lián)廠離職也是三個月,這么說失蹤的時候他并不在單位,那是誰向警方報的案?”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馬好人在南江市可能有親人!”
小馬立即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結果竟然被告知,舉報馬好人失蹤的是一名匿名群眾,掛斷電話后小馬罵道:“真該死,他媽的,又一條線索斷掉了?!?p> 宋終微微搖頭:“不,線索沒斷,不但沒斷,還有一個重要突破?!?p> 小馬急道:“什么嘛?你別賣關子了好不好,要急死我呀?!?p> “湯師傅莫非是在對我們撒謊?”
小馬恍然大悟:“走!我們再去找他?!?p> 宋終和小馬,馬不停蹄地趕到湯師傅的包子鋪,這時是中午,鋪子關著門,宋終問小馬:“你安排盯梢的警察在哪呢?”
小馬用嘴一努:“瞧見那邊那輛黑車沒有,里面有兩個人,馬好人只要出現(xiàn),他們馬上就可以實施抓捕?!?p> 盯梢這活兒真是辛苦。”宋終苦笑道。
“可不,吃喝拉撒都在車上,我有一次執(zhí)行這種任務,一星期用掉了整整一包紙尿褲?!毙●R自我調侃道。
宋終心想小馬的個性真是不要臉,這種事情都拿來說,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小馬在宋終的眼中就是一個沙雕。
宋終和小馬上前敲門,湯師傅在里面答應一聲,過了一分鐘才開門,宋終看見他系著皮圍裙,手上沾了不少面粉,便問道:“你?”
“是啊,兩位里面坐,我給你們倒杯茶。”湯師傅恭敬萬分的說道。
“不不,我們問幾句話就走?!彼谓K把手一擺。
鋪子里黑漆漆的。
小馬瞪著眼睛道:“你……”
“放心,放心?”湯師傅笑著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臉上紅光滿面。
小馬拼命擺手:“不不,不用了?!?p> 宋終問湯師傅:“你很喜歡?”
“是??!”湯師傅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我這人沒別的愛好!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這就跟作家寫出一部書,大家愛看一樣?!?p> 宋終暗想,這種熱愛自己工作的勞模真是不多見了。
小馬拿出錄音筆道:“問你些事?!?p> “行,您說?!睖珟煾迭c頭哈腰道。
“你最近真的見過馬好人嗎?”
小馬問話的時候,宋終第一時間就四散開內力,為了捕捉湯師傅的微表情,心跳是否加速。
湯師傅愣了一下,說道:“見過啊,怎么了?”
“馬好人早就失蹤了你不知道嗎?”小馬繼續(xù)問。
“什么時候失蹤的?”
“三個月前,有群眾匿名報的案?!毙●R說道。
湯師傅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可能,我三天前真的見過他,我對天發(fā)誓!”
小馬朝宋終投來詢問的目光,宋終微微搖頭,示意小馬湯師傅確實沒有說謊。
但宋終卻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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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侖蘇哥哥
世間的一切事物,都在伴隨著歲月的輪轉而成長著,不管我們如何的去擺脫,始終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于是,我們就在這樣不輕易的成長中,編制了一段段凄美絕倫的故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過客,到最后才知道,原來,這一路走來我始終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