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出事啦。”
剛一早晨,張謙就急匆匆的跑到了大殿里面,完全沒有原本的儒雅氣度,進入后山大殿時,他發(fā)現(xiàn)林華專也正捏著報紙坐在座椅上,眉頭緊鎖。
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太乙宗與酒神山會用這件事大做文章。
“師兄,你知道了?!?p> 林華專點頭,“早晨就知道了,太乙宗看來是憋不住,終于要對我們出手了?!?p> “很是奇怪,我按插在太乙宗內(nèi)的暗樁沒有收到一點消息,難道是他暴露了?”張謙仔細思考著,若是以往,太乙宗有任何動作,暗樁都會想方設(shè)法把消息傳回來,這一次居然連提示都沒有。
“恐怕此事他們做的極為保密,壓根沒有通過其他人?!?p> “去叫老二老三過來,現(xiàn)在小師叔不在山上,這事我們得抓緊想辦法解決,現(xiàn)在的白給宗,已經(jīng)處于孤立狀態(tài)了,指望別人是指望不上的?!绷秩A專嘆氣說。
過了一小會兒,張謙便從側(cè)殿回來了。
李銘誠火爆脾氣一腳踹開了大殿的門,手里提著一根鐵棍,“師兄莫要驚慌,看我一棍子去掃平太乙宗,讓他們還敢鬧騰?!?p> 九絕連忙拽住他,老三的火爆脾氣,做事向來不動腦子,不拽著他的話,他真有可能一人提著棍子就去太乙宗山門找事。
“老三,別添亂?!本沤^道。
平日里,也就九絕陰謀詭計最多,他捋著胡須,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對于這種事情,從道德層面上來看,白給宗的確不占理。
而外面那些墻頭草是指望不上了,他們此時恐怕都得了太乙宗的好處,或者威逼利誘,白給宗這次只能是依靠自己才能挺過去了。
“老二,平日里你點子最多,你先說說?!?p> 林華專將報紙遞給他,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擠滿了對白給宗的譴責(zé),以及聲援酒神山。
從上到下,滿滿一頁,全部都是太乙宗譴責(zé)白給宗的文章。
沉思了許久。九絕揉著兩邊的太陽穴道:“此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從酒神山入手,畢竟太乙宗說的天花亂墜,這件事的起源還是酒神山與白給宗兩家的事情,根本也是從當初的謠言開始的?!?p> “兩種解決辦法?!本沤^嚴肅的說。
“一是讓謠言變成真,讓虞韶劍與小師叔真的有瓜葛,這是最好的方法,這樣一來,太乙宗所有輿論全部都不攻自破,我們和酒神山關(guān)上門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情,太乙宗插手就是多管閑事,這是最好的辦法?!?p> 林華專和張謙同時搖頭,“這不可能,且不說小師叔和虞韶劍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就算是現(xiàn)在彌補,小師叔也不在山上,兩人根本見不著?!?p> 二人也同時否決了九絕的第一個辦法,這個辦法行不通。
“那就只能私了,我們花錢,讓酒神山撤銷對白給宗的指控,至于多少錢,那都是人家說的一個數(shù)字,咱們都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但是這樣只能解決眼下,那些已經(jīng)離我們而去的盟友肯定不會再回來了,畢竟白給宗在這件事情后,就徹底被他們孤立了,而且我們也相當于變相承認了他們所說的事情?!?p> 一個上策一個下策。
“難道是天要亡我白給宗嗎?!”林華專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柱子上,他的臉色一陣潮紅,用力的咳嗽了起來。
“不得不說,太乙宗這次的事情做的,讓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他們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已經(jīng)籠絡(luò)著這么多門派孤立白給宗,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做出應(yīng)對方案?!?p> 九絕也陷入了沉思,這件事對于白給宗來說,根本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要從公眾上擊垮白給宗,導(dǎo)致白給宗社會性消亡。
短期時間內(nèi),白給宗還能支撐,對于外界不作出任何回應(yīng),但是時間一久,白給宗內(nèi)部弟子總會產(chǎn)生恐慌,這樣一來,時間拖得越久,白給宗越艱難。
“這次,恐怕我們白給宗有點難熬了?!?p> “其實還有個中策?!本沤^嘆息道,“只是這個中策,我們都不會接受?!?p> “那你倒是說啊?!崩钽懻\火爆脾氣,一句話說不好就要去找太乙宗他們干一仗了。
“說說看吧?!?p> 九絕猶豫了一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是找個人把這件事情扛下來,由一個本次事件的受益人,把最開始,一直到最后結(jié)束的事情,全部都給扛下來,對外聲稱,就是那人一人所為,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牽連白給宗?!?p> 林華專摸了摸胡須,“這種方法的確可以挽回對外的聲望。”
“但是由誰去頂替?”
林華專?
他是掌門,沒了他,白給宗這么大的擔(dān)子誰來挑?
九絕?
這更不可能,現(xiàn)在的白給宗就是他一個人在忙活外面的事情,整個白給宗的運轉(zhuǎn)都需要他。
李銘誠?
說出去都沒人信,他能做出如此精妙的布局?
張謙管控白給宗對外的所有暗樁,明里暗里的都是他一個人在把持,換了他,下一個接替的人誰來?
那就只剩下小師叔宋云憶了。
這連想都不用想,哪怕是白給宗倒了,幾個人都不可能讓宋云憶來背這個鍋。
大殿中陷入了沉默。
本次事件受益的人也就只有白給宗,要說真正受益最大那就是宋云憶,但是作為白給宗師叔祖,難道要讓他去背這個鍋?
猶豫了許久。
“我來吧!”林華專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也當了這么久掌門了,是時候清閑一會兒了?!?p> “不行,你是掌門,整個白給宗還得靠你撐著呢?!睆堉t說。
九絕端著手中茶盞,“還是我來吧,我剛好想下山走走了,在山上畫地為牢這么多年,也確實累的很啊,那個陳渝的丫頭不錯,她要是好好培養(yǎng),倒是能夠撐起白給宗?!?p> “不行!”李銘誠一棒子插入地板中,“我來!”
三人同時扭頭看向他。
粗獷豪邁的面容。
“你?”
“我咋了,我不行嗎?反正我在山上待著啥也做不了,讓我也幫咱們白給宗出出力!總不能老是讓我一個人啥也不做,整日修行?!?p> “你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