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屏良在替雪狼監(jiān)視付屏生的日子里,發(fā)現(xiàn)這個哥哥的確有些異常。
書房里除了醫(yī)書和藥方之類的東西,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公文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付屏生是個太醫(yī)院使,不光是個小太醫(yī),大小也是個官,雜事肯定不少,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那桌子比臉還干凈,讓人找不到任何破綻。
這就很不正常。
說明他確實在隱藏什么東西。
那會是什么呢?要對他這個親弟弟如此警惕。
本來付屏良對哥哥還是比較信任的,雖然總覺得哥哥比自己強,懷著追趕羨慕的心思,但大事上還是相信哥哥。
盡管答應了監(jiān)視哥哥,他心底里也認為付屏生不會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瞞著他。
可是現(xiàn)實卻給了他狠狠一擊。
他和哥哥之間的矛盾越發(fā)加深,變得無法調(diào)和。
今日在鳳傾殿上,他大著膽子指出哥哥一味藥用多了,付屏生這般從不跟他紅臉的人卻直接斥責他膽大僭越,這一幕被好多人看到了,搞得他十分難堪。
付屏生不會這樣的,就算再激動也不會隨便給他臉色的,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付屏良把這份疑惑藏在心里,打算偷偷調(diào)查一番。
另一邊,掌燈之后,雪狼疲累不堪地從碧華殿溜出來,卻在宮墻底下見到了自家王爺。
蕭瑜一個人徘徊在碧華殿外,月光拉長了身影,顯得格外凄涼。
雪狼隱了身形,緩緩躲在墻后面,不敢貿(mào)然沖出去。
他亦是好奇,以自家王爺?shù)囊回炞龇?,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何時有過這么徘徊猶豫不決的樣子?
蕭瑜面朝碧華殿的宮門,好似在思索什么,良久,只聽他長嘆一聲。
隨后便緩步離去。
與此同時,蘇歡在碧華殿內(nèi)收到一條系統(tǒng)消息。
【蕭瑜的白月光值上升為45%】
她一激靈,什么?天命之人的白月光值!可以用來當利息的東西!
她什么也沒干啊,這就上升了3%?
但是只有3%,還遠遠不夠啊!
她開始琢磨如何把蕭瑜當場提款機,來兌換白月光值。
以后說不定還要有新的物品要兌換,這一套貸徽章的業(yè)務就是她的救命良藥!
雪狼瞅著蕭瑜走了,連忙快步跟上,只見王爺步伐很快,走起來大步流星,十分瀟灑。
苦了他亦步亦趨跟在后面,挑戰(zhàn)自己的輕功極限。
跟出了宮門,蕭瑜才站定,回頭道:“看了半天,好看嗎?”
果然被發(fā)現(xiàn)了啊,雪狼有點不好意思地回:“好看”
蕭瑜:“給你個機會,重說一次”
雪狼:“.......王爺,你今日怎么親自來碧華殿了?”
蕭瑜哼了一聲,沒說話,雪狼訕訕低頭,在心里默念,王爺?shù)臎Q定都是對的,一切以王爺為主,不要隨意過問王爺?shù)氖虑椤?p> 默念著默念著,不小心咕噥出了聲,被蕭瑜聽到,此人的臉更黑了。
但是王爺今日大概轉(zhuǎn)了性子,沒發(fā)火,反而頗為忍耐地問了一句:“蘇妃今日有沒有罵過本王?”
雪狼一個激靈,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開始斟酌該如何回答比較好。
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沒罵過”
他以為王爺應該是滿意的,沒想到蕭瑜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怒火,嗓音都啞了幾分。
“她竟然一句都沒有罵本王?”
額......王爺您是變態(tài)嗎?
王爺怎么想的,雪狼也不敢問,也不敢猜,只好猶豫著說:“這個,蘇妃今日風寒挺重,還被太后召見過一回,想來忙得很,沒空尋思王爺您的事情”
“她有什么可忙的?”王爺冷笑,他今日跟著皇上在城外撫慰將士直到現(xiàn)在,連他都有空惦記蘇歡,這意思是蘇妃比他們還要忙?連罵一句的時間都沒有?
那就是蘇歡從來沒放心上罷了,不管是喜歡還是討厭。
蕭瑜樂意讓別人討厭自己,也樂意讓別人恨自己,但就是痛恨別人無視自己。
蘇歡恰好撞在了他的死穴上,這個女人真是讓他惱怒又無奈。
氣得九王爺一腳踢在雪狼屁股上,把他踹出幾米遠。
雪狼捂著屁股,心酸地問:“王爺,這是為何?屬下辛辛苦苦跑了一日,也沒做什么錯事吧!”
蕭瑜懶得理他,徑直往府中走。
“王爺,王爺您等等屬下?。 毖├且蝗骋还盏馗谕鯛斏砗?。
也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王爺自從與蘇妃有過接觸之后,越發(fā)陰晴不定了。以前要猜測王爺?shù)男那檫€不是那么難,現(xiàn)在簡直是難如登天。
雪狼一琢磨,王爺這是......喜歡上蘇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