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汪君晴與柳志平剛進凌云莊,就聽有人正在和汪盟主叫嚷。柳志平細(xì)聽那聲音,竟是英都阿沙。
這英都阿沙上次被教訓(xùn)一番卻是執(zhí)迷不悟,他回到吐蕃潛心修煉,也不過是為了在中原靠武力爭得一席之地??芍性淞脂F(xiàn)在雖說受朝廷局勢動蕩的影響,但是以他個人之力欲做螳臂當(dāng)車之事,只能是自取其辱。
這次他糾合了奧第里沙,加阿答兩位吐蕃高手來找汪盟主切磋。名為切磋,實則是想挫敗他,然后給自己揚名。
柳志平先叫汪君晴到后院等待消息,自己則來到汪盟主身邊。
這英都阿沙此次是胸有成竹一樣,臉上是洋洋得意,根本不用正眼看柳志平,他已然忘了這位曾經(jīng)挫敗他的人。
“汪莊主”,他不像上次一樣的稱呼他‘汪盟主’。他接著說:“汪盟主,這是我的兩位兄弟,這位是奧第里沙,那位是加阿答。我們這次是來找----”未等他說完,柳志平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又是來切磋的!怎么上次慘敗還有些不服,這次帶著幫手來了。你以為中原是什么地方,豈能讓你隨心所欲?”柳志平呵斥道。
“上次我只是身體不適,怎能說我慘???”他說著左右看了一下,仿佛在告訴那兩人根本就沒有慘敗這回事。那兩人也像柳志平投來鄙夷的目光。
“哼,真是厚顏無恥?!绷酒讲恍嫉恼f。
英都阿沙旁邊的加阿答接著話說:“你。你這,你這囂張之徒,怎,怎可,怎可信口開河,大放厥詞?”原來他是個言語瑕疵的人,前兩句必得結(jié)巴。
柳志平差些笑出聲來,想他言語尚且瑕疵,武功就不言而喻了。
“我們兄弟就是要你們中原人知道,我們吐蕃也是人才輩出,武功超群。”說這話的是奧第里沙,他倒還是個爽快之人。
“哦,是這樣,這我倒是沒看出來。只知道你們死纏爛打,不講規(guī)矩?!绷酒缴袂橛崎e,目光蔑視。
“我等敬重汪莊主威名,所以才來領(lǐng)教,卻不想汪莊主這位愛徒實在是逞口舌之快?!庇⒍及⑸巢豢戳酒剑粚ν裘酥髦v話。
柳志平剛要說話,卻被其岳父攔下,只聽汪盟主對英都阿沙說:“這位英雄想必已經(jīng)和中原許多人士交過手了,大家已經(jīng)知曉你有些能耐??赡銥楹慰嗫嗉m纏于我,是何居心?我們中原武林不分貴賤也不在乎是哪里人士,只要是對武林有益,對國家有益,我們都會歡迎。但是你屢次來擾,執(zhí)迷不悟,真是自取其辱?!?p> “說,說那,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拿,拿些,拿些真功夫出來才好。不,不要,不要說這些大道理。”加阿答對汪盟主說。
柳志平本想替岳父上前,可是他卻退了回來。他心里思忖:“看著三人也不會輕松對付,我若一急再使出蝕陽功難免不會被發(fā)現(xiàn)。還是讓他出手,我倒要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绷酒竭@樣想了之后就把已經(jīng)邁出的一條腿縮了回來,轉(zhuǎn)過頭看汪盟主怎么辦。
汪盟主本來就想教訓(xùn)這三個人,再看柳志平已經(jīng)退后,就站起來說:“看來我今天若是不出手,你們是不會善罷甘休。好,我就和你們過幾招?!彼缇蛯⑿嗾凭毜脿t火純青,所以這三個人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好,不愧是中原武林盟主,果然好膽量。只不過你的膽量配得配不上你的拳腳。咱們可是一定要爭個高下,難免有傷,還請做好準(zhǔn)備?!眾W第里沙瞇著眼,好像是勝券在握。
“不錯,若有損傷可是咎由自取。我看你們就一起上吧,不然武林人士會笑我一個盟主單獨欺負(fù)你一人,說出去也難聽?!蓖裘酥髡f著就來到他們中間,氣定神閑。
“好,好狂,好狂妄。那,那就,那就等著受死吧。”加阿答說完就闊步上前。
他身材魁梧如牛,手臂有平常人大腿粗細(xì)。腦袋像個大砂鍋般大小,眼睛卻小的幾乎看不見,寬大的嘴‘呼呲呼呲’的喘著粗氣。
他上來就伸出兩臂,環(huán)抱著要摟住汪盟主的腦袋,同時膝蓋也早就支出胸前,除了后退別無他法??墒巧砗缶褪怯⒍及⑸常〞芮昂髪A擊。
汪莊主俯身躲過加阿答兩臂,并用雙手橫搭著擋住對方膝蓋。加阿答剛要收腿收臂,汪幫主兩手一收,然后先看見他袖口微動,緊接著兩手成劍,直接戳在加阿答兩肋。加阿答“哎呀”一聲慘叫,倒退兩步半蹲著身體。
“飄云手。好,看我的飄云手?!闭f這話的正是英都阿沙,沒想到幾日不見,他竟然將汪盟主的絕技學(xué)會。汪盟主也很是驚訝。
他將兩袖甩開,揮動手臂直攻汪盟主胸口。袖下時有掌劍變化,汪莊主不禁叫好。只是他畢竟是偷學(xué),還是差些火候。幾個回合就顯現(xiàn)弱勢。
柳志平在旁邊只是冷眼觀看,并不插手。他早已看出若只論單打獨斗,他三人一點勝算也沒有。除非合手還有些勝算。
見他二人也未見上風(fēng),奧第里沙也出手相助。這人身形高大如樹,四肢奇長,甚至腦袋都特別長。
他因個子高大走起路來像要摔倒一樣,搖晃著就走向汪盟主。人還距離很遠,手臂卻早就到了汪盟主眼前。他的兩臂就如兩根細(xì)長的木棒,在汪盟主身邊亂舞。忽然他想瘋了一樣的手舞足蹈起來。外人看了都會做笑,但你仔細(xì)品,這是門奇特的功夫,看似無序,實則每次的手動腳動都暗藏殺機。
汪莊主對他也只能閃躲,找到機會用手掌打其關(guān)節(jié)。每每關(guān)節(jié)被擊中,他都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三人奔打算車輪戰(zhàn)耗其體力,然后在一起攻之。誰知這汪盟主內(nèi)力身后,二三十回合后也不見疲憊,相反卻好像越戰(zhàn)越勇。
此時天已晌午,站在一旁的柳志平都冒出汗了,他三人更是大汗淋漓。他們見這汪盟主久攻不下,如此一來最后反倒將自己拖垮。于是三人并攏到一起,以六拳六腳對戰(zhàn)汪盟主。
剛開始汪盟主還好招架,漸漸的他三人越來越默契,況且這拳腳之中長短不一,這邊一拳剛好擋過,那邊一腳太長又得向后退步。十多個回合下來汪盟主就感覺到有些吃力。
他一邊將攻勢變?yōu)榉朗?,等時機再進攻。一邊開始運氣,催化玄相掌。
這是奧第里沙出兩掌還未收回,那兩人也剛要提起出拳。汪盟主瞧準(zhǔn)時機,雙手抓住奧第里沙手肘向外一翻,那奧第里沙一聲慘叫,手臂已斷。他奪步向最前面的加阿答靠近,將要貼身靠近時,將右手旋轉(zhuǎn)變掌,,照其左肋一拍,加阿答連聲音都沒來的急喊出來,就堆在了地上。
此時中間的英都阿沙想轉(zhuǎn)身撤出,他剛要轉(zhuǎn)身,汪盟主又一掌打在他的后背,只見他一口鮮血就吐在奧第里沙的胸口。三人潰敗已經(jīng)不成人樣,又分散開。
柳志平在遠處心里一驚:“這就是他經(jīng)常提起的玄相掌,果然是威力強大,變換莫測。沒想到他竟深藏此絕技,我原以為他也就是飄云掌爐火純青,沒想到這才是他的絕技。怪不得連汪青駿都沒見過?!?p> 英都阿沙三人傷痕累累卻仍不改本性,尤其英都阿沙,他稍退后幾步說:“汪盟主果然名不虛傳,我等今天算是認(rèn)輸了。只可能來時未做休息,等哪日休息好了再來領(lǐng)教不遲。”他說完后,扶起倒地的加阿答,三人同時又說了距“請”就急匆匆的離開連
柳志平忙叫人送送他三人,然后走到汪盟主面前說:“岳父剛才所用是否就是玄相掌?果然是登峰造極?!?p> 汪盟主看看他說:“不錯,這就是我時常閉關(guān)自創(chuàng)的玄相掌。只是你內(nèi)力淺薄,待他日,為父一定傳授與你?!?p> “多謝岳父大人,我看您也有些疲憊,還是早點休息的好”,柳志平語氣誠懇很讓汪盟主高興。
“好,我現(xiàn)在就去休息,你也回去陪君晴吧?!蓖裘酥髡f完就離開了。
柳志平回到房間,汪君晴正在等他。他面露歉意,對她說:“那幫吐蕃人真是難纏,好容易才打發(fā)走?!?p> “你和爹怎么樣,沒有受傷吧?”汪君晴問他。
此時的柳志平正在琢磨汪盟主的玄相掌,他忽然站起來到嚇了汪君晴一下。
“你在想什么?出了什么事?”汪君晴盯著他,覺得他很奇怪。
“君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绷酒睫D(zhuǎn)身就要走。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還我等到她說完,柳志平已經(jīng)推門離開了。
他先找到一個下人問了些話,就快馬往朝云山方向奔去。
此時天已將黑,剩下的僅有的一點余暉讓朝云山影影綽綽。前面不遠隱約看見三個跌跌撞撞的身影,正是英都阿沙三人。
柳志平快馬加鞭,不一會就追上了他們。他騎著馬在他三人面前停下,那三人看他追來不免狐疑。
加阿答先問:“你,你不,你不是汪盟主的徒弟么,來,來這,來這干什么?”
柳志平也不回答他只是騎著馬不說話。
英都阿沙也問他:“怎么上次交手還不過癮,這次沒有機會就從后面追來。別看我三人已經(jīng)受傷,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彼f完就“哼”的一聲笑了起來。
柳志平還是不說話。
這時加阿答沖到前面,似乎很生氣,“你,你是,你是什么意思,攔住我們的去路,還,還不,還不說話?!憋@然柳志平的沉默已經(jīng)激怒了他們。
加阿答跳著就奔柳志平而來,他照樣是掄起柱子一樣的手臂向馬上的柳志平打來,柳志平不慌不忙的蹬了一腳馬鐙,整個身子向上躍起。他忽然將手掌朝下,拍在加阿答的頭頂。加阿答渾身抽搐,偌大身軀竟一動不動。
等到英都阿沙和奧第里沙在仔細(xì)看時,那加阿答的臉已經(jīng)整張的向腦里塌陷,他的臉已經(jīng)變形不成人樣。柳志平忽然將整個身體向后一躍到了馬上,再看加阿答已經(jīng)只剩皮骨。
英都阿沙兩人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這是什么功夫,怎是這般恐怖?我們已經(jīng)輸給了汪盟主,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這次柳志平說話了:“看你們就要死了,我就就告訴你們,這是蝕陽功,吸了你們的內(nèi)力和精血來提升我的內(nèi)力??上銈円簧砦涔s無用武之地,不如都給了我,也算成人之美。”
“沒想到堂堂武林盟主的弟子竟修煉這種旁門左道的功夫,要是讓你師父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你?!庇⒍及⑸衬懬拥恼f。
“你們死了就沒人知道了?!闭f著他的眼睛里閃現(xiàn)出恐怖的光芒。
英都阿沙剛要再說,之間柳志平仍是一躍,重復(fù)著剛才的動作,將手掌拍在他二人頭頂,不一會兒,他二人就和加阿答一樣,成了干尸。
柳志平像剛喝了醉酒一樣的伸了伸腰,然后就往凌云莊去了。
夜更加深邃,松號柏舞,猿啼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