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刺骨的河水,像是無數根鋼針般扎在卡麥爾身體各處,特別是他手臂剛挨了小混混一鐵棍。
當時沒任何反應,現在是火辣辣的疼。
再加上透骨的寒冷,真是讓他有前所未有的體驗,冰火兩重天。
他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想起了小時候在夏蓋族的生活,懷戀母親溫暖的懷抱。
“主,我是多么的渴望妳的寬恕”隨著卡麥爾最后一絲意識。
他徹底的任由湍急的河水帶著他飄向遠方。
“卡麥爾!”還在奮力游著的奧雷時刻注意著卡麥爾的動向。
現在卡麥爾就是他唯一的朋友了,雖然話很多,很嘮叨。
但他絕不允許相同的事情再發(fā)生第二次。
之前他最好的朋友皮特已經死在他面前,他不想再失去一位摯友。
奧雷奮力地朝卡麥爾游過去,強而有力的大手好似掄圓的勺子一下就將卡麥爾給攬到他腋下。
推開波濤洶涌的河水,艱難而又漫無目的向遠方游去,他的眼神出現絲絲迷茫,這樣真的值得嗎?
多年的奴性又出現在他身上,但想想每天吃著同胞的肉,不知疲倦地干活,活像一臺會呼吸的機器。
在豬頭人身上,已經找不到半點人性的光輝。
不!萬物生而平等,從來不存在什么低賤的種族。
奧雷的眼神恢復了清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奧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心里有些焦慮,腋下抱起的卡麥爾身體越來越冰冷。
他知曉得馬上靠岸,不然會有生命之危,而且他現在也是筋疲力盡。
雖說他已經覺醒靈性的力量,但他卻未曾服下任何秘藥,再加上已經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他也是到了燈枯油凈的時候。
“他們在那!”
一聲急促的嘶吼,原來是沿著護城河追擊的四大金剛的先頭部隊追上來了,不由分說地就掏槍射擊。
奧雷本可以直接潛入水下躲避,但他并沒有這么做。
一旦他潛入水下,卡麥爾勢必也將被拖入水下窒息而亡。
他只覺肩膀一痛,大股的鮮血不斷的染紅了河面,奧雷一咬牙,將昏迷不醒的卡麥爾換了個姿勢。
看來追擊的小隊應該用上了秘銀彈,
一只大手錮住卡麥爾的腰間,他竟反方向朝那追擊的小隊游去。
小船上的眾人見奧雷奮不顧死的沖了過來。
連忙換彈射擊,看著奧雷兇神惡煞的面孔,有的隊員甚至是不由自主的膽寒。
他們感受到實質的殺意!
奧雷用他那壯碩的身子去硬擋那射向他的子彈,不時還得保護好卡麥爾,以防他被射擊到。
快接近小船,奧雷好似一枚炮彈將他積壓已久的憤怒全部發(fā)泄出來。
猛地越出水面跳上了小船。
巨大的力量差點將小船掀翻,船上的人差點滾到冰冷的水中,連槍也不小心甩了出去,他們實在太害怕了。
早知道他是如此可怕的人,他們說什么也不吸引奧雷的注意力。
現在他們清楚說什么的都晚了,只能咬牙鼓起他們那少的可憐的勇氣怪叫沖了上去以博一線生機。
然而,在巨大實力差距之下,勇氣一文不值。
奧雷可謂是一拳一個嚶嚶怪,將船上的人打翻進水里。
看著四周不斷呼喊,掙扎的小隊眾人,奧雷看也不看,駕起小船就呼嘯而去。
這玩意他早在屠宰場的時候就為那些來參觀釣魚的貴族開過,他熟練的很。
見走遠了,他也一下癱倒在小船上,實在是沒力氣。
再加上已經流了不知多少鮮血,他只能放過那些飄在河水中那些追擊的人員。
奧雷也神經放松,昏死過去。
任由小船載著他們兩個在河上飄著。
......
等奧雷再次睜開雙眼,他已是躺在一處寂靜之地,唯有身邊不斷傳來的“呲溜”聲。
他艱難地微微抬頭,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
原來是卡麥爾正捧著一大碗熱騰騰的東西在喝著。
不時還因為燙到他的嘴,用手去摸耳朵。
見床邊有了動靜,卡麥爾也是看了過來,他的表情從錯愕到驚喜,僅僅用了不到一秒鐘。
捧著那一大碗熱騰騰的東西就跑了過來,歡喜地大喊“你身體好弱啊,都第三天了才醒過來”
奧雷見卡麥爾沒事,也是長舒一口氣。
沒好氣的看了卡麥爾一眼,廢話,子彈都是他給擋的,他卡麥爾就沒受什么傷。
也不管什么,一把奪過卡麥爾手中的碗,也顧不上燙嘴,幾大口就給倒進他胃里。
他實在是太餓了,估計連秘銀都能消化的了。
卡麥爾見狀,一拍腦袋連忙說道
“你忍忍,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再去給你盛一碗蝸牛小麥粥?!?p> 雖然奧雷莫名感覺卡麥爾的話有些不對勁。
但奧雷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他已經沒心思再想些其他的,就想吃東西。
最終,奧雷在已經麻木的卡麥爾眼里吃掉了整整二十人份的蝸牛小麥粥,才感到全身暖洋洋的。
才有心情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破舊不堪的小屋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垃圾,還時不時散發(fā)出惡臭。
頭頂卻又是盞海克斯馬燈在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顯得與這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呼嘯的風正不時透過由暴露女郎的畫報糊上的窗戶發(fā)出鬼哭狼嚎地聲音。
奧雷疑惑地向卡麥爾詢問“這是哪?”
卡麥爾相當自豪地說“歡迎你來到反抗軍大本營,而我已經是反抗軍的三把手了?!?p>
沒感情的寫手
晚點還有兩更,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