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林小鹿猛地推開姜之樹,并保持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
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忽然又聽見姜之樹說:“那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p> 看著對方如此自信又勉強的樣子,林小鹿反倒覺得沒什么可計較的,釋懷一笑。
“姜先生,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開這種玩笑。請姜先生自重!”
看著林小鹿的曲線背影,姜之樹單手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我有說我在開玩笑嗎?”
空曠幽長的樓道,高跟鞋和大理石地板相互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宛若黃鸝鳥的歌聲。
……
“老板,你總算回來了?!毙⊙蛞荒槕n愁。
姜之樹喝了口水,問:“怎么了?這一臉苦相的,媳婦和人跑了?”
姜之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許是因為小羊總是將小事化大的性格,讓姜之樹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還有心情開著玩笑。
小羊跺跺腳,有些無奈,“都什么時候了,老板還有心情開我玩笑呢?”
姜之樹擺手,“好了,到底什么事?說吧。”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黑山聽說我們的芒果要賣老撾商人,又帶人到果園鬧事了,工人們都攔著不讓,結果兩方人打起來,我們的工人傷了好幾個,都送進醫(yī)院了,還好傷的不重?!?p> 聽著小羊的話,姜之樹臉色沉重。
黑山是隔壁莊園的場主,一向和他不對付,這次竟然還鬧出這么大的事。
天邊的余暉快要消散,姜之樹顧不上休息,吩咐小羊,“小羊去開車?!?p> “老板,現(xiàn)在都快天黑了,要去哪?”
“去醫(yī)院。”
果園出了這么大的事,姜之樹作為負責人不可能置身事外。
白色的醫(yī)院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難聞。
姜之樹一一看望了受傷的工人。
病房走廊上。
姜之樹對小羊說:“小羊,這些工人的治療費報我賬上,另外給他們多出一些補償費?!?p> 這些受傷的工人都是果園附近居住的村民,家里本來就不是很富裕,如今受傷住院,恐怕家里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也斷了。
姜之樹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報警了嗎?”
“報了報了,鬧事的人都被警察抓起來了,但是因為黑山本人沒有出面,所以只是抓了他手下的嘍啰?!?p> 姜之樹點點頭,目光深沉,深邃的眼睛里還布著些許血絲。
小羊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老板,還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說。”
姜之樹差不多知道結果了,閉了閉酸澀的眼睛,仰著頭,“說。”
“要賣給老撾商人的芒果可能交不了貨了,果樹被黑山的人毀了很多。”
姜之樹抹了把臉,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低著頭沉思。
小羊就這么看著姜之樹,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話,只好默默的陪在姜之樹身邊。
良久,小羊才聽到姜之樹開口說:“回家吧?!?p> 回到家的姜之樹什么也沒說,和往常一樣洗漱睡覺,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但是小羊知道,姜之樹的心里不好受,不是因為怕訂單交不上貨,而是可惜那批被毀了的果樹,氣憤黑山不恥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