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假清醒夢
我只覺頭疼欲裂,深深體會到夢境游戲跟現(xiàn)實游戲有很大區(qū)別,三級頭哪是能擋子彈的啊,若不是加上夢境這層關系,估計是個人沒被子彈爆頭穿死,也會因為腦震蕩昏迷過去。
我咬著牙,重新爬回二號樓圍墻,整個身子縮在圍墻打急救包。
柳蔚斌三個聽到槍聲朝我這趕,四個人一起縮在圍墻。
蘭蘭用夢眼巡查四周,目光鎖定在高架的方向,她說:“高架頂上,有四個人趴著,人手一把98k,而且都有高倍鏡!······”。
“我一槍只能打一個!還有三個駕著我們,總有一個反應快的,看樣子不太好處理!”。柳蔚斌臉色也不太妙。
我打了急救包恢復了很多,我想了想,高架陰人其實是一個很笨的陰人方式!
像他們這種居高臨下自以為聰明的打法,破解起來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這邊有一個人從二號樓穿過,卡著他們的視野繞過一號樓然后去馬路對面的山坡。
山坡直接與高架拉成一個水平線,而且操作空間很大,打高架這種狹窄位置一打一個準而且高架上的人還還不了手。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們說了一下,柳蔚斌很贊同,準備按我的計劃行事。
莫霜卻在這時毅然決然打斷我們,很自信的說:“不用這么麻煩!”。
沒等我們再說話,她直接一個飄逸的身法跳了出去,高架的四人見她出來,紛紛舉起搶來,“砰砰砰砰!”。
四把98K幾乎同時開槍,莫霜一會東斜一會西倒,看似跌跌撞撞卻亂中有序,步法輕乏,行如醉女妖仙,當真就如武俠片演的一樣。
子彈無一命中她,只在她周身跟前的草地上打出了四個彈孔,借著這夢幻步伐,她一瞬間就到了高架下面。
“鐺鐺鐺!·····”。
我們聽有打鐵的聲音。
只見那高架基層已經(jīng)變形,整個高架開始搖搖欲墜!等莫霜最后一拳打出。
“轟隆!”。一聲巨響!
好家伙!
這暴力冰塊臉直接用武力把高架的地基鋼鐵建筑給拆了,高價上面四個人無一幸免從上面掉了下來當下落地成盒!
看得我都驚呆了!哪有人這么玩游戲的?
一招制敵之后,莫霜雙手一拍,從高價坍塌的灰霧中走了回來,走路姿勢很優(yōu)雅,很酷,也很有范兒。
有點讓我想起美國大片的裝逼橋段。
這么奇怪的死法,自然免不了又要被人開全部麥謾罵一通······
就在這時,一陣車聲伴著劇烈的槍聲和爆胎聲,聲聲入耳,聽這聲音像是從對面的馬路傳來。
我三個撒腿往馬路跑去,見有一隊偷偷開車,正在馬路上卸胎!不一會兒馬上路所有的車輛咕嚕都被打得一干二凈。
這明顯是在挑釁和極度惡心我們,讓我們無車可開。
柳蔚斌罵了一句,端著98K對著主駕駛腦殼就是一槍!
沒想到的是主駕駛那人也是三級頭,這一槍并沒有給他打下來。
但這一槍驚到了他們,車子一個急拐,迅速的朝著右邊山上開去。
柳蔚斌焦急換了副手的AK,就一換槍的時間,車子已經(jīng)開到背坡去了,看不見影子了。
我心里一下子焦急起來,下意識的拿起手中M4對著車子逃走的山體一頓亂掃!
不知道是因為我腦速跟上了手速,還是潛意識想弄死那群B的心理在作祟。
突突突,子彈飛速朝著山體飛去。
結果神奇的發(fā)現(xiàn)我掃出的子彈竟然能穿過山體!
臥槽!穿墻掛?!
這毫無疑問讓我興致大漲,我突發(fā)奇想,叫柳蔚斌對著天上掃,他一頭霧水,但我堅決要求他這么做。
他照做之后,我精神集中,利用我操夢的能力,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還可以轉移子彈彈道!子彈從天上拐彎下落詭異的往山坡后面落去!
臥槽!這不是魔術子彈?!
······
他們三個在夢境游戲中已經(jīng)是屬于變態(tài)級別的,加上我這個似乎讓游戲體驗感提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我們一路殺暢通無阻,無往而不利!
這個過程中我腦洞沒有停過,到最后我還發(fā)現(xiàn)我還能吸納資源,就是把地圖上所有的資源都吸到我們腳下,我們落傘之后連搜東西都不用搜!
這么一來,全地圖的人沒資源可撿,一個個成了裸屌!
可想而知我們四人用腳玩游戲都能制勝千里。
可······就在我們游戲次數(shù)增加,體驗的層次感也越來越豐富,反而沒有因為我們太暴力對這游戲失去了興趣,相反我們覺得玩得越來越刺激······
這種想法豈不是很扭曲很變態(tài)?
還有這種刺激感,讓我衍生出了一個很離奇的想法·····
尤其我們在山頂廢墟經(jīng)過一次不太激烈的槍戰(zhàn),捧起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大師杯之后,我心中的這種想法更加強烈,強烈到我都有些無法抑制。
我在山頂廢墟看著懷里的大師杯,向他們問道:“你們內心有沒有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特別奇怪!”。
他們三個一致看著我,從他們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他們內心好像有著跟我一樣的想法。
我丟了手中純金的大師杯,接著說:“就是好像游戲漸漸在改變我的認知,游戲玩久了你慢慢會發(fā)現(xiàn)內心已經(jīng)認可了這個游戲,衍生出一個逆向思維,竟然把這個游戲當成了一種現(xiàn)實,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我并不認可這是一個夢境游戲,而是現(xiàn)實中的軍事對抗“。
我頓了頓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玩游戲玩傻了?著魔了?······”。
柳蔚斌心里一怔道:“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是這么想的,開始以為是自己潛移默化的錯覺,沒想到你有著跟我一樣的想法!”。
緊接著我跟柳蔚斌看向莫霜跟蘭蘭。
她們沒有說話,但我能從她們的表情當中可以知道這是一種默認!
登時四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到準備界面,這次給我們的感覺,好像是我們快觸摸到這個夢境游戲背后的秘密······
蘭蘭游戲中一路都在試圖破解這個游戲代碼,用的設備是監(jiān)夢局獨有的特殊筆記本。
屬于一種超前的量子計算機電腦,運算能力是全世界所有的電腦運算力加起來的一千倍!
當然這種電腦只能出現(xiàn)在夢中。
即使這樣,似乎這個游戲被破解的難度著實不小,直到現(xiàn)在蘭蘭也只有一絲眉目。
好像是剛才我的話給了她一絲啟發(fā)!
她一個人跑到離我們不遠的一個臺階,一屁股坐了下來。
馬不停蹄的想把這個啟發(fā)運用到自己的破解中去,一個人沉靜在代碼世界中。
我蹲在廢墟的草地上,揪了一把地上的青草,仔細的瞧了瞧,一瞧讓我心里一震!
光是一把小草我就能從葉脈上看到清晰的紋路!
清晰到就算是身為操夢的我也分辨不出這是夢境中的草還是現(xiàn)實中的草。
而且這種情況是在我們不知道不覺中演變過來的,之前并不是這樣的。
要知道,再強的夢境大師,造物都會有瑕疵,絕對做不到一草一木都與真實一樣!
經(jīng)過我一小會的觀察,發(fā)現(xiàn)我身邊的無論是草木還是建筑都真實到一個恐怖的境地!
我坐在草地上,把這些問題跟柳蔚斌和莫霜說了一下,他們一時半會沒法消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以至我經(jīng)不住說:“難道這不是一個夢?!”。
“你要是都這么想的話,可想而知那些進入這個游戲的普通人怎么辦?”。柳蔚斌坐在廢墟的臺階上說道。
他這么一說,我心里當即有些不安起來。
我抬頭看向莫霜,莫霜相比我們這幾個,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的學霸,而且是學霸中的學霸。
如果她都察覺不到事態(tài)有什么蛛絲馬跡的話,估計我們是黃了必須得從夢境退出從監(jiān)夢局中找答案了。
莫霜依靠在我們旁邊的廢墟墻上,突然說道:“這游戲不對!”
“怎么不對!”。我急忙問道。
“我們一直以為這就是個清醒夢的游戲,我們進入夢境的第一時間也沒有經(jīng)過任何夢境分辨輔佐工具就知道這是個夢境,這無疑說明這就是個清醒夢!“。
她摸了摸她高翹的鼻梁詫異道:”但是這個夢境到現(xiàn)在發(fā)展成這個樣子好像又不同于清醒夢!”。
我跟柳蔚斌很贊同她的想法,于是示意讓她繼續(xù)說。
“照理說清醒夢是一個人在夢中能夠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夢,這個就是我們進入游戲的第一感覺,到現(xiàn)在我們反而有種逆向的認為這游戲就是現(xiàn)實······“。突然莫霜靈光一閃:”這種情況我想只有一個可能!”。
“什么可能?!”。我跟柳蔚斌幾乎同時問道。
“清醒夢雖然是夢五重中的第一重,但卻是所有夢境中最為混雜的夢境,屬于現(xiàn)實與夢境交織的夢“。
她一邊說一邊轉向我跟柳蔚斌:”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個清醒夢正朝著夢境的次元發(fā)展了?!也就是說假清醒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