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值多少錢?”一只耳重復(fù)著這句話,咀嚼出其中的意味以后笑了起來,“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的命也許只值十塊錢。”
“你太低估自己了。”軍裝男人平靜的說道,“在我這里,你的命最少也值一百萬,這還是初步擬定的報價?!?p> “不不不,你高估我了?!币恢欢浅5闹t虛,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并沒有那么輕松。
“無所謂?!避娧b男人攤攤手隨意一笑,“反正在五分鐘前,我的賬戶里多了一百萬?!?p> “所以……”軍裝男人沒有給一只耳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道,“我需要殺了你?!?p> 說話間,他扯下外套,露出了健壯的上半身,上面紋著一只猙獰的野獸,那是一種生活在北部高原的荒原狼,殘忍無情,強橫霸道。
“給我一點時間。”一只耳絲毫不慌張,很平靜用手敲了敲耳朵里隱藏耳機,道,“走…………”
“收到,祝您好運,尊敬的先生?!倍鷻C里傳來聲音。
一只耳扣掉耳機,放在手里輕輕碾碎。
“來……”一只耳只說了很簡單的一個字。
砰?。?!
話音剛落,一道刺目的電光在視野中爆開,軍裝男裹挾著手臂粗的閃電從管道深處奔涌而出,強大的能量讓沿途的管壁寸寸崩裂!
A級異能:強化系,奔雷!
“我不斬?zé)o名之輩!記住我的代號,電閃荒原!”軍裝男在奔跑中吼道。
“中……二……”一只耳緩緩?fù)鲁鰞蓚€完整的字,接著伸手緩緩的摘下了墨鏡……
“吼!?。?!”
安靜的管道里,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狂野龍吼聲炸開,帶著雷霆的男人猛然瞪大眼睛,在他的腦域深處,一雙令人震驚的龍目,正緩慢的睜開眼睛。
腦域本來是黑暗的,但此刻卻滿是金光,這是因為,那雙腦域深處的豎瞳是金色的。
帶著難言的暴怒感,充斥著強大,恐懼,嗜血,以及無上的威嚴(yán)之力!
“噗!”
軍裝男噴出一口鮮血,在這無上的威嚴(yán)之下,他體表外面的奔雷就像是蟲子一樣迅速縮回體內(nèi),再也不敢叫囂。
甚至!
不僅是異能,就連他也在自己的鮮血中,一下一下的跪倒在地。
那是什么?
那是高處一個生命層次的巨龍之瞳!
S級異能:特質(zhì)系,巨龍之瞳!
無差別碾壓低級異能,無差別威壓低級異能,任何S級以下的異能者,見到這雙眼睛時,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低下頭,獻(xiàn)上膝蓋。
一只耳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到軍裝男身前,后者流露出了恐懼和怨恨的神色,想要站起身,但身體卻想是被鎖住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
“你……”一只耳想要什么說點什么,但可惜,沒有翻譯的時候,他一個字能卡半個小時,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很明顯不會允許他在這里停留半個小時。
“唉……”一只耳最后只能嘆了一口氣,掏出一把平平無奇的老式左輪槍,瞄準(zhǔn)軍裝男的太陽穴,輕輕扣動扳機。
砰!
一抹血花噴出,軍裝男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就被子彈穿透了腦殼,打碎了腦域,生命轉(zhuǎn)眼間消失無蹤。
一具健壯的身體倒了下去,帶著賬戶里的一百萬。
一只耳戴上墨鏡,掏出一張紙巾擦去鞋底的血液,然后,拎著那把左輪槍往籃球場走去。
“你就想這么離開?”
就在這時,管道里傳來第二道聲音。
一個耳煩躁的掏了掏僅剩的那只耳朵,轉(zhuǎn)過頭,牙齒上下磨損起來。
管道里傳來腳步聲,明明聲音聽起來笨重,但卻不會讓人產(chǎn)生面對龐然大物的感覺。
“巨龍之瞳,很強大的能力。”
管道里那個人邊說話邊露出身形。
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無論是相貌還是體態(tài),亦或者是身上穿的衣服,都平平無奇,甚至?xí)o人一種錯覺。
如果把這個人扔進(jìn)梅蒂汶平民街,根本就不會有人認(rèn)出他是一名異能者。
但,詭異的是,他的出現(xiàn)卻讓一只耳心里咯噔一下,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迅速從袖口里掏出小盒子扔在地上。
小盒子很通人性,似乎是意識到了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從開口中伸出一條又長又油膩的舌頭,一滑一滑,撐著自己的身體飛快的逃離這里。
“可惜……巨龍之瞳無法壓制同等級的敵人,在同等級戰(zhàn)斗中只能起到微不足道的震懾作用。”普通男人已經(jīng)徹底走出管道,途中還將軍裝男的尸體踢到了一邊。
一只耳默不作聲,不過緊握的雙拳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并且,馬上就得到了驗證。
只見那個人慢悠悠的抬起了右手,輕輕攥成拳頭。
嗖嗖嗖嗖?。。?p> 四根黑色的金屬棍子從不同的角度穿透一只耳,將他禁錮在了原地。
而這個時候,一只耳已經(jīng)摘下了墨鏡,然而,巨龍之瞳卻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就如同他驗證的事實一樣。
對面那個人,也是一位S級的異能者。
?。?p> *
廢棄籃球場外,街道一處販賣藥草的攤販前,唐森從地上撿起一瓶酒,指著倒在滿地血污中的老板娘道:
“這人是變身系異能者,幾分鐘前剛被我殺死?!?p> “很好?!蔽餮b男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在了身后,也不顧臟,直接抱起蜘蛛女的尸體。
“你暫時得到了自由,不過我不確保我接下來還會不會找你,畢竟我和很投緣?!蔽餮b男咧嘴一笑,抱著尸體再一次消失了。
“神經(jīng)病。”唐森滿不在乎的嘟囔了一句,擰開瓶蓋,一口將啤酒灌了下去。
“爽啊……”唐森抿抿嘴,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接下來,他拎著一瓶酒回到了籃球場外圍的觀眾席,找到一副生無可戀樣子的帕斯卡。
“來點?”他把酒遞給帕斯卡。
“打架呢,來什么來……”帕斯卡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手碰到酒瓶子時,眼睛忽然轉(zhuǎn)了轉(zhuǎn),怪笑了起來。
“我覺得,酒是好東西?!迸了箍〒屵^酒,一飲而盡。
然后,這位平常能喝三斤伏特加的酒神,居然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
“我醉了,都怨你,一個喝醉的人還怎么指揮隊伍,我先找地方睡一覺,醒醒酒?!?p> 說完,他就把唐森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