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愚一踏入畫中就置入了烈火炙烤之中,里面黑灰色一片,一堆堆火焰在地下燃燒,巖漿時不時地蹦出地面好幾米高,一群人手持鐵鎬,在漫山遍野地敲打,他回頭,原來背后也是廣闊的一片,頭上更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更別提如何出去。
“他們在干什么?”
“撈金!”火焰從一籮筐的黑色石塊中挑出較小的一顆捏在手里,再次展開時手心里多了塊金光燦燦的金屬。
這時不遠處發(fā)出一聲慘叫,盧愚尋聲望去,只見所有人一副驚恐萬狀的模樣,提著自己剛剛挖出的東西往同一個方向拼命奔跑,以至于他不知道是誰在慘叫。
火焰發(fā)現(xiàn)了那人,推開奔來跑去的人將慘叫之人從巖漿里拉了出來,那人的腿已經(jīng)沒了,身上的衣服著了火,正痛苦地叫喚著,這會叫聲已經(jīng)小了許多,已是一副暈厥的樣子。
“瞧你干的好事兒!”火焰很生氣,直接講那人投入了一個更大的巖漿坑,那人很快就被熔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愚大人趕緊隨我來!”
火焰拉著盧愚,很快他們跑到了那些人的前面,跑進了一個秘境,那里同三號殿的秘境大有相似之處,所有人都擠在了里面。
當火焰進來之后,他們通通躲開,為他們騰出了許多空間,但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用仇恨地眼光盯著他們兩。
盧愚看得出那眼里的憤怒,還能隱約聽到他們怨恨的嘀咕,他們剛剛肯定看到火焰的作為了,一定為這事懷恨在心呢!
盧愚受不了這樣的眼光,火辣辣地讓他心里緊得慌,這時外面響起了慘叫聲,此起彼伏,還有接著是震耳發(fā)聵的咆哮聲,像是什么怪物。
“放開我,啊琴還在外面,我要去救她!”人群中有個男人發(fā)瘋地朝著秘境入口沖去,卻被一旁的人給拉住了。
“晚了,你去了只會送死!”
那人不管不顧地推開了拉著他的人,沖到秘境門口卻被兩個守衛(wèi)給揪住丟了回去。
“你若是想起,我們可以成全你,可你要是讓那怪物發(fā)現(xiàn)了我們,那你死一百次都不夠!”守衛(wèi)威脅到,還踩上了他的手,聽他發(fā)出痛苦的嗚咽才罷休。
“你們把我丟出去吧!我也不想活了!”他近似哀求地喊著,人群中一個老婦人突然跑了出來,將他給護?。骸昂⒆?,別說胡話,阿琴命大,沒準還活著,你別自暴自棄!”
老婦人說罷遞給后面幾人一個眼神,他們會意,將那男人抬進了人群。
那男人精神有些恍惚,又有些自責,他剛剛拋棄自己的妻子自己逃跑了,可一冷靜下來他就后悔了,害怕就此失去妻子,他是自私的,是他害了她,負了她,卻沒勇氣跟她一起面對外面的危險。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盧愚看得頭昏腦脹,以往這樣的青草地總是給他清新之感,可今天面對這黑壓壓的一片人,他只覺心痛得慌,他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么了,從他有記憶以來,這個世界就讓他接受不了,以為時間長了他就能慢慢適應,可他卻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未知的令人痛苦的東西。
“外面是地獄之神,它守衛(wèi)著地脈之中的寶藏!”火焰說著攤開手,盧愚又看到了那個金塊。
“它是干嘛用的?”
“地脈的能量!”火焰將那金塊揉進了自己的眼中,他那耀眼的火焰立馬旺盛了起來,可金塊并沒能全部熔化,他又將它給取了出來。
“能量過于強大,我竟消耗不掉!”火焰若有所思,盧愚接過那塊殘缺的金塊,它卻不安地在他手心跳動,他感到手心的溫熱,隨即又傳遍全身,就像當初他捏著那顆枸骨果一樣,通體溫熱而舒暢。
那金塊跳躍了幾下便盧愚手心化開了,變成了一灘金燦燦的金屬熔液,隨后沿著他的脈絡流遍全身,最后同他的膚色合二為一。
火焰不可思議地盯著那雙手,真想摸上一把,看看那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他不知道盧愚從何而來,反正圣主在某些時候總會帶來些陌生的人,就像多年前的一個女人。
外面的聲音在火焰思考時已經(jīng)消失,所有人涌出了那個秘境。
外面跟來時沒什么不同,只不過滿地都是鮮紅的血跡,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可一具尸體都沒有,連殘肢也不見一個,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幻。
“繼續(xù)干活!”火焰催促眾人。
剛剛的老婦卻一把抓住了盧愚的胳膊:“你是個好孩子,從你的眼神中看得出,求求你救救我們!哪怕給我點吃的也行!”
老婦骨瘦如柴,以央求的眼神盯著盧愚,卻被火焰拉走了:“別沒事找事!否則沒你的好日子過!”
“她說得對,你應該給他們點吃的,否則哪有力氣干活?”盧愚直視火焰的眼睛!
火焰卻毫不退卻:“阿愚大人心眼好,可我們這食物本就稀缺,哪有他們的份,我們沒吃了他們就算是仁慈了!走吧阿愚大人,這些人逃不出去的?!?p> 火焰說罷又低耳吩咐了侍衛(wèi)幾句。
“大人放心,一有陌生人闖入,我們立即匯報!”
火焰這才放心帶著盧愚去向剛剛進來的地方,那里的上空有一輪明月,可月色只在某些時刻可見,火焰等待著那月色出現(xiàn)。
當月光直直地投射到他腳邊,他這才拉住盧愚,凝神靜氣,隨后兩人像被分裂了一般,等再次恢復意識,他們已經(jīng)出來了。
“有什么異動嗎?”火焰問雙面人,雙面人搖了搖頭:“我倒是希望有,早點抓住那些人早點了事!”
雙面人看了看沉思的盧愚:“阿愚大人覺得里面如何?”
“煉獄!”盧愚回了兩個字,雙面人冷靜地看著他,沒有接話又看向了火焰,火焰正溫柔地瞧著她。
“阿愚大人心軟,可不是好事!”火焰隨即對盧愚說到。
“走吧,我們?nèi)テ渌胤剿阉?!?p> “我留在這!”雙面人說到:“免得有人乘機溜進去?!?p> “進去了也出不來!”
“可我懶得四處走動!”雙面人堅持,火焰也不強求:“行,你留著吧,有情況立即匯報!”
雙面人點頭,等盧愚同他離開,她這才從體內(nèi)抓出個青年來:“他們走了,你真要進去?”
“對,在外面一個人,不如進去找大伙,人多力量大嘛!”郭陶紅著臉,剛剛他鉆入了女人體內(nèi),身體都僵硬了,這會都不知怎么面對雙面人。
背后的袋子突然現(xiàn)了形,面團忍受不了他火熱的體溫,掙脫著從袋子里跑了出來。
“師傅,悶死我了!”
“快回去,這里危險!”郭陶敞開袋子,讓面團進去,面團不愿意,沿著他的胳膊跳到了地上。
“它是誰?”雙面人好奇地盯著那一團胖乎乎的肉團。
“你又是誰?”面團見眼前出現(xiàn)個跟母親差不多漂亮的女人,突然好奇地反問了起來。
“我在問你呢!”
“對呀,我在問你呀!”
“哈哈…”雙面人被逗樂了,饒有興趣地盯著那可愛的孩子。
“沒時間了,我得先進去。里面危險,我把他交給你,你幫我好好照顧他?!惫諏⒚鎴F甩給了雙面人,自己摸索著石碑上的凸紋,摸到某處突然不見了。
“師傅去哪了?”面團看著那冰冷的石碑,一時間嘟起了嘴,它還從沒見過外面的世界,雖然恐怖但是很好玩,何況它還不知道什么叫恐怖,這一切對他都是新鮮的、刺激的,他享受這樣的游戲!
“小子,過來,你暫時由我保管!”雙面人抱起面團,一把揉進了自己體內(nèi)。
“你帶我去哪?”
“噓,帶你四處走走!”
“好耶!”面團喜歡這樣,跟躲在布袋子里不同,待在這女人體內(nèi)他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何況他還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