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破體而出,幾個漢子被強大的氣息給震了出去,留下盧愚在空地里喘息。
“殺人了,快走!”
人群一哄而散,史寧大驚失色,說了句沒用,立馬前去地宮找人帝。
“大哥,那小子在外面屠戮百姓,你就不管管?給我一支軍隊,我立馬把他給逮過來!”
“抓一個孩子還用得著動用軍隊不成?你們民兵團難不成是吃素的?”
“這,你,”
“你什么你,還不趕緊解決事情去!”
人帝這下樂呵了,你不是很牛嗎,那你自己搞定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史寧見挪用不了軍隊,便不再糾纏,你不借,那我自己來,到時搞個天翻地覆,讓你們來收拾殘局!
史寧心中已有想法。
…
史歡聽說父親將盧愚趕出了地宮,便來找他要個說法,卻聽見父親同伯叔的談話,她害怕盧愚出事,便掉頭,急急忙忙趕了出去。
沒想到盧愚一反常態(tài),一人敵四眾,一邊毆打圍過來的人,一邊嗜血地狂笑!
“盧愚,住手!”
史歡震驚于盧愚的突變,又見受傷的人遍地都是,更是驚駭不已,連連叫停。
盧愚卻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任何勸說。
“老人家,你快阻止他呀!”
史歡求救于宰笙,宰笙卻搖了搖頭,根本不打算動手。
“你怎么這樣???”史歡哀怨地責備句老人,準備親自上陣。
“他心里有憤怒,如若不發(fā)泄出來,定要自傷?!?p> “那也不能讓他傷害這些老百姓啊!”史歡回敬一句,已經沖進了斗毆圈。
“額,何苦呢,難得看到他變強了,干嘛要去阻止呢,再說,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類好吧!”
史歡哪管宰笙說什么,已經來到盧愚跟前,乘機逮住他的一只胳膊。
“盧,”史歡還沒叫喚聲,就被盧愚揮過來的霸道的一拳給打得老遠!
“不好!”宰笙這下后悔了,他剛剛怎么就不拉住那丫頭呢!
“史…歡?我剛剛打的是史歡嗎?”盧愚如夢中醒來,看著遍地受傷的人,以及遠處暈厥過去的史歡,悲從中來,不能自已!
“哼,你們看到了,你們的小主子被那光族給打死了,還不給我抓住那人!”被逼無奈趕來的史寧恰好逮著這個機會,號召起幾個守衛(wèi),沖到盧愚跟前,將他捉住。
“我都做了什么?”盧愚悶聲自問,一抹苦笑過后,再次仰天長嘯三聲,留下一句我是惡魔,便掙脫開兩只大手,極速逃離,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宰笙搭上史歡的脈搏,見她暫無性命之憂,便起身叫盧愚,可回過頭來,除多了兩個受傷的士兵,哪里還有什么盧愚??!
…
“這下子,我真的成了惡魔了!這雙手沾了無辜者的血,還害死了史歡!”
盧愚躲到海邊,朝著洶涌澎湃的海水喃喃自語,隨后凄冷一笑,縱身越入洶涌的海水之中…
以身贖罪,以命抵命。
以為此生就此了去,誰知剛沒入水中的盧愚突然睜開雙眼,看著自己在海中緩緩下沉!
“奇怪,為什么我能在水里呼吸?”
正訝然間,體內一陣刺骨的疼襲來,疼得盧愚齜牙咧嘴,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撕裂他的肉體,要從他的體內破體而出!
“??!”盧愚疼得頭皮發(fā)麻,在水里撲騰了兩下便暈了過去,身體如斷線的風箏,朝著海底墜去!
…
一夕之間,盧愚被人族所通緝,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對他罪行的揭露和對他抓捕的懸賞,可卻無人知曉他的下落。
“去哪了?哪怕翻遍整個人族島也要找到他!”
人帝憤怒至極,那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如今被傷成這樣,教他如何不怒!
何況史寧拿這事大做文章,說什么地宮任意行事,結果惹禍上身,害得人帝之女半死不活!
這不是打他的臉又是什么呢?史寧一再觸怒人帝,讓他忍無可忍,最終直接罷免了他的職務。
史寧也不是吃素的,當場給人帝忿了回去!
“當初要抓那小子的人是我,阻礙我行事的是你的女兒,后來,一直主張將那小子繩之以法的是我,阻擾我的是你,現在,你來治罪與我,我不服!”
史寧一席話說得人帝啞口無言!
“如果我說錯了,做錯了什么,我甘愿受罰,只要你將我的罪過挑出來!”
人帝捏緊拳頭,連連讓史寧出去,史寧笑著離開,這一仗,他贏了!
“好小子,你也有幫到我的時候,哈哈…”
史寧一走,祈藝便從密道走了出來!
“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看來他的目標是你的位置!”
人帝長嘆一聲:“是呀,攤上這么個弟弟真是夠了,里面怎么樣了?”
“下水的船已接近完工,過段時間試水,在水道里我們發(fā)現了一個人!”
“誰?”
“你剛剛要找的人!”
人帝大驚,連忙丟下祈藝前入密道,祈藝卻望著門邊,“進來吧,我知道你在那!”
宰笙笑瞇瞇地走入,向祈藝點了點頭。
“我找了大半圈都沒找到他,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里面!”
“我也好奇,好端端的水道里怎么會冒出個人來,不過他的樣子有異樣,我想你一定會很好奇!”
宰笙哀嘆地搖了搖頭:“我只是擔心他,而不管他是何模樣,他還是個孩子,卻要承受世間這么多的惡意與攻擊,如今更是砧板上的魚肉!”
“你想請我?guī)兔Γ俊逼硭嚾缡遣聹y,宰笙點了點頭!
“一如當初你幫助我一樣!”
“當初把你從海里撈起來,還以為是具死尸,沒想到是個活人,而且,渺渺茫茫的大海上,空無一物,你又是從何而來?”
“可你卻選擇了救我,并且相信我!”
“因為你明明是光族,卻有著人族的皮,留著你是為了解開你身上的秘密!”
“呵呵,是啊,這是我們共同的愿望,我只記得我是誰,來自哪里,卻不記得到底在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或許今天會有答案!”
祈藝說罷,領頭進了密道,宰笙坦然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