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維莫再度開口:“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沈月月,很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也可能永遠找不到?!?p> 紀言利眸立刻掃向他,“說清楚?!?p>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好幾起車禍事件。甚至有一輛車爆炸導致人都變成了煤炭,完全看不出來真實身份。我覺得,沈月月,很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狈饩S莫一字一句。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林子然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紀言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的骨節(jié)發(fā)白。
她死了?
胸口忽然傳來強烈的疼痛,疼得他幾乎直不起來腰。
他盡管再怎么生氣。也不可能會讓她死。
不……不一定,她可能只是生氣自己,所以躲起來了,不讓自己找到……
紀言臉色發(fā)白,呼吸都變得不穩(wěn),聲音微微發(fā)抖:“她不會死的。不可能是她?!?p> 林子然默了默,道:“我覺得,其實還有個可能,也許,沈小姐是躲在誰的家里了。而且……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個大人物?!?p> 紀言輕抿薄唇。
沈月月是從鄉(xiāng)下過來的。怎么可能認識邵萌大人物……
“去查查!”
“好的?!?p> 連續(xù)好幾天,海城都是陰雨天氣。
“紀總,你生病是不是變眼中了,吃點藥吧。”
林宿看他咳嗽得厲害,忍不住道。
紀言本來發(fā)燒就嚴重。這幾天他加班更過分了,林宿甚至沒看見他合過眼。
紀言開口了卻不是應他的話,只是淡淡問道:“沈月月呢?”
“沈小姐……還沒有找到?!?p> 林宿默了默,輕聲道:“紀總,我覺得,我們可以去看看那具備燒焦的尸體?!?p> 如果他們去看了。就代表,那個人也許會是沈月月。
紀言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沈月月不會死?!彼穆曇絷幚洌骸八皇呛ε铝瞬哦闫饋怼^續(xù)找,如果還找不到她,你們都不用回來了?!?p> 林宿心里嘆了口氣,嘴上不得不應了一聲。
恐怕,就算沈小姐真的死了,紀言也不會接受這個事實的。
林宿離開后,紀言拿出手機,打開,便看見屏幕上笑容燦爛的女孩……看上去好像小陽光一般……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龐。
沈月月……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就算你被死神抓走了,我也一定會把你搶回來的。
……
……
……
收拾好了東西。她留下字條后就離開了他的家。
她腿上的傷依然沒好。但,她知道,自己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輩子。沈月月就舉著傘,帶著自己僅有的財產(chǎn),一瘸一拐地朝著街道上走去,攔下一輛出租車去機場。
但,半路上,沒想到司機居然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沈月月立刻出聲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司機淡淡開口:“沈小姐。你不用再逃了,你覺得你逃得過紀總的手掌心嗎?”
紀言的人……
沈月月頓時覺得心里一陣發(fā)涼。
她手握成拳。這一刻終究還是要到來的,不如索性早點面對好了。沈月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自己的心緒。
沒多久車就停在了公司門口,大概是他們早就收到了消息,有保鏢在門口等著。沈月月一陣苦笑,紀言還擔心自己逃跑嗎?她根本連走路都是問題。
在保鏢的帶領下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沈月月手指顫抖,看著大門被推開,男人的身影逐漸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她的腦海猛地被那一夜的記憶所灌滿,渾身顫抖,甚至沒有抬眼看他的勇氣。
“沈小姐,請進?!?p> 沈月月邁著小步,慢吞吞地走進去……
偌大奢華的辦公室,氣氛凝重陰冷,沈月月低著頭,手指忍不住顫抖。
紀言其實早就得知了消息,在開門的時候便注意著門口的動靜一直到她走到他的面前。她換了衣服,是藍裙子,嬌小的身軀顯得越發(fā)消瘦,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很顯然,沈月月回來的消息董事會的人也知道了。
“這位就是偷竊了我們公司機密文件的人?”
一位董事走進來。
紀言立刻抬眸,語氣禮貌卻漫不經(jīng)心:“王董,我說過這件事情我會負責處理?!?p> “紀總,我相信你的實力,只是……”
“嗯?”紀言淡淡的一聲。
紀言從二十歲開始管理公司,手段高明,殺伐果斷,兩年的時間就將公司推到一個新的高度,他本人更是傳言性子孤傲殘暴,無人敢招惹。就算是這些董事們也不得的讓著他幾分。
王董干笑一聲,只覺得被氣氛壓抑得喘不過氣,于是拋下一句:“好吧既然紀總處理那就麻煩紀總了。只是這次事情實在是給我們集團帶來了非凡的影響,現(xiàn)在公司股票都開始降了……”
王董感到一陣無聲的壓抑感,對紀言露出一個笑容,便點點頭離開了。
沈月月纖細的手指交錯在一起,微微顫抖,也不敢抬眼看前面的人,只感到跟著進來的保鏢們都離開了,輕輕關上門,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最終,她咽了口口水,聲音是顫抖的:“我……沒有背叛你。我不知道什么機密文件,我……”
“那你為什么逃跑?”
他不信自己?
她咬唇,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躲避不了,索性道:“我可以找到證據(jù),證明我是清白的。只要你給我時間?!?p> 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嗯?”他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那你去S城干什么?”
是為了給他買生日禮物。
沈月月胸口有些發(fā)悶。
她默了默,低聲道:“去見個朋友?!?p> “朋友?”紀言眸色冷下來,“是奧義吧?”
“……”
“沈月月……”他說:“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對你從輕處理?!?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奧義。我真的沒有出賣你的設計圖?!鄙蛟略率种妇o攥在一起,清眸望著他:“你給我時間,我可以向你證明的。”
“呵……沈月月,這又是你的借口是嗎?”紀言忽然起身,信步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眸色冷極了:“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還真的是小瞧了你……原來,你在背地里認識的男人那么多,嗯?是不是真的以為,躲在哪個男人的家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不。我和他只是意外碰到的,他是上次在游樂園的時候救了我的那個人,你也知道。”
“所以,”紀言冰冷的眸子里封鎖著翻騰著的怒火,語氣陰冷極了:“你就背著我和其他的男人睡在一起?”
沈月月眼眸陡然間睜大。
“紀言,你別亂說!他只是救了我,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
沈月月有些承受不住。
說完,看見紀言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