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樽四處張望了半天也沒瞧出個啥,正準(zhǔn)備繼續(xù)躺下呢,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dú)馕讹h過來,他皺了皺眉,起身向著散發(fā)著血?dú)馕兜牡胤阶呷ァ?p> 撥開一層又一層的及腰野草,南清樽終于知道了剛才發(fā)出“砰-”的一聲的,是什么東西。
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南清樽抬頭又看了眼陡峭的山峰,估計這人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吧,這么高,還摔成這樣了這樣,估計也就掛了。
不過他身上的衣料倒是不錯,比自己的還好,看樣子也是個有權(quán)有勢的,如今這么好的衣服卻變得破破爛爛的了,看痕跡不像是落下來的時候被樹枝掛壞的,倒是像話本上描述的被人追殺,用劍劃爛的。
被人追殺?這人身份看來也不簡單啊。
南清樽想,盯著那具“尸體”若有所思。
咦,他身子下壓的是什么東西?
黑色的像是一塊令牌!南清樽興致勃勃的撿了根樹枝,就開始戳了戳“尸體”,見他沒有反應(yīng),這才小心翼翼的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尸體”下壓的黑色圓牌刨了出來,隨手扯了塊衣角布,十分小心的將它拿起來觀察。
這塊圓牌拿在手上很沉,跟普通的生鐵鑄造的不同,它看起來十分完美,材質(zhì)也不同,上面沒有任何花紋,只用鎏金刻了個矜字,南清樽估計這個字應(yīng)該就是這具“尸體”的名字了,不然他把它帶上干嘛?
這么沉,揣懷里不重???
“…………”突然正仔細(xì)研究圓牌的南清樽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左腳腳腕,那種黏黏,滑膩膩的感覺讓他汗毛直立。
這兒是荒郊野外,周圍除了一個被點了啞穴的他,就只有躺在他腳邊的那具“尸體”了,那抓著自己腳腕的…………
南清樽身子一僵,莫不是“尸體”詐尸了?他哆嗦著牙,慢慢的往地下看
“你在干嘛?”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南清樽跟炸了毛的貓似的,大叫一聲,就往前沖。
“嗷——詐尸了——”
趕來的白玹音被他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fù)正常,一伸手抓過南清樽的衣領(lǐng)。
南清樽還沉浸在自己的現(xiàn)象中,也沒有抬頭看是誰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就張牙舞爪的一個勁嚷嚷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只是路過而已,我不是見死不救,這令牌我只是看看,你要的話還你”
白玹音聽他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微微撫額。
他就不應(yīng)該來找他,聒噪的跟只蟬蟲一樣。
“閉嘴”
“好好好,尸體大爺我閉嘴,誒,尸體大人你聽得見我說話?白玹音這個黑心腸的大夫不是點了我的啞穴么,您還聽的見?”
南清樽絲毫沒注意到他可以發(fā)出聲了,白玹音點的啞穴兩個時辰一到就自動解開,如今早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時辰了。
尸體?什么尸體?白玹音伸手點了南清樽的啞穴,這才注意到這山崖是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剛才被南清樽這么一鬧他都還沒注意到,現(xiàn)在他安靜下來,白玹音才感覺到。
“你安靜下來,我再解開你的啞穴,知道的話,扯扯我一袖”
“嗚嗚嗚…………”
又被點了啞穴的南清樽這才冷靜下來,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正是趕來抓他回去的白玹音。
頓時熱淚盈眶,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哼哼唧唧的,別扭的扯了扯白玹音雪白的衣袖
還是白玹音好啊,知道他害怕還專門趕過來。
我寧愿被他一針扎死,也不要被尸體抓。
嗯,以后還是不跑了,每次跑都沒好事兒。
感覺到衣袖被人輕輕扯了下,白玹音抬手解了他的啞穴
“去前面看看”
“不要去,那具尸體詐尸了,真的”
南清樽想起剛才的感覺,只覺得自己還是哆嗦著,不敢上前。
白玹音充耳不聞,步伐穩(wěn)健的不似一個盲人一般,準(zhǔn)確的找到了那具“詐尸”的地點,然后蹲下身,摸了摸。
“過來,他還沒死”
“沒死?”聽到白玹音的診斷,南清樽驚奇,這人被人追殺,還受了這么重的傷,從上面掉了下來都沒死?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他不相信,就站在原地不敢動,萬一是假的呢?萬一白玹音騙他
“過來,背他回去”白玹音沒聽見他的腳步聲,又叫了一遍。
“你要帶他回去醫(yī)治?”南清樽只覺得白玹音是瘋了吧,這種人也帶回去救,萬一還沒背回去,這人就掛了呢?
救他干嘛?浪費(fèi)草藥,而且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呢?怎么沒用在這個“尸體”上?
當(dāng)初他被人追殺的時候,他都沒起這么好的心腸。
南清樽只覺得白玹音脾氣真的很古怪,有時候明明人好好的出了個小毛病他不救治,有時候人都快死了他也不治,但是有的時候,明明人家都不想活了,他卻偏偏把人救活。
難不成江湖上的神醫(yī)都跟他一個樣?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