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米哈伊爾
這對我來說真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我相信夢中的林霜兒,更相信我看到的一切,手中的那支不知道是什么的藥品讓我無法質(zhì)疑這一切,林霜兒她們那個世界可是擁有超越我們的黑科技,我親眼見過她的那個夫君乘著飛碟來接她回去。
不由得一股無力感襲來,腳步踉蹌了一下,如果不是阿列娜扶了我一下,我已經(jīng)摔倒了。
“我沒事,快帶我去找瓦列里大叔。”
隨后,我加快腳步下樓,看到瓦列里大叔正和安德烈坐在客廳交談著什么,旁邊還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估計是瓦列里大叔帶來的,可能與今天的事情有關(guān)。
見到我下樓,瓦列里大叔站了起來,他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塑封檔案袋,他把檔案袋遞到我面前,我顧不上和他打招呼,也顧不上去了解旁邊那個陌生人的身份,拆開檔案袋,里面是一疊厚厚的圖片。
最上面的圖片拍攝的是一張清晰度很高的地圖,地圖上用紅筆畫著一個圈,我注意到,那個圈竟然畫在海里,我不會看地圖,把照片遞給安德烈,讓他幫我,我繼續(xù)看接下來的幾張圖片。
第二張圖片上面是海上的一堆雜亂的礁石,粗略看了一下,根本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剛想把圖片放在一堆圖片后面,好繼續(xù)看第三張,瓦列里大叔制止了我,他指著圖片上一個巨大的礁石邊緣,上面竟然刻著一個圖案,可是拍攝的距離有些遠(yuǎn),看不清楚。
我翻看第三張圖片,這張圖是上一張礁石上面那個圖案的近距離圖像,圖案是一條惡毒的眼鏡蛇口中含著地球,看上去有些詭異。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逐漸讓我對這個未來之光產(chǎn)生了一些概念,這里是一個荒涼的小島,剛才些礁石就在這島的四周,島上有一個簡易的建筑,就像普通的家用車庫一樣,但是兩側(cè)有人把守,把守的人員竟然穿著白色防護服,手中持有沖鋒槍,他們防護服上印著的正是那個眼鏡蛇吞噬地球的圖案,看來未來之光是擁有武裝的組織,這下有些難辦了。
繼續(xù)翻看照片,看起來拍攝照片的人進入了那個建筑內(nèi)部,照片顯示入口向下是一段非常長的樓梯,下面就像一個巨型的防空洞,墻壁上布滿了白色的燈管,樓梯底部入口處兩側(cè)的立柱上寫著很大的“A”。
接下來的一張圖片是一張紙,紙上面呈現(xiàn)著手繪的簡易平面圖,分為A、B、C三個區(qū)域,其中C區(qū)畫著一個紅色的問號,聯(lián)想到立柱上的“A”,這應(yīng)該就是這個地下工程的平面圖。
之后的圖片讓我毛骨悚然,我驚駭?shù)乜粗@些圖片,未來之光竟然在做人體實驗,人就像標(biāo)本一樣泡在一個一個的立式圓柱形玻璃槽里,里面充滿了無色液體,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被改造過的,其中有兩個全身穿著防護服的人站在一個人體標(biāo)本前記錄著什么。
我不敢再往下看,害怕翻到后面我在某一個玻璃槽里看到太白……
但是我知道,要想找回太白,我必須看下去,倒數(shù)第二張圖片是一道鐵閘門,上面有大大的“C”,最后一張圖片鐵閘門打開,有一個人正邁步從里面正往外走,圖片定格在這個動作,雖然全身包裹著防護服,但是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人是蘇蕓,她那只死魚眼我印象太深了。
看完這一疊照片,我的內(nèi)心上下起伏,太白此刻身陷險境,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好辦法救她出來,不由得握緊拳頭。
這時瓦列里大叔和安德烈說了一通,安德烈對我說:“按照約定,我們應(yīng)該把剩下的金條付給他?!?p> 我:“多少?”
安德烈:“他說要六十根?!?p> 我:“我去,不便宜呀……不過挺值的?!?p> 我轉(zhuǎn)身對上官鏡說,“小鏡,去拿金條?!?p> 在上官鏡上樓拿金條的功夫,瓦列里大叔向我們解釋了為什么這次的情報這么值錢,特工組織策反了一個未來之光內(nèi)部的中層人員,這個人擁有A區(qū)和B區(qū)的權(quán)限,所以才能拍到這么多內(nèi)部的細(xì)節(jié),那些金條一多半都是要付給他的。
另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斯克教授前幾日進入C區(qū)之后再沒出來過,他推測我們要找的人就在C區(qū)。
上官鏡從箱子里數(shù)了六十根金條交給瓦列里大叔,離開了箱子的金條沉的要死,安德烈找來了一個舊的旅行箱放進去交給瓦列里大叔。
這時我才把注意力放在那個陌生人身上,這個人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zhì),從我見到他,他就一直穩(wěn)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這種特質(zhì)是我從來沒接觸過的,大概我平時接觸的人都太吊兒郎當(dāng)了,一遇見這種場合看誰都不像一般人。
瓦列里大叔對著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似乎在示意他做一些什么。
之后,那人竟然主動開口對我說道:“你好!”
我一愣神,沒想到這貨居然中文說的這么好,明明長了一副粗曠的戰(zhàn)斗民族面孔,我伸出手與他禮貌地握了握手,讓我驚訝的是他手上的粗糙的老繭估計能當(dāng)搓澡巾用……
那人開始介紹自己,“陳,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可以叫我米哈伊爾,關(guān)于我的身份我現(xiàn)在不能說,這點我很抱歉,但是我這里有你想要的,一定保證你滿意?!?p> 我疑惑地問道:“你為什么幫我?”
“為了這個?!?p> 說著,米哈伊爾拍了拍瓦列里大叔裝金條的舊旅行箱。
我用懷疑的語氣問道:“你能幫我多少?”
米哈伊爾笑了笑,沒說話,從上衣內(nèi)兜掏出一個對講機,對著這個對講機說了一通俄語。
我悄聲問安德烈:“這貨說啥呢?”
安德烈說:“他說,給小朋友展示一下我們的家伙?!?p> 然后沒一會,屋外就響起了急促“噠噠”聲,之后一股氣流把安德烈家的門吹開,我看到外面不遠(yuǎn)處居然停著一架黑色武裝直升機,機身兩側(cè)懸掛著兩挺多管機炮,多管機炮旁邊還有兩個小型的導(dǎo)彈,武裝直升機升空,我們都頂著氣流跑到屋外,看著逐漸飛遠(yuǎn)的武裝直升機,我們都是一副瞪著眼睛長大嘴巴的表情。
隨后直升機懸停在遠(yuǎn)處,傳來一陣猛烈的機炮開火的聲音,火舌從直升機兩側(cè)的機炮不間斷噴射而出,一陣掃射過后,遠(yuǎn)處的小樹林一片狼藉,樹木被機炮攔腰打斷。
我看了看米哈伊爾,特么的戰(zhàn)斗民族真是絕了……
米哈伊爾的出現(xiàn)對我來說是好事,我太需要像他這種人的幫助了,如果只憑我們自己是很難把太白救出來的,雖然有上官鏡這個實力強大的吸血鬼在,但我可不想讓她冒險。
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看直升機的功夫,我湊近安德烈身邊,悄聲說:“你問問瓦列里大叔,這人可靠嗎?”
雖然我很想借用這股助力,但是還是先問清楚的好,俗話說人為財死,別到時候起了賊心,拿完金條就把我們丟海里喂魚可不好,這點防人之心還是要有的。
安德烈和瓦列里大叔交談一會,把我拉到一邊,“瓦列里大叔說這人就是他找來幫忙的,不會有問題,一定能幫到我們,不過就是價錢貴了點?!?p> 價錢多貴都好說,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他是真心為那些金條而來,我就不怕他不動心,一箱不夠就兩箱,兩箱不夠就四箱,只要能把太白安全救出來,我特么回天庭拆老太白家一堵墻都行。
我對米哈伊爾說:“你的這個煙火表演我很滿意,我們可以談?wù)剝r錢了。”
米哈伊爾指了指上官鏡手中的手提箱,我了個去,讓武裝直升機幫我干活還真不便宜,他這意思是這箱他全都要啊,我粗略算了算,除去交給瓦列里大叔買情報的七十根金條,這箱子里估摸著還有八十多根,當(dāng)時情況緊急,裝金條的時候具體數(shù)量我也沒數(shù),但是絕對不會少于八十根。
一分價錢一分貨,我現(xiàn)在財大氣粗,十足的暴發(fā)戶,不怕他要的貴,就怕他要便宜了,他要是要的少,我心里反而沒底了。
我打開手機,給米哈伊爾看太白的圖片,“把這個女人救出來,這箱金條就是你的了?!?p> 米哈伊爾搖搖頭說道:“不不不,我的朋友,我的意思是,我們有五個人,每人一份。”
我去,八十根金條換成人民幣起碼一千七八百萬,五個人都要這么多,都快上億了,不過,我很樂意付這筆錢,還是那句話,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
我從上官鏡手里接過箱子,遞給米哈伊爾,“這是定金,不過我有個條件,我的女人不能傷到一根汗毛,事成之后我付你雙份,如果我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你記住,是任何傷害,剩下的我一毛錢都不會付?!?p> 當(dāng)我說到雙份的時候,從他眼里我能看到貪婪,這種貪婪的眼神,我沒有在瓦列里大叔那里看到過,看來他們是兩種人,這就表示我對米哈伊爾不能完全信任,必須用剩下的金條作誘餌吊著他,讓他給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