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魅羽,北城最大的酒吧,此時正是新年伊始的半夜,里面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傅修安停下車子,刷卡之后又刷臉,訂了一個包廂。
偌大的包廂里面,裝修素雅古樸,不像喝酒的,倒像是喝茶論書作詩的。
“就我們兩個人?”馮雪脫掉外面的羽絨服,帽子,手套,里面是一件淡黃色的羊絨薄毛衣,坐在地毯上面,挨著桌子,喝熱牛奶。
“嗯?”傅修安靠在馮雪不遠處的沙發(fā)上面,翹著二郎腿,襯衣松開兩顆扣子,斜坐的原因,露出一邊好看的鎖骨。
對旁邊的人隨意揮揮手,立馬有人過來,傅修安安排幾句。
馮雪看一口,喝一口牛奶。
看著浪蕩的亞字喔,真是一個風(fēng)流勾人的小妖精。
不知道的還以為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哥呢。
不一會兒,門推開,十二個各式各樣的男人魚貫而入,馮雪含著吸管看傅修安一眼,對上一雙帶笑的雙眸。
這是給我的?
是的。
然后,“咳咳咳咳”,馮雪嗆奶了。
一絲扣死米??。。?p> 不過馮姐怕過誰,放馬過來!
馮雪抽出紙巾擦擦臉,迅速坐好,清清嗓子,從左看到又,從右看到左。
平均身高185有了,肌肉型,清秀可人型,嫵媚型,高冷型,痞子浪蕩型,清純可愛型,大叔型,陰郁型,小奶狗,小狼狗,混合型,嘖嘖嘖,真TM太夠味兒了。
“你,你,你,”馮雪快速指了幾個,大叔,小奶那種,“去他那里。”
他,指的是沙發(fā)上面看好戲的傅修安。
幾個人要動作,傅修安一聽抬起頭,眼神掃過去,眉頭下壓,帶著警告。
幾人停止。
不過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有個清秀可人的男人,也就二十歲的樣子,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大著膽子朝傅修安走去。
臉上帶著點點紅暈,眼睛很亮,很清澈。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能抱上大腿的話是最好的。
男男女女都可,如果是男的的話,一般還更省力,躺平就好,要排除特殊癖好的一些人。
屋子里面一共所有人都看著那個清秀的男人,馮雪更是瞪大眼睛,就等著看好戲。.
看這惡趣味。
男人走過去,是硬著頭皮走過去,接近沙發(fā)上面哪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人。
蔥嫩的手伸了出去,緩緩挨上對方的肩膀,男人明顯有些羞澀:這個男的真的太好看了。
下一秒,馮雪又嗆奶了。
傅修安居然把人家的手牽住了,牽住了?。。?p> 我的天,今天晚上趙子羨帶來的這個打擊是有多大。
旁邊被挑選出來的幾個人有些蠢蠢欲動,傅修安確實伸出手,牽住了搭在肩膀上面的那只手,隨后淡淡看了一眼對方:年紀不大,一副清純模樣。
挺,惡心。
下一秒松開,對方還想重新牽上來,傅修安一個眼神把人嚇了回去。
這些人,察言觀色是基本,不然很容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男人一愣,鞠個躬,退了回去。
氣氛凝固,有點噤若寒蟬的味道。
有人知道這位是傅家那位,若是不滿意被上面的人知道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嗨呀,”馮雪對上傅修安的冷冷的眼神,一點不帶怕的,大手一揮:“你們,全部到我這邊來?!?p> 十二個人排隊靠近馮雪。
“誰會跳舞?舉手。”
一溜人舉手。
“那誰會唱歌,唱得很好那種?!?p> 一溜人舉手。
“誰會跳鋼管舞,韓舞。就是這種?!瘪T雪說著站起來,來了一個波浪式扭身,最后還WINK一下。
是對著傅修安,傅修安抽了抽嘴角:辣眼睛。
又矮又胖滿臉油的猥瑣女人。
這下三四個人舉手,剛剛那個清純男人也在其中。
“好,你,你,你,唱歌,你,你,你,你們幾個跳舞,剩下的就,你,給我捏肩膀,你們幾個就鼓掌就好了,做得好,加錢!”
說完馮雪三兩步走到傅修安面前,自然地從襯衣口袋里面摸出一張黑金卡,剛剛她看到傅修安順手就放到了襯衣領(lǐng)口。
隨手扔到桌子上面,一副財大氣粗的亞子,而后自己也退坐在沙發(fā)上,兩手張開,向后一靠,翹起二郎腿。
模仿某人模仿得很到位。
傅修安:東施效顰。
但是身子不高,手根本夠不著沙發(fā)頂,一下,兩下,硬要掛上去那就很猥瑣了,馮雪索性雙手抱胸,很有氣勢地開口:“好了,開始吧?!?p> 于是,偌大的包廂里面,你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帥哥,幾人唱不同的歌,唱得好聽就是聲音一個比一個大,跳韓舞的小奶狗,鋼管舞的肌肉型男,還有鼓掌使勁兒吶喊,喊得面目猙獰的帥鍋們......
享受,馮雪一臉笑瞇瞇,肩膀上面有人在捏著,是個斯文俊秀的衣冠禽獸型,和傅修安那種類型差不多,馮雪就點人來捏捏肩膀。
“力道可以嗎?”
“可以?!?p> “舒服嗎?”
“舒服?!?p> “那,”對方湊到馮雪耳朵邊,呵氣:“您想今晚帶走我嗎?”
喔唷,怎一個性感撩人啊。
馮雪一驚,感受到身下血液的流淌,可能嗎?可能嗎?不可能!
我有姨媽護體!!
肩膀一抖,把人的手抖下去,立即冷著臉說:“你去跳舞。”
對方笑,還是說:“不要可以嗎,我就想站在您身邊?!?p> “呵,你說呢?!?p> 馮雪給了一個高冷無情的側(cè)臉,對方知趣,知道不是欲拒還迎,笑著點頭:“好的?!?p> 等人走過去,馮雪呼出一口氣,小哥哥還挺主動,有點招架不住。
馮雪二十四年,就喜歡過一個男孩子,有過一次經(jīng)驗,也不算經(jīng)驗,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地昏沉之中,就記得痛。
之后懷孕,再加上現(xiàn)實種種因素,也就沒有過。
有人問:傅修安回老宅之后都和你一張床睡的,難道你就沒有心動,那是個大帥比,多少這種帥鍋鍋加起來也比不上啊。
馮雪:呵呵,那就是一個姐姐,黑心姐姐。(微笑)
不到半個小時,眾人的精神氣都還很足,就馮雪一個人已經(jīng)開始昏昏欲睡,沒一會兒,完全倒在沙發(fā)上面睡著了。
傅修安對于眼前的一切沒什么感覺,吵鬧嗎,還好,眼前看看到的都是虛無,喝的不是酒是寂寞和無奈。
心里一片翻滾的是冒著黑色泡泡的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