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汩辰親密的摟著金瑤,聞著她經(jīng)過留仙珠洗滌留下的香味,將她翻過身:“給我看看,那塊胎記是什么樣子?”
金瑤扭捏著推開他:“沒了?!?p> “什么沒了?”
“他怕我因此惹上殺身之禍,給我把胎記割了。”金瑤道。
夏汩辰呆了半晌:“割了?連皮割的?”
金瑤道:“恩,可疼了?!?p> “沒了胎記,還怎么證明你是林絡(luò)夕?”
“我本來就不是嘛,我是金瑤啊。”金瑤撒嬌的摟著夏汩辰的脖子。
夏汩辰氣息變粗,這可不容開半點(diǎn)玩笑:“找誰給你割的?”
“不知道,是一個和尚?!?p> 夏汩辰不安的坐起身,金瑤也不知是福是禍了。
夏汩辰摸到自己衣裳,“你干嘛?”
“走了。”
金瑤攀住夏汩辰胳膊:“干嘛要走?”
“趁人還沒醒,沒人看到,等人醒了就走不掉了?!?p> 金瑤生氣道:“你怕就別來啊?!?p> 夏汩辰并未停下穿衣的動作:“別耍小性子,有機(jī)會我再來找你?!?p> “走了就別來,你來我這當(dāng)交差呢?!?p> “金瑤,”夏汩辰嚴(yán)厲道,“你知道情況的,不要無理取鬧?!?p> 金瑤從夏汩辰背后貼上柔軟的身子,用手臂繞著他脖子撒嬌道:“我舍不得你嘛,不要走,好不好?”
“給別人知道,傳出去都是閑話,對你我二人都不好?!毕你槌奖唤瓞幰慌?,身子就滾燙起來,任被拽下去。金瑤柔軟的手,嫻熟的挑逗著他的欲火
“這是夏府,你怕什么?”
“雖是夏府,但也有公主安插進(jìn)的眼線?!?p> “那個女人,怎么這么煩人?!苯瓞幍馈?p> “她煩人,你就該聽話些,是不是?”夏汩辰努力的克制自己,將金瑤的手拿下。
可金瑤像條蛇又纏上來,帶著誘惑的口吻道:“我還不聽話啊,你要怎樣就怎樣?”
“你年紀(jì)這么輕,怎會如此諳熟夫妻之道?”夏汩辰突然問,金瑤心想,姐姐都三十了,比你還有經(jīng)驗(yàn)?zāi)亍?p> “莫非是在青樓學(xué)的?”
金瑤一口咬在夏汩辰肩上,夏汩辰“啊”的痛叫了一聲,又怕給人聽見,忙把聲音吞了。
“你干什么?”
“叫你胡說八道?!?p> “哦,原來不是青樓學(xué)的,那必是周瑋林調(diào)教的,”
金瑤生氣的離了夏汩辰:“對啊,就是他調(diào)教的,他比你厲害多了?!?p> “你說什么?”夏汩辰臉?biāo)查g陰沉下去。
“哼,”金瑤卻也不敢說了。
“他怎么比我厲害了,你還比較了的?”夏汩辰生氣的質(zhì)問。
金瑤縮進(jìn)被子,蓋著頭不答,聽到夏汩辰下床的動靜,珠簾卷起,人真的走了?
半天沒有動靜,金瑤伸出頭,哪里還有夏汩辰的身影,氣得直在床上打滾。進(jìn)過青樓的恥辱烙印,這輩子也無洗清。
夏汩辰趁黑出來,本來有兩個守夜的隨從,那是他的心腹,已被他調(diào)走了。
夏汩辰回自己院子,經(jīng)過石橋,發(fā)現(xiàn)橋上站著一人,看來等待許久了,是最近一直躲著他的弟弟夏汩羽。
這個時候還沒休息?夏汩辰滿腹狐疑走過去:“汩羽,你還去不休息?”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暗,夏汩羽臉色看起來十分陰沉:“大哥去哪了?”
“哦,你不知道,杜宇豐繼任兵部侍郎到軍中供職,今日方回,在望江樓請我們喝酒,我找人去通知你,房中丫鬟說你昨夜未歸。我留了話,你也沒到?!?p> 夏汩羽打量著衣冠不整的夏汩辰:“知道的說大哥去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哥被打劫了?!?p> 夏汩辰用手整了整衣服,略微尷尬的笑笑:“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整天不見人影?!?p> “醉君坊新來了位雪柔姑娘,我去捧她的場。”夏汩羽輕描淡寫道。
夏汩辰責(zé)備道:“你也該少去那種地方,家里雖不缺這點(diǎn)銀子,但傳出去,總是不好的。”
“呵呵,只許州官點(diǎn)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夏汩羽陰陽怪氣道。
“汩羽,我是你大哥,你怎么跟我說話呢?!毕你槌饺虤獾?。
“為什么把她帶進(jìn)府中,大哥是要娶她嗎?”夏汩羽直白的問。
夏汩辰才知夏汩羽徹夜不睡,在此專等著自己,是知道金瑤進(jìn)府的消息,特意回來“興師問罪”的。
“你扯到哪里去了?她幫我找回金珠,是夏府的恩人,接進(jìn)府中也沒什么不妥。此事爹也應(yīng)允了的?!?p> “哦,原來如此,”夏汩羽道,“就不知公主容不容得下這位恩人。”
“汩羽,你不要煽風(fēng)點(diǎn)火?!毕你槌骄娴?,真怕這個弟弟糊涂惹禍。
“哥哥怕什么,你二人不是很清白嗎?”
“汩羽,她也沒怎么得罪你,你何必總是跟她過不去呢?”夏汩辰實(shí)在忍不住了,從小都慣著這個弟弟,只是現(xiàn)在越發(fā)使性子,為了個女人,還要與他反目成仇不成?
夏汩羽撇過臉,望著橋下流淌的河水,冷幽幽道:“我得不到人,誰也別想得到?!?p> “你···”夏汩辰無語,夏汩羽對金瑤的執(zhí)念這般深,莫非是動了真情?
“汩羽,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她配嗎?”夏汩羽的背更深沉了,飽含怨氣道,“從小,無論是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大哥都是讓我的,即使僅有一份,大哥也是讓我先玩,給我先吃,為什么大哥這次不讓我了?”
夏汩辰聽夏汩羽像個小孩般任性,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金瑤不是東西,她是個人啊。她喜歡的人是我,你不能強(qiáng)人所難吧?!?p> 夏汩羽不服道:“我知道我是比不上大哥的,但周瑋林那個奴才都可以得到她,我為什么不行?”
“你,”夏汩辰本就窩了一口氣,夏汩羽火上澆油,不得不把話挑明。
“汩羽,我告訴你,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你對她最好客氣點(diǎn),別再想打她的主意?!?p> “什么?”夏汩羽并不愿相信這是真的,“你不怕公主知道嗎?”
“你要告狀,現(xiàn)在就去,我不攔著?!毕你槌綋]著手指道,夏汩羽抿緊嘴唇,因?yàn)楸镏豢跉?,臉撐得鼓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