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春聞言大驚:“我給,我馬上打電話,你千萬冷靜?。 ?p> “我當(dāng)然冷靜,我冷靜得很,打電話吧?!?p> 結(jié)果王大春電話一打回去,正好這時王大春女兒亂了方寸。
一聽見自己爸爸打來的電話,她當(dāng)場就哭了,表示自己報了執(zhí)法部門,讓王大春堅持住。
王大春一聽這話,頓時暗暗叫苦,情知不妙。
果然,一直在他邊上聽著的汪悅和馮平臉色也變了,立馬搶過他的手機掛斷。
隨后,三人陷入了沉默中。
半晌,王大春才小心翼翼的道:“不如,你們把我放了,我去和執(zhí)法部門的人說,這是個誤會?!?p> “不可能!”馮平瞪了王大春一眼,陷入了煩躁之中。
本來,他做了很多預(yù)案,確保了錢到手之后能快速逃跑。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執(zhí)法部門不知道他的身份,這樣才能打個時間差跑出去。
結(jié)果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栽在這種低級失誤上。
這讓他又羞愧又憤怒。
偏偏還不能發(fā)怒。
畢竟這事情還是他導(dǎo)致的,汪悅正黑著臉盯著他呢。
要是他發(fā)怒,汪悅更是要大怒。
不過就算他什么都不說,汪悅也不會放過他。
“怎么辦?!”
汪悅聲音高了八度。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馮平不甘示弱,也提高了嗓門。
“這都是你的失誤導(dǎo)致的,恐怕執(zhí)法部門的人已經(jīng)鎖定了你了?!?p> 汪悅本想立刻離開馮平自己跑。
但他一想,這樣的話,馮平被抓了,絕對不會為了自己隱瞞的。
所以現(xiàn)在就跑,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兩人吵了一架,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吵出來。
而此時,已經(jīng)接到報案的執(zhí)法部門,已經(jīng)開始了搜查兩人。
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帶著王大春東躲西藏,住的地方不是下水道,就是各種狹窄的地下設(shè)施。
反正就沒敢在地面上待著,更別說見陽光了。
至于殺掉王大春,輕裝簡行方便隱藏一事,他們當(dāng)然也考慮過。
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捏著王大春,起碼手上還有個籌碼,而且就算被抓了,綁架也不會判死刑。
把王大春殺了,那可就是死罪了。
不過就算是到處躲藏,在無處不在的天網(wǎng)之下,今天,他們還是很快的被執(zhí)法部門發(fā)現(xiàn)了蹤影包圍了。
汪悅和馮平不甘束手就擒,以人質(zhì)王大春做威脅,讓執(zhí)法部門不敢進去。
現(xiàn)在雙方正在僵持。
僵持了幾個小時候,或許是絕望了,馮平提出要他放了人質(zhì)也可以,但必須要讓武軍和尹天過來交換王大春,不然就撕票。
執(zhí)法部門怎么可能答應(yīng)這種要求。
不過在場的王大春家里人,就是他女兒卻顧不得太多,只想救出自己的爸爸,便給武軍和尹天打了電話,向他們說明了情況。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尹天喝了口水道。
葉天一聽,頓時減慢了車子的速度,道:“我擦,哥你不會想用自己交換王大春吧?我堅決反對?。 ?p> 尹天道:“我還沒下定決定呢,到時候再說吧,不過這事我確實有一點點責(zé)任,所以我必須得過去看看情況?!?p> “那好吧?!比~天下定決心,到時候一定牢牢地盯著尹天。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目的地。
是一個城中村外面。
此時汪悅和馮平兩人,挾持了王大春就躲在這城中村的排污管道維修處。
那地方地形狹小,還只有一個出入口,根本沒法搞突擊。
再加上里面有人質(zhì),所以場面現(xiàn)在僵持住了。
尹天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找到為首的執(zhí)法人員,打了個招呼問道:“情況怎么樣了?”
這執(zhí)法人員回頭一看,正想說你誰啊,一看居然是尹天,頓時就驚了:“尹總?!”
“嗯,是我。”
“你怎么來了?!我們沒通知你啊?!?p> “王大春的女兒跟我說的,所以我過來看看,現(xiàn)在里面怎么樣了?”
執(zhí)法人員道:“還在僵持,兩名綁匪態(tài)度很堅決,我們稍有異動他們就威脅要殺死人質(zhì)?!?p> “讓我去和他們聊聊吧。”
“這……那就試試吧,不過尹總,你可千萬不要沖動,不然人質(zhì)沒救出來,反而把你給陷進去了可就糟了?!?p> “放心,我不是那種沖動的人。”
這執(zhí)法人員帶著尹天從外圍進入到包圍圈內(nèi)圍,立刻就被里面的談判專家和王大春的家人們發(fā)現(xiàn)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看上去嬌艷動人的少付,立刻撲了上來,緊緊地抓住尹天的手臂。
“尹總,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啊。”
這是王大春的女兒。
尹天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會盡力的?!?p> “謝謝,謝謝,我們?nèi)叶贾x謝你。”王大春女兒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顯然,她爸爸的遭遇讓她心神大亂。
這時帶尹天進來包圍圈的執(zhí)法人員,和其他執(zhí)法人員也溝通好了。
談判專家讓開位置,尹天來到離井口最近的位置,汪悅馮平和王大春,就在井口下面的排污管道維修處。
尹天高喊道:“汪悅,馮平,你們不是要我過來嘛,現(xiàn)在我來了。”
“尹天?。。 崩锩?zhèn)鱽沓鸷薜穆曇簟?p> “是我,想說什么就說吧。”尹天道。
井口下面,馮平和汪悅兩人心里那個激動啊。
連抵在王大春脖子上的匕首都不由得加大了力氣。
嚇得王大春尖叫了一聲。
汪悅怨毒的問道:“武軍呢?”
“他沒有來。”尹天道。
“瑪?shù)?,必須讓他過來,不然我們就撕票了!”馮平大喊道。
尹天道:“別想了,他不會來的,你們撕不撕票,難道他會在乎?”
“那你怎么來了?”
“我想來,所以就來了,有什么問題嗎?”尹天反問道。
“哈哈哈,沒看出來尹總,你居然還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汪悅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當(dāng)然,我本來就是個好人。”尹天坦然道。
聞言馮平大罵道:“狗屁,你要是好人,天底下都沒有壞人了!要不是你,我們兩個怎么會一無所有,欠債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