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表情怪異,既有期待,又有不忍!
吳憂沒有過多猶豫,直直的看向了薛東!
“師傅,我接受!”
吳憂做出了選擇,但是薛東卻是陷入了沉默!
“師傅,你放心吧,我肯定可以的!”
吳憂再次跟薛東確認。
“唉,好吧,我真不知道現(xiàn)在將你帶入這個世界,是不是太過殘酷了!”
畢竟,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薛東嘴上說完,又在心底補了一句。
南都淮水區(qū)天香別苑,這是一個對南都市來講,都可排前五的高端別墅區(qū)。
這里沿著淮水河岸而建,正好處于一個三面環(huán)水的彎道,類似于一個半島,小區(qū)36棟獨棟別墅分三排錯落有致,幾乎每一棟都可以看見湖景,以最外側(cè)的一至十三號為最。
尤其是夜晚的時候,河對岸的高樓大廈燈光璀璨,倒映在淮水河中,那更是一張美不勝收的秀麗畫卷。
此時天香別苑的第六號別墅內(nèi),從琳瑯軒買下大明青花小碗的一老一少,正坐在一樓的客廳里,老者,也就是王老正在斟茶,那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在茶道造詣頗深!
“爺爺,這琳瑯軒有什么問題嗎?”
青年安靜的坐在那里,開口詢問道。
“呵呵,沒什么,之前鹿茗苑的老板鹿延壽鹿老是我老友,前日偶然聽聞他的茶樓換了門面,所以才會有今日一行,而且不虛此行啊!”
老者手拿盞蓋,輕掩著茶盞,眼神則是不自覺瞟向茶幾一側(cè)的錦盒,一臉滿足。
“鹿老?他不是中醫(yī)嗎,竟然還開著間茶舍啊,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聞!”
“呵呵,已經(jīng)開了很多年了,我們這幾個老頭子家里喝的茶葉,幾乎都是從他那淘來的,沒成想?yún)s突然換了門面,怕是以后再想要喝上一口純正的天羅香,可就難了!”
老人有些唏噓。
“那我要不要將店再盤回來?”
青年男子眼神微動,不過王老爺子卻是面色一板!
“胡鬧!難道你以為以鹿老的身家,差這一間茶舍嗎!不管這琳瑯軒的老板是怎么從鹿老那接手的,來歷肯定都不一般!收起你這小心思!”
青年嚇了一跳,沒想到爺爺會是這個反應。
“還有,跟家里人打聲招呼,去琳瑯軒都客氣一些,再有那店里不少東西都還不錯,雖然不是什么太值錢的東西,但卻有著過半的真品古玩,在古玩這一行里,這已經(jīng)算是良心了!有時間,可以帶人去選幾件收藏?!?p> “時候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
“好的,爺爺!您也早點休息!”
青年轉(zhuǎn)身上了二樓,只留下老者獨自留在客廳!
王老端起一盞茶杯,動作輕柔,水滿而不溢,放在唇邊,輕輕一抿!
“有意思,有意思!”
老者眼神似乎透過窗戶,穿過月光,望進了琳瑯軒。
而此時的琳瑯軒,剛剛打烊,文慧在一樓收拾著東西,而薛東,這時正在吳憂的房間里。
薛東已經(jīng)開始將薛家的家傳古武《離天劍訣》傳授給了吳憂,可是沒想到吳憂竟然一遍就將劍訣的內(nèi)容全部記了下來,薛東不信邪的一一印證,最后不得不承認,這個徒弟天賦異稟。
其實那些內(nèi)容對于常人來說可能晦澀難懂,但是吳憂日夜修習盜天玉鑒,并且歷經(jīng)試煉中的巨碑洗禮,悟性更是高達仙品,所以這劍訣的內(nèi)容對于吳憂而言,完全沒有任何難度,也沒有理解上的死角,如果不是薛東還在這里,吳憂怕是已經(jīng)忍不住要開始嘗試了!
要知道,吳憂現(xiàn)在最欠缺的,就是這種用于對戰(zhàn)的招式技法!
接下來,薛東開始為吳憂詳細的講解每一個招式的動作要領,以及發(fā)力技巧等等。
《離天劍訣》一共有二十四式,薛東整整給吳憂講解了兩個多小時,而吳憂也是認真細致的聽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吳憂將每一式都能給復述出來,薛東才滿意的點頭!
“吳憂,如今我傳授給你的,乃是我薛家家傳武學,雖然不是什么高深的神功秘籍,但練到極致處,不碰到太厲害的人,也可自保無虞,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顯露出來!
薛東面上帶笑,他很欣慰吳憂能有如此天賦,開口叮囑著。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明天我再將青冥劍傳承給你,好了,你先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日早起還要上學,雖然我將古武教授給你,但是學習也不能落下,否則,小心我收拾你!”
薛東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惡狠狠的看著吳憂,吳憂配合的往被子上一縮:
“我好怕??!”
不過眼神卻是輕蔑的瞥向薛東!
薛東無奈一笑,看來這輩子,這個家庭里,自己這老四的位置是改變不了了,薛東并沒有什么不滿,反而還很貪戀這種家庭般的小小幸福!
薛東笑著搖了搖頭,揮了揮手,出了吳憂的房間,吳憂在身后道了聲晚安,關(guān)上了房門!
吳憂此時可是興奮的不得了,終于有了武學招式,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那股清流,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南方的十二月份,比北方要暖和許多,正常來講,北方在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開始要供暖了,不過南方就沒有這種待遇了,也并不是很需要。
不過天氣還是有了一些涼意,尤其是夜晚的時候。
吳憂看了一眼掛鐘,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薛東教他《離天劍訣》這會兒功夫,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屋外的月光,透過窗子滲透了進來,吳憂心里火熱,今天可是十五,怎可錯過這每月一次的修煉盛事。
時間不長,盤溪在床,雙手掐印的吳憂,就進入了入定,一縷縷月光匯聚成線,蜿蜿蜒蜒,被莫名的力量牽引向吳憂的身體!
隔壁房間里,文慧已經(jīng)躺下,薛東進來后,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從背后緩緩的抱住了文慧。
“怎么了?”
薛東出聲問道,因為抱住文慧的瞬間,薛東察覺到了文慧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文慧伸手摸了摸眼角,有些慌亂。
“沒什么,東哥!”
薛東聞言,心里一痛,伸手將文慧身體翻轉(zhuǎn)過來,借著月光,文慧的雙眼淚眼朦朧的,微微有些發(fā)紅。
薛東沒有說什么,只是將文慧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文慧也是將頭枕在薛東的胳膊上,往里窩了窩。
“東哥,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但是我要你記住,家里還有吳憂,還有我!”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