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的夜晚。
一家醫(yī)院。
產(chǎn)房外。
一位中年男子來回走動著,男子穿的很講究,筆挺的西裝戴著復古的禮帽,而且還時不時的擦擦額頭的汗。
“老南,別緊張,我看過今天的黃歷,不會出事的”
說話的是一位油膩大漢,大漢手上的烤雞已經(jīng)被他吃的大半,要不是醫(yī)院不能喝酒,他現(xiàn)在的模樣應該是左手拿著酒壺右手拿著烤雞。
油膩大漢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下意識的拿起掛在腰間葫蘆狀的酒壺,淡淡的酒香從酒壺里飄出。
酒,剛到嘴邊就被一股無形的的力給按下了。
“阿力,就讓老夫喝那么一小口,行不行?”
坐在油膩男子旁邊的兜帽男叫阿力,而剛剛那股無形的力就是這位阿力所釋放出來的異能,
阿力沒有說話,但那股無形的力一直按著油膩男的手腕,油膩男子探口氣無奈道:
“行了行了,老夫不喝總行了吧?!?p> 兜帽下,阿力的眼睛慢慢睜開,目視著前方的墻,仿佛可以望眼欲穿看見外面的高樓大廈。
“這里是醫(yī)院不能喝酒”
話語剛落,產(chǎn)房內嬰兒的啼哭聲突然響起,而在門外的三個男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產(chǎn)房。
西裝男子停下了腳步,他咽下一口唾沫,他以為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會停止焦慮不會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他沒有動,他在等,等里面的人出來。
一...
二...
三...
......
好久好久,里面的人都沒出,醫(yī)院的燈也開一暗一明,電磁的聲音時不時的出現(xiàn)。
油膩大漢看向阿力嚴肅道:“阿力,這是什么情況?!”
“酒仙,他們來了!”
油膩大漢叫酒仙,平時浮夸的酒仙在此時一改常態(tài),他將手伸進褲子里,那里藏著他的大殺器!
烤雞身上最香的一部分,雞屁股,就這樣被酒仙一口吃下,他拿起掛在腰間的酒葫蘆,用嘴咬開酒塞子猛地往嘴里灌上一口,這回阿力沒有阻止酒仙。
三口下肚,只見酒仙瞇著眼睛嘴巴張開大呼道:“啊。啊。??!過癮!舒坦!”
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搖了搖頭大喊道:“老南,等會打起來,你帶著小木和孩子先跑啊,哈哈”
阿力的眼神發(fā)出白色的光,持續(xù)三秒后,阿力說道:“南宮,是學院的人,而且...還是...老朋友了”
“嘿,他們還沒完了是嗎?!”酒仙怒道:“不管是誰,只要敢擋我們的路,老夫會讓他們知道下場是什么!”
燈在此刻熄滅了,散發(fā)出淡淡綠光的‘安全通道’此刻變成了詭異的紅色。
“嗒。嗒。嗒...”
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著,在走廊盡頭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的向南宮他們走去。
昏暗詭異的紅色燈光,加上產(chǎn)房里頭嬰兒的啼哭聲,顯得此時此刻無比的壓抑。
這時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南宮的心一緊,與此同時黑色身影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面前不到幾步之遠的地方停下了。
酒仙和阿力防著那道黑色的影子,阿力眼睛發(fā)出白色的光,但阿力很迷惑,因為他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臉。
“老南你先進去把孩子和小木帶出去先,我們拖住眼前這個人!”
酒仙說完,從褲襠里掏出了他的大殺器!
是劍。
一把劍。
一把非常鋒利的劍!
“酒仙,小心點,我看不清他的臉,這個人的異能十分詭異!”
酒仙“嘿嘿”一笑
“阿力,看你那表情我就能猜出來了。
不過,咋倆是誰啊,當年我們也算是風云人物啊?!?p> 聽見“噔噔噔”的聲音,走廊里的燈一一亮起,詭異的紅色暗光也消散不見,醫(yī)院的電力恢復正常。
“誒誒,花這么大陣仗迎接我啊,怪不好意思的呢。”
說話的是站在他們身前的黑色人影,此人被一股黑色的氣包圍著,看不見里面的人長什么模樣,但他沒有刻意的去掩蓋自己的聲音,在阿力和酒仙聽到黑色人影的聲音時,懸掛的心平穩(wěn)落下。
酒仙緩緩吐出一口氣,笑罵道:“你小子,這幾年老夫不在你身邊皮了是吧?
需要這樣子出場嗎?搞得老夫我和阿力都要緊張壞啦!
別看老夫現(xiàn)在挺放松的,褲子是濕的誰知道?
老夫現(xiàn)在是走一步路,就一個腳印,你懂嗎?小屁孩!”
“前輩說的是?!?p> 說話期間,黑色的氣從男子身上慢慢離去,漂浮在男子身后幾步的位置變成一道人形。
沒了黑色氣流的遮擋,男子的真實面貌也緩緩顯現(xiàn)。
一襲白衣身披斗篷,一柄細長的西洋花劍佩戴腰間,金發(fā)但卻是亞洲人的臉,皮膚比西北歐的人還要白些,長的也特別俊俏。
“老學長們,別來無恙啊?!?p> 酒仙很氣,看著昔日小學弟臉上那輕浮的笑容,實在是讓酒仙難受,如果可以酒仙真的很想一劍刺去!
“你!”
酒仙想要破口大罵,話沒說出口就被一旁的南宮寺給打斷了。
“小樂,多年不見,你長大了?!?p> 沒帶什么特別的感情,只是簡單的問候。
南宮寺,自己的學長,每次面對南宮寺的時候,自己心里那股特別的感覺就會出現(xiàn)。
言樂很討厭這種感覺,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南宮寺給他的感覺就像親哥哥一樣。
“哥,孩子挺像你的,里面學妹正和學姐敘舊呢?!?p> 南宮寺笑笑不語,這幾年過去,眼前這位學弟沒有變,至少,在他看來這位小學弟沒變!
“嗯,我知道的,弟弟?!?p> 言樂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眼里有點淚花在翻涌,但他憋住了。
“哥,弟弟來接您和嫂子回家啦!”
言樂語氣里,帶著顫音。
“小樂,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學院的意思?”
“哥,這是...這是弟弟的念頭。
弟弟想要一家人以后整整齊齊的都在一起。
這樣弟弟就在也不用對月思念,對月詩歌,對月舞劍了。
還請哥哥帶著嫂嫂和孩子,跟弟弟回家!”
南宮吐出一口氣,回問道:“家?除了那里,那都是家!”
言樂的抿著嘴唇,突然間言樂跪在了南宮寺的面前咬牙切齒道:“還請哥哥帶著嫂嫂和孩子,跟弟弟回家!”
此時場面有點尷尬,酒仙和阿力一起看向南宮寺。
男兒膝下有黃金,言樂想用自己的尊嚴打動南宮寺,哪怕回去之后再逃出來也罷。
但這都是以后的事了,現(xiàn)在他一定要帶南宮寺回學院,不管用什么方法。
因為他知道學院這次來了很多很多的人。
多到這間醫(yī)院,這座城市都是學院的人,都是學院的精英!
“你,回去吧”
南宮寺無奈的說出這句話,他猜的到,回去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就算他沒事,但自己的愛人,以及剛剛出生的孩子,都會因自己受到牽連。
而他自己則會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的生活、
但,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如果連自己的愛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他南宮寺還算什么男人!
言樂抬起頭,看向南宮寺,眼里的血絲遍布,咬牙切齒怒吼道:“南宮寺!
你知不知道我為你了救你,花了多少時間嗎!
你知道我為了托住外邊這群人花了多少精力嗎!
你知道,為了抓你,學院派了多少人過來嗎!
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了保護你!
學院想要的只不過是里面的那位女人和剛剛出生的孩子。
哥!
嫂子我沒辦法救,但孩子我一定可以保的住,只要你肯跟我回家?!?p> 南宮寺沉默了。
他在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父親。
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腦子里那個幼稚的想法出現(xiàn)了。
如果可以,他想用孩子來換自己的愛人。
產(chǎn)房的房門從里面打開了,一位虛榮的女子抱著孩子走了出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跡。
南宮寺趕忙著攙扶住,看著孩子的臉又看向身邊的女人道:“天下這么大,會有我們生存的地方?!?p> “好,我相信你?!?p> 雨漸漸的小了。
下著雨的夜空有點混沌,不知是云黑還是月黑。
殘月逐漸顯現(xiàn),月色逐漸變得清晰。
不知下的是雨還是血,天地間是一片血色。
那月。
則是是猩紅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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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離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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