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遠處看的那一眼還看得不是很清楚,如今一抱溫然很快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
這小白狐的傷何止是嚴重啊,渾身上下有無數(shù)道擦傷,其中肚皮那里更是嚴重,一道撕裂般的傷口幾乎橫穿整個身體,皮肉外翻,血肉模糊,就像是被利劍劃傷的一樣,十分恐怖。
隨著溫然的動作,小白狐在溫然手里疼得瑟縮了一下,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但卻沒有再對溫然深處利爪。
溫然也顧不上別的了,迅速調動起體內的靈氣覆蓋在小白狐的傷口上,同時也小心的處理著小白狐身上其他傷口。
這也是溫然自己琢磨出來的,當自身運起的靈氣足夠多的時候,能一定程度的治愈一些傷口,所以現(xiàn)在溫然絲毫沒有保留,幾乎把自己的靈力都覆蓋在小白狐的身上了。
只見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在靈力的滋潤下慢慢愈合,而溫然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起來,到最后溫然都感覺眼前暈乎乎的,就像是靈力枯竭了一樣,身體也開始下意識的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對于一般修真者而言,靈氣能使得自身傷口自愈,所以越是強大的的修者自愈能力越強,其中木靈根的修者更甚。
傷口的慢慢愈合讓小白狐顫抖著的身子也漸漸平復了下來,注意到這一點,溫然緩緩松了口氣。
當溫然把最后一股靈力渡了過去,傷口已經徹底愈合了,但小白狐的爪子卻緊緊扒著溫然,呼吸平穩(wěn),眼睛緊緊閉著,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
小白狐的這個樣子也看得溫然啞然失笑,挪了一下小白狐還下意識的抓得更緊了,根本騰不出手。
無奈之下,溫然也只好單手抱著小白狐,另一個手勾起身邊的籮筐拖在身后走回村子里去。
也幸好修煉之后力氣大了不少,不然溫然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樣單手把這一籮筐的藥草帶回去。
回到村子,溫然這一身血的樣子也嚇壞了村里人,紛紛扔下東西圍了上去。
“哎喲,然丫頭你這是怎么了?衣服上怎么那么多血,是傷著了嗎?”
“是啊,這么多血,外頭這是碰到什么了?”
“傷口嚴不嚴重吶?包扎了沒?哎,你這丫頭也是的,凈往山里頭跑,一個姑娘家多危險啊。”
“就是,一天天的就往山里鉆,雖然能帶回來這么多藥草,可這也是要注意的安危啊?!?p> “可不是,為了這些藥草丟了性命就不值了!下回還是讓我家口子跟著一塊兒去,安全一點。”
村里的大娘嚷嚷一群,臉上凈是擔憂,也還是為首的王嬸注意到溫然手里還抱了一團東西,頓時吃了一驚,“哎呀,這抱的又是什么呀?”
王嬸一說,其他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看向了溫然懷里抱著的一團。
也幸好此時小白狐沒清醒,不然被這么多人盯著恐怕又要炸毛了。
溫然抱緊小白狐說道:“這是我在山里頭撿到的,傷得很重,我這身上的血都是它的,我待會抱去給村長爺爺看看。”
雖然小白狐的傷口愈合了,但是這皮毛上的血還依舊在,乍一看著還挺嚇人的,所以溫然這么一說,村里人不在多說什么,趕緊讓溫然去找村長。
抱著小白狐走到村長家的時候,村長正躺在樹下乘涼,旁邊還鋪著席子,上面曬滿了藥草。
當看到溫然這狼狽的樣子,顯然怔了一下。
溫然抱著小白狐湊到了對方跟前,笑意妍妍的說道:“村長爺爺,你快瞧瞧,我在后山撿了一個受傷的小白狐。”
“白狐?”
村長直起身,看向溫然懷里抱著的小白狐,臉色微沉,“你說你是在后山撿到的?”
“是呀!”
村長沉默不語,但目光卻一直沒離開。
這可不是普通的白狐??!
要是普通白狐,受了如此重的傷早就活不成了,而且這白狐的毛色來看,說不定還是一只開了靈智的靈狐。
沒注意到村長的神色變化,溫然還在那默默吐槽,“也不知道是誰把它傷得這么厲害,我找到的時候肚子那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呢,像是被利劍劃傷的。”
聞言,村長神色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垂落在身旁的雙手微微握緊,眼底醞釀著一股風暴。
這回,就是溫然也察覺到不對勁了,疑惑的看向村長,村長在溫然轉過來的時候臉上早已換上了和藹的笑容。
“丫頭啊,這幾天別跑后山了,把這靈狐帶回去好好養(yǎng)著,養(yǎng)好了再去也不遲,畢竟白狐一向靈敏,還能幫你找找藥草呢。”
溫然頓時眼前一亮,“真的?!那我回去先養(yǎng)好了!”說完抱著小白狐就往家里跑,連籮筐都忘了拿。
看著溫然的身影徹底遠去之后,村長臉上和藹的笑容頓時消失,神色也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利劍劃傷……
想到不久前出現(xiàn)在大鐘身上的邪修之物,村長隱隱感覺有點不安,倘若真的是邪修,那可就遭了……
而且這白狐出現(xiàn)的地方還是在后山,腳步一踏,村長的身形頓時消失在原地。
等溫然回憶起自己還有東西沒拿,匆匆返回的時候,只看到樹下一個籮筐靜靜的放著,村長不見蹤影。
*
后山,溫然撿到小白狐的地方仍留著一攤血,村長的身形突然出現(xiàn)在不遠處,憂心忡忡的蹙著眉。
他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出什么不妥,就是溫然撿到白狐的這個地方,也沒有任何異樣,難道是他的錯覺?
希望這白狐的出現(xiàn)真的只是湊巧,而不是引來了什么人……
正想著,村長隱約聽到了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村長爺爺!村長爺爺!”
只見一個小胖墩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小小的臉蛋通紅,汗流浹背,腰間的腰帶子勒得緊緊的,手心里似乎抓著什么東西。
乍一看到,村長的也愣了一下,揮手把那一攤血漬掩蓋住,等小胖墩跑到面前時氣息已經變得柔和起來了。
“小谷,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