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要一直進行到明天早上。
在這個過程中,大家都不知道誰的手里,會持有真正的酒店房卡。
而真正持有房卡的人,則會在藏在安全的地方,挨到天亮。
這一夜,對酒店里的所有客人來說,如同身在噩夢。
蔣生目前知道的,有三個人手里握著房卡。
本來是他自己,后來給了藍蝴蝶,文彪,以及尋求他幫助的阿狗他爸,李二郎。
還有七張不知道下落。
蔣生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些客人之間,包括他自己,彼此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的聯(lián)系,才能巧合般的收到卡片,聚集在酒店。
他在布草間找到幾個看上去殺氣沒那么重的人,并向他們詢問有沒有獨特的怪癖,或是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他們都統(tǒng)一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沒有其他的愛好和娛樂。
“那真是奇怪了。”,蔣生嘟囔一句。
難道來到酒店的人都是隨機挑選的?可那個Lv男明明說,所有的客人都是由酒店選中,才會來到的這里。
就在大家陷入寂靜中,有個嬰兒肥的姑娘,弱弱的說了一句:“我遇到過一次很奇怪的事。”
“是什么?”,蔣生一下來了精神。
“我家住在小區(qū),我的鄰居是一個業(yè)余的搖滾歌手,他每天晚上都會練習(xí)唱歌,聲音很大,幾乎都要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有一天晚上,我發(fā)現(xiàn)隔壁沒了聲音,就覺得很奇怪,出于擔(dān)心的前提下,到了早上,我敲了他家的門?!?p> “然后呢?”,這小姑娘鋪墊的實在太長,蔣生實在是等不及想知道后續(xù)。
小姑娘自己也滿臉疑惑的搖搖頭,好像她自己嘴里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門是開的,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他躺在地上,眼睛翻的只剩下眼白,周圍還有一灘很臭的膿水。我以為他是食物中毒,于是,趕緊把他扶到沙發(fā)上,給他灌了很多水,用來催吐?!?p> “沒想到,他一喝完水后,反應(yīng)變得更大,整個皮膚都開始發(fā)脹,變得像氣球一樣,皮膚被撐開,紫色淤血浮現(xiàn)在肉皮上。我嚇壞了,就撥了120,跑回了自己家?!?p> 蔣生還未回過神,接著又有個人說;“要這樣說,我也遇到過一次。”
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他。
“那晚正好是酒吧舉行的潑水節(jié)目,我喝多了酒,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波浪美女蹲在凳子底下,一時來了興趣,就拿著酒杯強灌了她幾口,沒想到她就倒地不醒了,我當(dāng)時還以為她是喝多了?!?p> 共同點是水?
蔣生覺得這個答案有些扯淡。
“我知道?!?p> 聲音是從后頭傳來的,蔣生回過頭,只見一個臉上掛著蜈蚣疤,手里拿著一把殺豬刀的中年男子。
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包子店老板,當(dāng)時蔣生還逼問他包子是什么餡來著。
大家看到包子老板長的這么兇悍,嚇的全部往后一縮,齊聲道:“我們都沒有房卡。”
“你們還真以為找到房卡,它就會放過我們嗎?”,包子老板沉著臉走向蔣生。
“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包子是用什么餡做的嗎?”
蔣生點點頭:“是的?!?p> “我告訴你?!?,包子老板冷笑一聲,“是用老鼠肉做的,跟人一樣大的老鼠。”
鼠怪?
蔣生懵了一下,再回憶起那肉包子的味道時,胃里面翻江倒海。
“你就不怕把人吃死?!?,蔣生不理解包子老板的做法。
“吃不死人,我吃過,香的很?!?,包子老板仰頭大笑兩聲,露出一排被煙熏黃的大牙。
蔣生實在不理解他的愛好:“你剛剛說的'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包子老板敲了兩下刀背,說道:“所有殺過老鼠的家伙,都被叫到了這里,你難道敢說,你沒有殺過那些大老鼠嗎?”
蔣生老實承認:“殺過,但是我們都叫它鼠怪?!?p> “管它是什么東西,等老子把它揪出來宰了。”,包子老板斗志激昂的扛起殺豬刀。
“這些鼠怪并不是你認為的那么容易對付,普通的鼠怪確實沒那么厲害,那是因為它們只負責(zé)寄生,沒有真正的能力。它們只是鼠怪侵略計劃里最基礎(chǔ)的一部分,而真正搶奪的則是擁有高能力的鬼巫鼠,屬于鼠怪的一種。而鬼巫鼠上面還存在一個指揮所有鼠怪的鼠怪,俗稱鼠魔,如果想要真正戰(zhàn)勝鼠怪,只能先擊敗鼠魔?!?p> 蔣生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只顧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而在旁邊聽著的眾人,聽到他的一番講解后,紛紛露出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管它是什么東西,全剁了做肉餡?!?p> 見包子老板如此執(zhí)迷不悟的去送死,蔣生也是心累。
勸他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包子老板,扛著一米長的殺豬刀離開。
包子老板走后,蔣生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李二郎:“看來你被酒店選中,估計和你養(yǎng)起來那只鼠怪有關(guān)系?!?p> “天殺的,我好吃好喝的供它,到頭來它還鬧的我家破人亡?!保疃梢床徽f話,一開口就是怨天怨地,始終不肯承認是自己的貪心害了家人。
不過在與包子老板的對話中,蔣生也大概能摸清事情的緣由,解答心里的疑惑。
從一開始,鼠怪就知道了他們所有的事情,當(dāng)然還包括廢工廠的事。
如此,酒店里除了客人,其他的都已經(jīng)不是人類。演講的黑色禮服女子,以及藏在斗篷下的酒店老板,都是被寄生的怪物。
也難怪何隊說,被寄生的人類就是鼠怪的眼睛。
沒人知道那些穿梭在街道人群,看上去打扮靚麗行為正常的人類,誰的皮囊下會是一只長著尖嘴的怪物。
而此次鼠怪聚集他們,就是單純的為了復(fù)仇泄憤。
一個懂得報仇的物種,絕對不是只會寄生在活體上的鐵線蟲。
光鮮的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人類。
這就是一場不為人知的戰(zhàn)爭。
而號角已經(jīng)單方面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