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入主徐家的第一步,先要進入徐家?!?p> “先讓徐老爺承認,你是徐家的兒子最重要!”
老白兩句話,點醒了徐奕暫時有些糊涂的腦子。
“虧你念書念得還是國際關(guān)系博士,幼兒園勾心斗角都比你熟練?!?p> 不時地嘲諷,老白的話終于在徐奕的腦海里掀開了驚天的波浪。
“對,沒錯。逼迫對方承認關(guān)系,最重要的是什么?”徐奕一步步的思索著。
“泥巴掉在褲襠里!徐家承認不承認并不重要,只需要別人都承認你是徐家的兒子就行了!”
“那現(xiàn)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局,把徐家拉下水呢?”徐奕喃喃道。
“徐奕,別忘了,你娘親剛提過,春天到來之時,風(fēng)寒正勁。松江府這里得風(fēng)寒病的人多了去了,這不就是一個現(xiàn)成的局嗎?”
“哦,懂了,我們把病人都治好,風(fēng)寒病人都覺得使我們的功勞!我們?nèi)バ旒艺埞?,徐家自然就會把我們?dāng)成一家人了!”
老白:“.......”
徐奕突如其來的妙計,讓兩人陷入沉默。
不過很快,徐奕接著說道。
“嘿嘿,放心吧,我可沒這么傻。這是第一層,接下來還會有第二層,第三層,等到第三層打開,絕對炸的徐家一個措手不及?!?p> 老白呵呵兩聲,巧妙地將尷尬掩蓋了過去。、
“那我就等著看你的好戲了,看看你的方法好,還是我用系統(tǒng)模擬的方法好了?!?p> ..
華亭縣外,鄭氏醫(yī)館。
郎中鄭芪,此時正躺在醫(yī)館內(nèi)的床塌上休息。
他手邊燒著一處熱乎乎的小暖爐,一雙眼睛望向窗外飄飄灑灑的小雪。
“剛過完年,也沒幾個人來看病了?!?p> “唉,本以為冬天,傷寒病人很多,本來積攢了許多的治風(fēng)寒的藥材??墒墙衲昙Z食收成不好,怕是農(nóng)人得了風(fēng)寒也會在家里苦苦挨著?!?p> “醫(yī)者仁心,我何嘗不想冒著這風(fēng)雪,去世間懸壺濟世呢?只不過,我家中還有老婆孩子,三張嘴等著吃飯,我也不是圣人,救別人,餓死自己一家,這可做不到。
我只求老天爺,保佑農(nóng)人穿的暖一些,少得一些病罷了。這藥材經(jīng)過一冬天蟲蟻噬咬,肯定藥效大減,還不如白送給別人。可送了人,又賺不回本錢來,又是白忙活一年,左右為難啊。這世道,民生多艱??!”
正當(dāng)鄭芪感慨之時,有人敲響了醫(yī)館的大門。
“這大冬天的,誰來我家看病啊?!?p> 鄭芪手中揣著暖爐,拿下門栓,打開了自己的店門。
門前,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
“您是?”
“店家,我有一門好買賣,你可想大賺一筆?”
鄭芪聽見買賣二字,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想要關(guān)上大門。
“醫(yī)者仁心,我們郎中從來就不做買賣,你快點走吧!”
鄭芪急忙想要關(guān)上大門,但是面前少年的一句話,卻讓他關(guān)門的手停了下來。
“大夫,你想不想做一件大功德!拯救這松江縣的百姓于風(fēng)寒肆虐之中呢?”
“什么?風(fēng)寒肆虐?”郎中鄭芪頓了一下,急忙道。
“這風(fēng)寒竟然這么嚴重,看來今年這風(fēng)寒又會奪走許多人的性命,少年郎先進來再說!”
郎中鄭芪領(lǐng)著徐奕走進了屋內(nèi),給徐奕沏了一杯茶,便接著問道。
“少年郎,你有什么方法,能解救這百姓于水火之中呢?”鄭芪問道。
“救這些百姓于水火?不過順手之勞。”徐奕滿不在乎的一口悶了一杯茶。
鄭芪:“........”
一句話,堵得鄭芪心頭難受,頓時讓生出了轟走徐奕的想法。
“你....這小子.....為何出爾反爾,口出狂言!”
“害,鄭芪郎中,你生氣什么,我又沒說不救。”徐奕又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编嵻斡质且豢跉馍喜粊砹?。
“我主要的目的,是找個郎中給我打下手,幫我做點事情?!?p> “你要我?guī)湍愦蛳率???p> 郎中鄭芪,仿佛聽到了此生最大的笑話。他行醫(yī)二十年,治病救人無數(shù),今天卻被人要求打下手。
作為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郎中,鄭芪的醫(yī)術(shù)可是得到了百姓的認可,許多的達官貴人,放著各大名醫(yī)不請,來到這小破草廬中來請他鄭芪。
如今被人要求打下手?鄭芪的怒火再也承受不住了!
“你這個無知小兒!給我趕緊......”
滾,這個詞還沒有說出口。鄭芪的目光被眼前的這一張字條吸引住了。
【忍冬、連翹、荊芥、淡豆豉、淡竹葉、牛蒡子、蘆根、桔梗、甘草、薄荷,酸棗?!?p> “這?”鄭芪又被震驚了。
這個毛頭小子,怎么知道這么多藥材的名字?
并且,這些藥材還都是治風(fēng)寒的有效藥,看來這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干什么?”
面對鄭芪的嚴肅的問話,徐奕漫不經(jīng)心道。
“其實,我只是想賺點錢,順便拯救一下這些松江府的百姓?!?p> “哦?有趣!本郎中現(xiàn)在有些興趣了,若是你說的在理,本郎中陪你賭一次又何妨?”
聽見這話,鄭芪笑道:“就等你這句話了?!?p> “來,看看我畫的工程圖,這個工程圖,可是我花了三個小時手繪出來的?!?p> 徐奕大手一揮,一張草紙擺在了郎中鄭芪的眼前,草紙上畫著一個并不大的圓形鐵鍋爐,下面可以加熱,中間一根鐵管從鐵鍋中延伸出來。
“這又是什么東西?如此奇怪的鍋?”鄭芪不解道。
“這個是簡易小型滴丸器,可以快速制作大量的藥丸。有了它,我們就可以批量生產(chǎn)風(fēng)寒藥丸,到時候分發(fā)給百姓,那不就是你希望的救民與水火之中嗎?”
鄭芪恍然大悟,不過又補上了一句話。
“你不是要賺錢嗎?都分發(fā)給老百姓了,你拿什么賺錢?”
聽到這句話,徐奕憨厚一笑。
“賺不了老百姓的錢,那就去賺達官貴人的錢?!?p> “反正,他們有的是錢?!?p> 鄭芪:“.....”
“這年輕人,你說得輕巧。百姓愚笨,尚且可騙上一些。達官貴人,哪個不是人海里淘煉的人精,你還能從他們身上賺到錢?”
徐奕笑了笑,淡然道:“就是石頭里,我也能給他榨出錢來!”
聽見這話,郎中鄭芪差點被徐奕這話驚掉了下巴。
“石頭里都能榨出錢來,你比金陵城里,那些敲骨吸髓的官人們還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