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蹂躪
“七號桌好了!”
“來了?!?p> “啤酒拿一下。”
“好?!?p> “桌子怎么還沒收拾?”
“馬上來?!?p> “給我端一盤沙拉過來?!?p> 嘭!不落把抹布仍在卡嘉莉面前,無奈又有些惱火的看著她。
“大姐,腳崴了就別把力氣用在嘴上了,一邊說還一邊吃,堵不上你的嘴嗎?”
卡嘉莉磕著瓜子,翻了一頁八卦雜志?!皼]看我正忙著呢嘛?!比缓笾噶酥缚毡??!叭?,給我倒一杯橙汁?!?p> “你不要欺人太甚,沒看我還替你工作呢嗎!”不落充滿怨氣道。
“是嘛,那好,我自己去,不過你昨天拜托我的事是什么著,算了,也不是很重要啦。”言罷,卡嘉莉站起身,故作夸張地走了幾步,一瘸一拐的,像是腿折了。
雖然知道卡嘉莉說是腳崴了,其實壓根兒沒事,只是不落有求于她,不得不臣服于卡嘉莉的淫威之下。
“停!”見狀不落立馬叫住她,皺著眉走到她旁邊,變戲法似得轉(zhuǎn)化成一張笑臉,樂呵呵、恭恭敬敬地攙扶卡嘉莉又坐了回去?!笆裁床恢匾媸琴F人多忘事。”他把桌上的吃剩的水果核和瓜子皮收拾好。“我給您端去,沒了記得叫我。”
不落走到后廚,把垃圾倒進(jìn)垃圾桶,然后靠在一邊黑著臉。
“怎么了不落,平常只見你吐槽,沒見過你這般態(tài)度啊,說說,到底什么情況?”筱田廚師把腦袋湊過來,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早知道就不求她了。”不落無不后悔。
“我就知道,你有事求她,她就抓著你尾巴不放了是吧?走,找她理論去!還朋友呢,幫一點兒忙,看把她嘚瑟成什么樣了!”筱田三郎正氣凌然,撇著嘴,唾沫橫飛。
不落抹了抹臉?!昂?,你去吧。”
聽見這話,筱田廚師大跨步走到后廚門口,怔了怔,又踱著小步回來了。
“怎么了,你的那身浩然正氣呢,被風(fēng)刮走了?”不落無語。
“對嘛,這才是你,吐槽依舊犀利啊?!斌闾锶赏宦淇吭谂_子旁,將吸油煙機(jī)打開,又拿出煙盒,挑出一支煙,遞給不落。
“這里是廚房?!?p> 筱田三郎看了看左右,指著自己的鼻子?!澳阍诟艺f話嗎?”
“這里除了咱倆,沒有其他人?!辈宦湔f,“我的意思是,這里是廚房,不是應(yīng)該禁止吸煙嗎?”
“我知道啊。”筱田廚師天真無邪道。
“知道你還吸煙。”
“我不是打開抽油煙機(jī)了嘛。”他講述著自認(rèn)為的正確步驟,讓不落一陣頭發(fā)。
“你這樣,多少年了?”
“呃…我忘記了?!?p> “你贏了?!辈宦湮嬷~頭,放棄了爭論。
筱田三郎點著煙,獨自吞云吐霧起來,不過他還是比較有職業(yè)道德的,煙霧被吸油煙機(jī)抽走,煙灰全部掉進(jìn)垃圾桶,也算干凈。
“你知道過兩個月后,在邁單雷體育館有場足球賽嗎?”不落說。
“這我知道,足球聯(lián)賽嘛,在星洛區(qū)不是經(jīng)常舉辦…哦,我記起來了!”筱田廚師驚呼道,“我聽說星洛的體育館好像因為修繕的原因,要暫停使用兩個月,所以主場賽事就由咱們邁單雷區(qū)代辦了,對不對?”
不落點點頭?!岸疫@一場的客隊,有我非常喜歡的球星,貝爾納多。”
“貝爾納多啊,老將了?!斌闾飶N師聽到這個名字,頗為感慨?!八m然不是什么傳奇人物,但也算功成名退了?!彼D(zhuǎn)而說道。“那這跟卡嘉莉有什么關(guān)系?”
“她跟我說,她有辦法搞到票。”
“她說?她說什么你都信?!斌闾飶N師嘲諷地?fù)u頭,看著不落笑道,“你瞧她那樣兒,胸部脂肪嚴(yán)重堆積,冬天要是誰不注意,還以為她羽絨服下藏了倆炸彈呢,哈哈!”
“筱田廚師?!辈宦錄_他努嘴。
“前兩天你沒在,我在后廚像現(xiàn)在這樣抽煙,你知道嗎?我一扭頭,卡嘉莉那個母老虎就拿著滅火器噴了我一臉,我這英俊的臉,滄桑的胡子,全被她給毀得一干二凈!”
“筱田廚師?!辈宦湓俅翁嵝?。
“怎么了?”
不落朝另一頭指了指,并向后退去。
筱田廚師一扭頭,就看見卡嘉莉正含著微笑,手持滅火器對著他。
“那個…你好…唔…”
……
不落出了后廚,看見一處餐桌坐著兩個女孩兒,一個戴著眼鏡,一頭舒適的長發(fā),看上去很是文靜;一個及耳短發(fā),舉止間青春活力。她們似乎在交談著什么,還很熱烈,旁邊長椅空位上放著幾個白漆紙袋,裝著紅色塑料卷布——不落猜是橫幅之類的。
這時已到下午兩點鐘左右,客人少了許多,雖說還有,但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
“嘿,不落,是你嗎?”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落回頭瞧向后廚門口,發(fā)現(xiàn)不是卡嘉莉,仔細(xì)一聽動靜,筱田廚師在里面鬼哭狼嚎,應(yīng)該仍未逃脫卡嘉莉的蹂躪。那會是誰?他確定他聽到了一個女聲,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
“這里這里!”
又是這道聲音,這回不落辨清了方位,向來源望去,竟是那兩個女孩兒。他走過去,越靠近,他就越覺得眼熟。
“不落你怎么在這里,是在打工嗎?”戴眼鏡的女孩兒出言問道。
不落沒有回答,他還在想這兩人的身份,要是打馬虎眼,人家知道你,你卻不認(rèn)識人家,而欺騙她們與之愉悅交談,未免太不禮貌了。
一旁短發(fā)女聲若有所思,笑道:“不落,不會你不記得我們倆吧,好歹咱們還在紫薇學(xué)園做了兩年同學(xué)?!?p> 不落恍然大悟,他怎么說這二人甚是眼熟呢,原來是趙蕾和姚釧釧。趙蕾是學(xué)生會文藝部的,同時在班里就任學(xué)習(xí)委員一職。姚釧釧是校舞蹈隊的,參加過不少賽事,聽說也有眾多追求者。
“果然,咱們的不落同學(xué),還真是獨來獨往的大帥哥啊?!币︹A釧嘆道。
這倒不是她冷言冷語,而是不落在學(xué)校確實是這樣的。其實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有生性活潑的人,就有沉默寡言的人,這個世界是繽紛多彩的,不是只有一種顏色。
“哪有,趙蕾,姚釧釧,這不是沒有想到你們會來這里嘛。”不落解釋,“話說,你們來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