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喝酒
或許,葕兒已經(jīng)察覺到此時此刻的蕭龔蕪有一些不對勁。
身體顫抖的厲害,所以,剛剛他的義憤填膺都是裝的,他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過不了內(nèi)心的那道坎。
畢竟,那是他師傅啊,五百年的師傅啊。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剛剛,蕭龔蕪是反抗了,和他一直以來最尊重的師傅反抗了。
他的身體顫抖著大概率是因?yàn)樗诤ε?。害怕這個五百年的師傅不要他了。
他的這種小心翼翼讓葕兒感到心疼。
葕兒上前一步,緊緊抱著蕭龔蕪。
“沒事,我陪著你。”
之后,再沒有言語,就那樣站著抱著蕭龔蕪。
這樣的安慰,好像比長篇大論的安慰更有效果,更讓人覺得心安。
“走吧既然和義父有關(guān),那我們?nèi)フ伊x父吧??纯丛诹x父眼里,那一年發(fā)生了什么?”
就這樣,蕭龔蕪和葕兒回到了鬼王居住的地方,鬼王宮。
一進(jìn)入殿內(nèi)。
“龔蕪回來了。這位姑娘想必就是你百年之前遇見的那位葕兒了吧?!?p> 鬼王蕭茫和藹可親的模樣實(shí)在無法讓他們把他和鬼蚩口中的那個弒君判變的小人聯(lián)合在一起。
而且這百年的相處時間,嚷蕭龔蕪已經(jīng)潛移默化的把眼前的這個人當(dāng)作是自己的父親。
“父王。”
蕭龔蕪出聲喊住蕭茫。但是卻遲遲沒有下文,他還沒有想好該怎么開口。
是直接問么?但是這樣是否會讓蕭茫寒心?
百年相處,換來的卻是質(zhì)疑,任誰都會心寒吧。
畢竟好像是自己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
蕭龔蕪怎能,他怎能這樣做?百年間,義父待他如同己出,兄長只當(dāng)他是弟弟,蕭白只當(dāng)他是哥哥。
在這百年之間,他有一種恍惚感,好像,他有家了。
“龔蕪啊,怎么了?”
蕭龔蕪愣神了,時間并不短,所以鬼王才出聲提醒。
“無事。”
蕭龔蕪逃避了,因?yàn)樗潙龠@一份家的溫暖。
鬼王倒也沒有逼迫蕭龔蕪,他不說,他也不在過問。
“好,龔蕪啊,別有了媳婦就忘了家。你這一走,好幾年了,也不說來信。今天啊,就先罰你三杯?!?p> “來人,上酒。布菜?!?p> 酒菜齊了之后,蕭茫變遣散了護(hù)衛(wèi),只留蕭龔蕪和葕兒。
“父王,孩兒先自罰三杯?!?p> 說完,蕭龔蕪便舉杯,三杯下肚。
所謂酒壯慫人膽,借著酒勁,蕭龔蕪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千年前,發(fā)生了什么。關(guān)于蕭茫,關(guān)于鬼蚩,關(guān)于向白。
這些問題一直凝聚在蕭龔蕪的心頭揮之不去。是他心中的一個結(jié)。
只能靠著酒勁問出來,因?yàn)?,清醒時的他,顧慮太多,也害怕太多。
問出去的一刻,他好像突然之間覺得輕松了好多。
心里的石頭落地,沒有去管結(jié)果。
同時,他也做好了準(zhǔn)備,做好隨時會聽見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準(zhǔn)備。
亦或是鬼王大發(fā)雷霆的準(zhǔn)備。亦或是滿臉失望的準(zhǔn)備。
但是,這些都沒有,有的只是鬼王坐在那里一杯一杯的喝悶酒。一聲一聲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