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寶一邊解開裹在身上的繁重的偽裝,一邊調(diào)侃,“你來的也太快了?!?p> *的車速有點快,溫雅寶抓緊了車頂?shù)姆鍪郑嵵氐?,“送我去杜宅,你是在附近嗎??p>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飛嗎?”*用了變聲器,聲音聽上去有些尖銳怪異。
“你在跟我?”
溫雅寶這話問的并不奇怪,*出現(xiàn)的太快,反而證實了她的猜測。
“我聽的是老板的安排,你要有意見,可以跟他提?!?一點沒有被戳破的窘迫,反而理直氣壯歡迎她去騷擾雇主。
他以為溫雅寶不想嗎?她也得有他老板的聯(lián)系方式才行。
*的老板,是個神秘的老男人。
溫雅寶見過他一次,在十八歲生日那天。
在家,永遠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也從來不會有祝福。
老太太不準她吃壽面,沒有蛋糕,也不沒有吹蠟燭許愿這樣的環(huán)節(jié)。
更別提生日禮物了。
誰讓她的出生,帶走了爺爺。
所以,她的存在,從來不被祝福。
而十八歲那個生日,大概是她唯一受到祝福,且過的開心的一個生日。
她第一次在生日那天收到禮物,吃蛋糕許愿。
生日蠟燭吹滅的那一刻,生日歌在耳邊戛然而止,她是開心的。
被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上,她從出生開始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各種標簽,通過各色的事件,一個一個貼在她身上。
所有壞的,需要甩鍋的臟水,只管往她身上潑。
片刻的被溫柔包裹,讓她忘記了前十八年的不開心。
哪怕只有一秒可以逃避可怕的現(xiàn)實,對她來說都幸運。
“那你送我去見你老板??!”溫雅寶只知道他姓周,是媽媽的好朋友。
記憶里模糊又清楚的輪廓,卻始終沒有清晰正臉。
周叔叔帶著一只面具,但從他的穿著和身形來判斷,是正經(jīng)精致的帥哥。
“老板只讓我跟著你,并沒有讓我?guī)闳ヒ娝??!?p> 周叔叔一只單向聯(lián)系,沒有給她私下聯(lián)系的方式,只給了她一個*。
至于*,除非她有危險,否則也不會輕易出現(xiàn)。
尋常最多的就是幫她收集需要的消息。
雖然不收費,但溫雅寶也不是什么事都會麻煩他。
畢竟,神秘的周叔叔,只是念在故交的情誼才會照顧她。
大抵,還在看在媽媽的面子。
人都有底線,便捷的路子走多了就會產(chǎn)生依賴。
溫雅寶決不允許自己有一分一秒的懈怠,她沒有普通人的運氣,平安和活著已經(jīng)費勁心思。
“如果可以,我想見見周叔叔?!睖匮艑毿牡滓恢庇袀€疑惑,她很想問問清楚。
“我會替你轉(zhuǎn)達,見不見我可做不了主?!?p> *難得八卦,“你和云騰那位姓傅的小開真的在一起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真的假的不重要,我需要這個位置?!睖匮艑毠戳斯创?,笑容淺淺的凝在唇角,“看來周叔叔對你要求也不是很高,他有讓你在職責范圍外挖我的八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