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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總今天又在吃醋

第14章 大雨

遲總今天又在吃醋 仲夏逢春 2099 2020-06-06 20:00:00

  她一直都是他的光,讓他也知道原來世界可以是彩色的。

  溫子涼來之前也淋了不少的雨,牛仔外套沾了水以后更讓人覺得潮濕僵硬??墒?,遲瀟卻覺得,他第一次覺得這么暖,不僅僅是心口,而是從這一點牽制到全身。她是這雨夜的唯一溫暖,灑在了他的心尖。

  這種如獲至寶的感覺,就像蜂蜜一勺一勺蘸在了自己心上。

  這一刻,哪怕要他死,他也覺得值了。

  溫子涼的鼻尖猛地撞到男人的胸膛一時吃痛,眼淚水便冒了出來。察覺到男人灼熱的呼吸,她有些不適應(yīng)地推開了他。發(fā)現(xiàn)懷中人在反抗,遲瀟這才清醒過來,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你……”CW集團的員工肯定不會想到,自家的總裁有一天也會如此手腳無措,看著面前捂著臉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我鼻子有點疼……”溫子涼覺得丟臉,大宋女侍衛(wèi)竟然因為一個男人灑下熱淚,不對!她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水,口氣堅定,“絕對沒哭!”

  遲瀟輕笑,自己的世界因為這句話瞬間生動了起來。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被隔絕,里面有她,即是春天。

  溫子涼一邊擦著淚,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淚水也不知道為什么,越擦越多。

  真的是他啊。

  真的是遲瀟。

  遲瀟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帶衛(wèi)生紙了。

  她不應(yīng)該哭泣,應(yīng)該永遠是站在塔頂?shù)氖绦l(wèi),永遠驕傲,永遠自信。

  不對!

  他不是遲瀟!

  溫子涼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段妍說過的話。

  “攝政王遲瀟已經(jīng)用生血祭陣,不久他就會來到這里了。”

  “到時候你覺得他還會和現(xiàn)在這樣對你好嗎?”

  “我早就說過,遲瀟遲早會忘記你?!?p>  少年遲瀟是她的,可現(xiàn)在這個,這個被攝政王占據(jù)身體的遲瀟,卻是段妍的駙馬!

  深吸一口氣,溫子涼眼中復(fù)雜情緒已經(jīng)消失殆盡。她吸了吸鼻子,立馬彎腰去收拾地上的蔬果。起身的時候,慌慌張張地便要越過他擰開門把手。

  “先生,我要走了,麻煩您讓開一下……”

  毫無底氣,少有的慌張。

  這句話猶如警鐘一般敲醒了遲瀟,遲氏總裁溫和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她不認識他,這句話明顯是站在陌生人的角度開口的。

  再看她逃避的眼神,遲瀟心中清楚,她被自己嚇到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遲瀟并沒有讓開,反倒是用身體抵住了門,手探到身后,按住了門把手。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灼熱的視線仿佛要在她身上燒出一個洞。

  “小姐,現(xiàn)在雨還不小,你最好還是多留一會兒?!?p>  “淋多了雨水,對身體不好?!?p>  這話說的客氣,溫子涼心中一涼,果然不是遲瀟,遲瀟根本不會對她說這般客氣的話。

  如果是他的話……溫子涼不禁勾勒出少年的模樣,一樣的五官,一樣的場景下,他呢?少年遲瀟會怎么做呢?

  “沒事?!卑l(fā)覺自己看的太久,溫子涼狼狽地扭頭,然而,男人還是沒有讓開。她抿抿唇,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悅,這一抬眸,便發(fā)現(xiàn)外面的雨,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小了起來。

  遲瀟:……

  溫子涼(禮貌微笑):我可以走了嗎?

  天公不作美,遲總也不能厚著臉皮睜眼說瞎話。他只好微微側(cè)過身,表示讓路。面上表情依舊,似乎心情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

  然而,就在溫子涼準備打開門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了。

  溫子涼:??

  不會吧,這么衰?

  遲總笑而不語。

  看吧,事在人為。

  接著溫小姐用實力證明了這句話,只見她稍稍后退,就在遲總以為她終于可以多待一會兒的時候,門開了。

  冷風(fēng)呼呼地灌了進來。

  溫子涼甩了甩腿,拎著蔬果成功·離開。

  遲瀟看著被踢開的門,暗罵一句無用?;叵肫饻刈記龅纳袂?,遺憾化為無奈,最終化為自己的唇邊的一抹笑。

  然……似乎是想到了女人剛才的逃避,他臉上的笑容并沒有停留太長時間。

  她不認識他。

  ……

  淅淅瀝瀝的雨水中,女孩被大雨砸的狼狽不堪。濕透了的長發(fā)蔫噠噠地沾在了她的臉上,她抬頭,一個電話亭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女孩心中一喜,迅速狂奔過去。

  “嘩啦……”狹小的空間里頓時響起了水聲,女孩擰干了頭發(fā)后,地板磚上頓時變得濕潤了起來。

  “今天的雨真大?!?p>  “吱呀——”

  還沒吐槽完,電話亭的小門被打開,一個黑影頓時出現(xiàn)。少年不知道何時進來的,穿著記憶里的黑色夾克外套,牛仔褲,手上還拿著一把黑傘。約莫是帶了傘的原因,少年身上干燥,愈發(fā)顯得溫子涼狼狽至極。

  “遲瀟……”溫子涼睜大了眼。

  “啪——”

  少年微微勾唇,黑色的耳釘在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唇角勾起的時候,是攝人心魄的邪魅,他反手迅速關(guān)掉門,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濕淋淋的女生,像是在看一直待宰的羔羊。

  因為他的到來和逼近,本家狹小的空間突然變得擁擠了起來,還多了一絲說不清楚的曖昧。

  “啪……”

  溫子涼還沒開口說話,少年遲瀟便將女孩堵在墻邊,他兩手撐著墻,將她堵在自己胸前。灼熱的氣息靠近,機具攻擊性的眸子微微瞇起,語氣下意識地讓人覺得危險又忍不住期待。

  咚、咚咚……

  “雨這么大為什么忘記帶傘?”

  少年微微湊近。

  “嗯?”

  “這么不乖,必須受到懲罰……”

  “唔……”

  ……

  “嗷嗚……唔……”凌晨兩點,溫子涼突然從夢中驚醒。她咋吧咋吧嘴,想到方才夢中情形,老臉一紅。下巴處有點涼,低頭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直在拽著被子一頓狂啃,甚至口水已經(jīng)成功地流了出來,下巴處一片濡濕。

  此情此景,只有兩個字最貼切此刻她的心情。

  WC!

  絕對不是因為今天見到遲瀟才做這種夢的!

  呸!不是!她平常也沒做過這種夢!

  不是不是!她一點都不期待這種夢!

  完了,越描越黑。

  溫子涼黑著臉,起床倒了一杯水,過個半個小時重新躺在了床上。她抱著被子,打了幾個滾,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坐了起來。

  既然現(xiàn)在是駙馬爺,可為什么他今天突然沖過來抱住了她?

  不合常理??!

  大齊駙馬爺,乃是晉國攝政王,名諱遲瀟。

  她曾經(jīng)見過駙馬爺三次。

  第一次,宋晉兩國停戰(zhàn),晉送來了一名質(zhì)子,便是駙馬爺。質(zhì)子入京,她只在街邊遙遙見了一面。若非這位質(zhì)子實在驚為天人,溫子涼可能也沒有印象。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即使是一面,也沒有辦法忘記少年身上的陰冷、隱忍,以及帶給人的壓迫感。

仲夏逢春

事實證明,我遲總現(xiàn)在還不可以,但是遲哥可以?。∨九?,歡迎遲哥上線?。ū3治⑿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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