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
沐奶奶看到云想容進來后,往她身后看了看,發(fā)現(xiàn)的確沒別人,“把門關(guān)上。”
“嗯?!痹葡肴莺苁瞧婀帚迥棠痰淖龇ǎ€會有人偷聽?
“來來來,坐下?!?p> 云想容應(yīng)聲坐在沐奶奶旁邊,“奶奶,有什么事情嗎?”
沐奶奶拉住她的手,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她,“奶奶聽老頭說,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
“嗯。”云想容淡淡地回答,但是眉頭微蹙,一個人,不是很正常,為什么要擔(dān)心?
“女孩子,還是要有一個人陪在身邊,體貼你,疼愛你,陪你鬧,陪你吃飯,包容你的好和壞,一起度過每一個天明和天黑?!?p> “我不懂,這些我一個人做得到,而且我不需要別人關(guān)心我,有爺爺奶奶就夠了?!?p> 云想容搖搖頭,看著沐奶奶在說話時,眼角浮現(xiàn)的幸福,她真的不是很懂,在她看來那種事情只有戲本子中會有,至于現(xiàn)實生活中,她從來沒覺得需要這樣的人。
沐奶奶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需要的,總會有一天你會懂得,想到那么一個人,你的嘴角會不由上揚,他不在你身邊,你會無時無刻地想念他,他傷心難過了,你也會跟著他難過?!?p> 云想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里有一顆鮮艷的心臟,可是,她總覺得很冰冷,她無法想象有一天有那么一個人會讓她牽腸掛肚,心會隨之跳躍,變得溫?zé)帷?p> 沐奶奶看著她的迷茫,有感嘆也有心疼,如果不是他們......
“今天來的兩個男孩和你什么關(guān)系?”
話題轉(zhuǎn)的很是突然,云想容都沒反應(yīng)過來,“南竹是我大學(xué)的師兄,也是我欣賞的前輩,至于另一個。”
說道于初堯,云想容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在臉上一覽無余,沐奶奶看著她偷偷笑了,“于初堯和我是一個經(jīng)濟人?!?p> “就這么簡單嗎?”沐奶奶八卦地問道,她才不信呢。
云想容低頭沉思了一下,終于找到一個比較合適說法,“小時候見過,他幫過我?!?p> “哦哦?!便迥棠桃桓蔽揖椭赖恼Z氣,這令云想容很奇怪沐奶奶的態(tài)度。
隨后,沐奶奶突然湊近她身邊,一副要跟你講個很大的秘密,你別說出去的樣子,“你知道今天我給你夾的那幾道菜是誰做的嗎?”
“不是您嗎?”
云想容很是奇怪,難道是沐老做的?她竟然還不知道沐老有這項技能。
“不是我,是那個老是很羞澀的男孩做的哦?!?p> 云想容驚訝地說道,“于初堯?”
“嗯,就是他,你都不知道,他來廚房說幫我時,我以為他時來搗亂的,但是當(dāng)他把第一盤才炒出來的時候,我都驚訝了?!?p> 通過奶奶的描述,她大概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了,的確,于初堯會做飯這一點,她也驚訝了一下。
“你知道,他炒完菜和我說什么?”
“說什么?”云想容很是好奇。
“他說希望我不要和你說這些是他做的菜?!?p> “為什么?”做個菜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還不能說?
沐奶奶同款驚訝,“我當(dāng)時也是這樣反問他的?!?p> “他怎么回答的?”
沐奶奶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樣子,“他說不希望你有負擔(dān),不要因為不想拂他的面子,勉強去吃,而是隨自己的心意,不喜歡吃,他以后就多多努力,爭取下一次讓你喜歡,如果你喜歡吃,這便是他做菜的動力?!?p> 沐奶奶的話說完后,云想容陷入了疑惑,她把這些話拆開想,合起來想,都覺得很奇怪,一種很奇妙的情感好像流淌在其中,但是她不是很懂。
這是她這么多年來最難讀懂的劇本。
沐奶奶也任由她在那里思考,心中開始設(shè)想一會讓沐老怎么獎勵她,做了這么大貢獻,這把年紀了,還當(dāng)了回媒婆,演技還要到位,不能讓云想容看出她的目的,真的太難了。
“奶奶,我不懂。”
云想容老老實實地說出自己的感想,她想讓奶奶幫她理解這段話,但是奶奶只是搖搖頭,“容容,這個要你自己明白?!?p> 云想容搖搖頭,沐奶奶無奈地說道,“給你舉個例子,如果有一天,南竹和于初堯都淋雨了,而你手中只有一把傘,也只能再容納一個,你會選擇誰?”
云想容不假思索地說,“我讓小白多帶兩把傘給他們?!?p> “啊?!彼哪X袋被沐奶奶敲了一下,她假裝委屈地看著沐奶奶,她覺得這個答案很好啊,這樣大家都不會淋雨。
沐奶奶嘆了口氣,突然覺得沐老交給她的任務(wù)有點難,認命地給委屈的小姑娘揉揉腦袋,“不存在其他的人或者解法,只有你手中那把傘?!?p> 云想容享受著奶奶輕柔的撫摸,“我會給師兄。”
“為什么?”沐奶奶沒想到答案是這個樣子,這個設(shè)想的不一樣啊。
“不為什么,師兄在大學(xué)和我的演繹道路上都幫了我很多,我應(yīng)該回報于他?!?p> “那于初堯呢?”
“我陪著他一起淋雨?!痹葡肴菝摽诙?,不假思索。
聽著這話,沐奶奶的眼睛頓時亮,仿佛是找到希望之光,“為什么?”
這個為什么問住了云想容,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云想容搖搖頭。
沐奶奶準備陳勝追擊,立馬追問道,“如果現(xiàn)在有一場戲規(guī)定你必須和一個男的接吻,你會在他們兩人中間選擇誰?”
云想容想著這個問題,一個名字浮現(xiàn)在她腦海,等她意識到這個人是誰時,她突然有點慌。
沐奶奶看著云想容的神色變化,笑而不語,她覺得她猜到了答案。
屋內(nèi)陷入了沉靜,屋外站著的人也陷入了沉思,許久,門外的人悄悄地離開,背影有些蕭瑟。
完全不知道情況的于初堯再返回客廳時,一個人也沒有,他先環(huán)繞了一下四周,沒想到就看到南竹從樓上下來,臉色很差,在臺階上看到他時,眼神很奇怪。
這讓于初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那些地方得罪了他。
“南竹前輩,你見過云想容前輩嗎?”
于初堯站在臺階下,笑著問南竹,南竹沒說話,只是加快下樓速度,走到他身邊時,一言不發(fā)地揪起他的衣服,脖子前傾,兩人的臉幾乎挨在一起,眼神兇狠地看著他。
“前輩,這樣不是很合適吧?!?p> 于初堯沉下臉,用力地把揪著他領(lǐng)口的那只手扯開,而后整理了衣服,“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輩,前輩可以說出來,如果是我錯了,我會道歉,但是,如果沒有,前輩下次再這樣做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p> 話中盡顯于初堯?qū)η拜叺淖鹁矗且舶怂膽B(tài)度和底線。
“哼?!?p> 小小摩擦很快就結(jié)束了,之后,兩位當(dāng)事人什么也沒說,其他人也不知道,只知道兩人的氣場有些不對付。
于初堯現(xiàn)在根本都沒工夫去管別人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很愁云想容的態(tài)度。
等他再見到云想容時,就發(fā)現(xiàn)云想容看他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了,帶著一種探究和疏遠,探究至少還看他這個人,但是疏遠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把目光投向沐奶奶和沐老,他們只是攤攤手,葉導(dǎo)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幸虧沐奶奶心軟,叫他和云想容去院子外的一片地上摘些下午的菜。
剛出院門,于初堯就立馬叫住云想容,神色慌張。
“前輩,我是哪里做得不對嗎?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正的?!?p> 云想容站在于初堯前,她聽著這略帶卑微和慌張的話,她的心越發(fā)有些發(fā)悶,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現(xiàn)在的她只要想到沐奶奶問她的最后一個問題,她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于初堯,因為那個答案是三個字。
“你沒有做錯什么,是我自己的問題?!?p> 云想容從來不是一個遷怒別人的人,所以也就老實說出自己的感想,她本以為于初堯得到答案就會恢復(fù)以前的樣子,誰知道,她竟然聽到匆匆的腳步聲。
“前輩,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幫你嗎?如果這件事很困擾你,我寧愿是我有些地方惹你不高興,這樣,至少你有遷怒的對象?!?p> 于初堯匆匆跑到云想容面前,認真地看著她,眼中的慌亂和擔(dān)憂一覽無余,讓云想容實實在在地感受他話語中的真摯。
云想容突然感覺自己心中那一點點的煩躁竟因為他的話而散去,對于沐奶奶說的話,她突然不想糾結(jié)了,不懂便不懂吧,不管之前因為眼前這個人心中有過怎么樣的動蕩,她都不想去想。
下一秒,于初堯便看到云想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事了,我很好,我想清楚了。”
或許奶奶說的對,隨自己的心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于初堯竟然有點后悔了,他突然覺得云想容剛剛專門的疏遠和避讓挺好的,至少有動蕩,雖然不知道令她心情動蕩的原因,但是至少說明他這個人對她有一絲絲的影響。
但是現(xiàn)在,他感覺到她平靜下來了,即便笑著,但是眼睛中的淡漠是那么的明顯,沒有絲毫別的東西,一潭死水。
“嗯嗯,那我們?nèi)フ税?。?p> 即便是這樣,于初堯也不想強迫她,對她,他總是有無限的耐心和等待,或許之后的某天,他會成功。
牧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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