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淺放下手中卷子,回頭從筆袋里拿出一根粉色大兔子的晨光筆遞給沐九深。
想了想怕沐九深不要便道“同學,免費的,不要錢?!?p> 剛想接過筆的沐九深:……
手滯了下,沐九深往褲兜里掏了掏最后拿出十塊錢放在遲淺的手上把筆拿走了。
遲淺:???
“同學,真的不是補貼啊!”遲淺覺得新來的這個轉(zhuǎn)學生對語文的理解有些……一言難盡。
沐九深抄卷子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遲淺和她手里的十塊錢,不夠嗎?于是沐九深放下筆又掏了掏。
遲淺看著沐九深放下筆以為他理解了她的話準備把錢拿走的時候,就看到沐九深又拿出十塊錢放在她手里。
遲淺:?。?!
“同學,我覺得你理解錯了?!边t淺看著手里兩張十塊錢總感覺自己像收保護費一樣。
“我沒錢了?!便寰派钣X得遲淺嫌錢不夠,可自己早上就帶了三十塊零錢留著買水用的,現(xiàn)在都給了遲淺。
看著遲淺的表情,沐九深默了半晌“要不,我微信轉(zhuǎn)賬?”
遲淺:……
看著轉(zhuǎn)校生那無辜的表情,遲淺覺得自己真的挺像收保護費的,而且還是那種無惡不赦的那種。
為了防止轉(zhuǎn)校生再次誤解自己,遲淺搖了搖頭“不用了,夠了,真夠了!”
已經(jīng)打開微信掃一掃的沐九深看著遲淺的背影默了會便收回手機,拿起那根二十塊‘巨款’筆開始抄卷子。
遲淺看著桌堂里的三十塊錢內(nèi)心無比的煩躁,什么跟什么??!
*
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的下課鈴聲響起,遲淺從卷子中拔出,滿意的看著自己兩個自習的成果,開始收拾書包。
海高對于住宿要求并不嚴,只要不耽誤學習萬事好商量嘛。
拉上書包鏈轉(zhuǎn)身站了起來的遲淺發(fā)現(xiàn)后桌空無一人的桌椅。
他……是什么時候走的?
搖了搖頭,遲淺表示不想在想了,也許過了今天她的水逆就會消失。
她家離學校并不遠,坐個2路公交車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遲淺站在樓道里借著樓道里的燈找到了鑰匙。
“我回來了?!?p> 遲淺打開門進去,把書包放在鞋柜上,從里面拿出一雙粉紅色的大兔子拖鞋換上后拎著書包往里走。
“淺淺回來了,今天感覺怎么樣?”遲年毫無形象的癱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問道。
“就那樣?!边t淺說完便回到房間,隨手把書包仍在椅子上,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進了浴室。
一個小時后
遲淺穿著粉色的大兔子卡通睡衣,踩著大兔子拖鞋,拿著粉色毛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來到客廳沙發(fā)邊坐下。
“甜甜他們沒回來?”遲淺踢了一腳坐著沒正形的遲年。
遲年懶趴趴的坐好,打了個哈欠“沒,她們說學校的飯好吃就不回來了,淺淺你說甜甜他們怎么可以這個樣子,我辛辛苦苦研究的飯菜怎么就不好吃了?”
遲淺想起白天的事斜了眼遲年“你在其他方面辛辛苦苦下也許會成功,下廚?算了。”
“什么嘛?!边t年不開心的砸了下嘴。
“我回去做卷子了,你少吃點膨化食品?!?p> “知道啦,知道啦!”
遲淺搖了搖頭看著遲年面前的幾袋零食有些頭疼,所幸不管便回到自己的臥室。
他叫遲年,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哥,她還有個二哥遲牧,四弟遲厲,五妹遲甜和六妹遲暖。
他們說白了其實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只不過都是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yǎng)了,而那一對夫婦前年因為飛機世故去世了,所以便留下遲淺六個人相依為命。
大哥二哥都是大學生,只不過一個被清華錄取一個被北大錄取,四弟五妹在一所私立的學校念初三,六妹也是在那所學校,只不過念得是小學六年級。
在其他人眼里他們毫無血緣關(guān)系,但在他們兄弟姐妹六個人眼里,他們比親人更甚親人,是相依為命的存在。
坐到書桌前,遲淺把語文書拿出來的時候從中飄落三張毛爺爺。
遲淺把書放在書桌上看著地上三張十塊錢決定放任不管。
嗯,班主任讓背誦的蜀道難還有些不熟,在熟悉熟悉吧。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背著背著遲淺的視線不自覺的往地下看去,就這樣背了半個小時遲淺往地下看了不下十次,最主要的是蜀道難的最后一段已經(jīng)背忘了。
認命的遲淺決定什么古詩詞,什么作業(yè),全都一邊去,她要睡覺冷靜一下。
剛把客廳收拾好的遲年來到他的臥室門口看見遲淺的燈竟然關(guān)了!
十點多,往常淺淺都是學到十一點以后的,今天怎么了?
遲年走到遲淺的臥室門口,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女孩被月光的照耀下正睡的酣甜,不知在做什么美夢,嘴角一直勾起。
看著遲淺沒什么事遲年便關(guān)上門離開了。
門被關(guān)上的一瞬間客廳里的燈光反射進來照在了遲淺的書桌上。
此時的書桌上放著一個多肉盆栽,一個筆袋,一本語文書,書旁放著一個玻璃瓶,里面有三個用藍色的紙折的星星……
*
凌晨一點
沐九深坐在電腦旁,聽著耳機里不斷響起的呼救聲,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飛舞著。
不一會,耳機里便響起女性機械般的聲音。
“Victory”
沐九深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活動著手腕,視線飄向電腦桌上的那張數(shù)學卷子。
“哎!深哥,再來一局!”耳機對面的謝歇明顯打上癮。
“不了?!?p> “為啥啊深哥,往常你不都打到通宵的的嘛?”
“不為啥?!?p> 沐九深拿起今天向小前桌買的筆看了會道“寫作業(yè)。”
說完便摘下耳機不管對面謝歇如何驚訝不可思議,拿起卷子回到臥室趴在桌子上開始抄。
想到謝歇最后問的什么作業(yè)這么有魔力?沐九深心里也不可思議,以往好好的時候他對作業(yè)這些東西不屑一顧,更別提現(xiàn)在了。
可沒想到因為想到小前桌今天奮斗模樣竟有種想寫作業(yè)的沖動。
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