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洝終于明白了,原來安年南怕他們離開錦間院后,就各自散去,所以才派著他監(jiān)督他們的去向。
“是!”
明洝驀然挑了挑眉頭,不情不愿地對著他們道,“走吧!”
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們隨著他離開錦間院。
博依只見她溫柔一笑,瞬間心情不錯了,后來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一剎那,似乎留下來的盡是滿滿的不舍。
安年南看著他們漸漸離去的背影,一時有些感嘆。
就把杯子放了下來,“明勇將軍受了傷,我已經(jīng)派了最好的太醫(yī)去醫(yī)治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當(dāng)時他看到博以背上的傷痕累累,簡直觸目驚心。
沒有想到對他動刑之人下手如此的重了。
看來安見早就吩咐過牢里的人,只需要對博以下手重些,不必手下留情。
“多謝太子殿下!”
錦閑致謝道,如果他沒有出手相救,那么博以目前還在牢里受凍挨餓,所以理應(yīng)需要當(dāng)面致謝。
安年南站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后,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小聲問道,“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這個時候錦閑微微一笑,仿佛笑容里,就暗藏著鋒利無比的刀光。
冷冷回答道,“太子殿下,只需要靜候佳音?!?p> 不敢大聲說了出來,只是擔(dān)心隔墻有耳,這樣會壞了事情的。
在錦閑打算跟安年南聯(lián)手后,就決定想了法子,對付安見。
安年南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你這么快就動手了?”
本以為錦閑會過了一段時間后,才會動手,沒有想到她早已有了打算。
至于錦閑的能力嘛,安年南很是認(rèn)可的。
“錦閑!”
安見匆匆忙忙地過來錦間院,本來在營帳中受傷不重,只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
但他之前在唐王的跟前,盡量讓自已露出一副難受的樣子,惹得唐王心疼不已。
“應(yīng)王殿下。”
錦閑的眼中那一點溫柔陡然不見了,暗藏著些許的恨意。
安見的長相跟齊貴妃的長相比較像了,所以見到他的時候,錦閑會想起那個經(jīng)常借刀殺人的齊貴妃。
跟她有些殺母之仇!
錦閑想了這點后,心中驀然揪痛起來。
如今的齊貴妃一心就想自已的兒子當(dāng)上君王,錦閑又怎么可能會讓她如愿以償?
安見用手捂著被刺傷之處,似乎方才觸碰到傷口了。
眉宇間都透出兩分的痛苦,仿佛內(nèi)心被一股劇痛感霸占起來。
“要不要派人送了應(yīng)王殿下回去?是觸碰到傷口了?”
看著安見的臉色蒼白,錦閑卻沒有幸災(zāi)樂禍。
安見擺了擺手,忍了痛意道,“沒事!”
頓了頓語氣,重新醞釀一下復(fù)雜的情緒,才慢慢地說了出來,“錦閑!你一直以來,都是為了躲著我,從來不會替我出謀劃策,最近怎么會聽到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全是說你我聯(lián)手的事情?”
聽到這些消息后,氣得安見那個時候都坐如針氈。
如果再這樣鬧了下去,那么唐王對他的厭惡會增加了。
安見想要爭取儲君之位,更加不可能。
唐王忌憚國師的事情,安見早就清楚知道的。
錦閑面無表情,甚至是不想多分給他一點眼神,明知故問道,“怎么了?”
其實她決定跟安年南聯(lián)手后,就讓戎卷放了風(fēng)聲出去,說是安見經(jīng)常過來錦間院,跟錦閑共謀大事。
而唐王這些年以來,對國師十分的忌憚。
若不是害怕唐國的子民說他卸磨殺驢的話,早就把錦間院一窩端了。
國師沒有在外面仗勢欺人,又救過他,唐王一時難以找到理由,把國師賜死了,只是一昧地提防著他。
“此事,瞬間就傳得滿城皆知,若非不是這樣,我怎么會帶傷過來見你?”
安見瞪圓雙目,有些慍色在內(nèi)。仿佛就想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錦閑挫骨揚灰,才肯善罷甘休。
錦閑假裝驚訝問道,“愿聞其詳!”
只要在絡(luò)錦城中,放了消息出去,相信不久,就會鬧得人盡皆知。
人嘛,有時候八卦的能力是不能夠低估的。
安見拿起茶杯,就想砸向地面上時,卻對上安年南投來好奇與驚訝的眸光后。
就把滿腔的怒火拼盡全力地壓了下去,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你得澄清一下,跟我沒有私下聯(lián)手,像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結(jié)···”
說到這里的時候,安見就想起他跟華止暗中勾結(jié),共謀大事。
驀然如鯁在喉,安見就看到她一直盯著他看,似乎在等待著他說話了。
安見眨了眨眼睛,有些憤怒道,“反正你就要告訴別人,你沒有跟我聯(lián)手。”
錦閑似笑非笑回了一句,“應(yīng)王殿下,你有傷在身,就不必為了這些瑣事而憂心了。這樣的事情就算說了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此事?!?p> 相信唐王已經(jīng)聽到這些風(fēng)聲,暫時沒有對安見厭惡。
但只要聽到安見還繼續(xù)跟錦閑聯(lián)手的消息,唐王肯定會對他有所厭惡。
安見準(zhǔn)備上前一步,就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喊了一句,“見兒!”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渾身一愣,以為自已出現(xiàn)幻覺了。
齊貴妃前去找了他,才知道他出宮了。
有傷在身的他還堅持出宮,那么此事一定很重要,所以她就向唐王請了旨意,出宮。
開始是不同意的,后來齊貴妃說話時,淚珠閃閃,他就同意了。
他們紛紛行了禮!
錦閑始終留意著她的眼神變化,捕捉到其中暗藏些許的敵意。
但在轉(zhuǎn)身之間,她就滿臉笑容,上前拉著錦閑的手。
像是久逢重別一樣,“錦閑,我今天特意過來院中,就是想跟你談?wù)勑??!?p> 態(tài)度的陡然變化,讓安見睜大雙目,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了。
以前的母妃從來不會主動拉著別人的手,還一臉的和藹可親。
平時還聽到她在宮中,私下痛罵國師。
又怎么可能會對錦閑這么好?仿佛就是將她視如己出一樣,捧為掌上明珠。
“母妃,這···”
“我很久沒有見到錦閑,所以就對她一見如故,但有些事情,需要跟她獨自聊聊。你們就自便,不必打擾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