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受害者
最先進(jìn)門的大爺率先指著一個小女孩說道，然后在婦人的注視下，女孩顫抖著走了出來，來到男人面前。
一直坐在凳子上的男人此時離開了椅子，蹲下身來，視線與女孩平行，雙手扶住女孩瘦弱的肩膀：“別怕，你馬上就能離開了，記住接下來我要對你說的話。”
男人的瞳孔開始有些變化，他強行讓女孩盯著他的眼睛，用詭異的語氣低聲喃喃道：“你從小就生活在這里，這位爺爺是你的親人，所以以后他說什么，你都要服從，然后，忘了這里。”
隨著小女孩聽到男人的聲音，她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最終木然的點了點頭。見狀，老頭上前，伸手拉著小女孩就要走，卻被早已站在門口的婦人攔?。骸斑€有一道程序?！?p> 說罷，在老人憐憫的注視下，在女孩的左腳背上，刻上了一道傷痕：“老頭子，既然已經(jīng)參與進(jìn)來，就別?；ㄕ校覀冑u出去的孩子，都被標(biāo)記了，而且我們都知道你們是誰，住在哪里，你們怎么都跑不掉，所以，最好祈禱我們沒事，要不然我的嘴可不硬，你們都跑不了。”
老頭附和著笑：“怎么可能呢，老王頭那傻孫子，能娶上那么好看的媳婦，都是因為你們，我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呢？我們走，乖孫女?！?p> 好似感受不到疼痛，此時的小女孩腳背上流著血，卻下意識的先回答了老頭的稱謂：“嗯，爺爺?！?p> 人都走光，婦人對著重新坐回凳子上，擦汗的男人問道：“什么時候，也把你這手段教教我？”
“呵呵，你學(xué)不會的，再說，別老擔(dān)心我哪一天會拋棄你，找一個像你這樣配合我的變態(tài)，也不容易。我那么簡單能催眠他們，都是因為你，畢竟要在他們的心理防線崩潰，處于極度恐懼的狀態(tài)下才行?！?p> 聽到男人說自己是變態(tài)，婦人沒有生氣，反而樂出了聲，讓聽到她笑聲的孩子們精神一緊，重新低下了頭，不敢看兩個大人的方向。
婦人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輕蔑一笑，伸手想去觸摸男人的臉頰：“話說，你怎么一點都不顯老啊，從我開始記事起，你就這幅樣子，現(xiàn)在我都那么大了，你還是這個樣子。”
男人握住婦人的手，沒讓她碰自己的臉，背向女人，以平淡的語氣說道：“等處理完他們，有了錢，你也可以像我一樣，好好保養(yǎng)一下自己，就是想換張臉，也不是不可能。”
婦人沉浸于幻想，情緒開始變得激動，慢慢開始癲狂起來，根本沒注意背過身去的男子，嫌棄的擦了擦自己剛才碰到女人手的地方。越來越激動的婦人，最終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抄起身邊的棒子，翻開地下室的蓋板，沖了下去。
直到幾分鐘后。一個男孩子哀嚎的聲音傳了出來，讓聽到這個聲音的男人輕聲喃喃道：“膩了?！?p> 男人站起身來，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好像馬上碰到這個小土屋的天花板。翻開地下室的蓋板，直接跳了下去。好在地下室挖的比較深，男人的身高才能徑直在里面行走。
“暫停一下。”
女人看到熟悉的身影，愣了一下，隨即調(diào)侃著問道：“哦，你怎么下來了？坐不住了，想玩兩下嗎？”
說這話，女人同時把手中帶著血漬的棍子遞了過去，男人點了點頭，邪魅著笑道：“看你玩的那么爽，我手有點癢癢，也想下來玩玩?！?p> 接過棍子，女人站到男人身后，雙手抱胸，準(zhǔn)備欣賞這個久違的畫面。期待的表情剛掛在臉上，下一秒，棍子帶著風(fēng)聲，直接揮在了女人腦袋上，她瞬間被打倒在地。
好像是震驚高過了疼痛感，沒有暈死過去的女人不顧頭上的傷口，沖著眼前合作二十年的男人問道：“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膩了，一場戲看了二十年，慢慢的也就沒有了最初的快感，有的只是乏味，所以，只是膩了?！?p> “戲？”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可憐，看著我的眼睛?！?p> 隨后，二十年來，她經(jīng)?？吹降囊荒话l(fā)生在了自己身上，男人瞳孔變化，女人腦袋里瞬間多出來一部分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知道為什么你那么變態(tài)嗎，是因為在潛意識里，你想把自己當(dāng)年受過的痛苦，全都發(fā)泄在別人身上。你個丑女，當(dāng)年跟他們一樣，都只是賣不出去的剩貨而已，只不過，我大發(fā)慈悲，掩蓋了你的記憶而已?！?p> 女人彌留的意識里，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哀求著面前的男人不要打自己，一次次站在那像貨物一樣，任人挑選，卻又一次次被剩下。最終，被男人的惡趣味選中，篡改了自己的記憶，讓自己在他的引導(dǎo)下，走向邪惡。
“這么多年，每天都能看到令我愉悅的戲劇，辛苦你了?！?p> 又一棍子落下，這個一生都在重復(fù)折磨自己的女人死了，只是她的嘴角莫名其妙的卻帶著一絲弧度。讓看到這一幕的男人十分氣憤，于是男人開始鞭尸，邊打邊大聲喊道：“竟然敢嘲諷我，是讓你死的太輕松了，所以感到解脫了？”
二十年的相處，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女人清楚的知道，男人的性格。所以臨死前最后一刻，使出渾身僅剩的力氣，讓自己嘴角咧開了一絲弧度。
好像正如她所料，男人開始了癲狂，笑聲越來越瘋狂，直到徹底打碎了女人的頭顱。可能是將近二十年沒有動手了，男人再一棍打了下去，卻打在了地面上，棍子直接彈了出去，讓自己的胳膊震得發(fā)麻。
“********”
罵了一句臟話，此時明顯精神不正常，眼睛發(fā)紅的他看向了正躲在角落里，已經(jīng)嚇尿了的女孩子。女孩子的哥哥還在努力的往妹妹那爬，根本沒看到身后，那個已經(jīng)瘋狂的男人沖自己走來。
“砰?！?p> 男人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布滿驚恐的小眼神，好像突然體會到了女人的成就感。于是，想要偷跑的幾個比較大的孩子。
王德發(fā)看著這地獄一樣的景象，好幾次壓下了自己安耐不住的右手，最終嘆了一口氣，抬起腳，準(zhǔn)備離開。
不一會，王德發(fā)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自家二樓，田野發(fā)現(xiàn)他回來后，急忙上前問道：“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