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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女帝退休記

第六十七章:接近

南安女帝退休記 KC執(zhí)冥 2070 2021-04-22 17:21:51

  “不去看看她嗎?”葉六給俞炯然把完脈,站在一旁道。

  俞炯然默然把手收回到袖子里,并未接她的話。

  前些日子送來的荷花早已經(jīng)枯萎了,如今那花盆中只剩下幾個荷葉。俞炯然盯著看了一會,就拿著書看了起來。

  葉六拎起藥箱出去,正好凌喜閣的小太監(jiān)來請她。

  “葉大人,鄭公公請您過去一趟?!?p>  葉六把藥箱遞到他手里,朝殿內(nèi)看了一眼:“君上情況怎么樣?”

  小太監(jiān)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落水之后,還沒醒過?!?p>  俞炯然握著書的捏緊了。

  “這都一夜了,這群庸醫(yī),怕不是”后面的話他聽不見了,葉六已經(jīng)帶著人快步遠去。

  竹心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提醒道:“公子,再捏這書就碎了?!?p>  俞炯然松開了手,書角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子了。

  竹心既不開口勸他,也不阻攔他,從那日俞炯然留宿凌喜閣開始,他就知道,不管君上是什么態(tài)度,俞炯然都沒辦法真的斷了心思。干脆任由他折騰,等他撞了南墻,才會真的回頭。

  他把窗子打開,把仙客來擺到窗臺上,微風中夾著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整個屋子。

  俞炯然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夏日的太陽漸漸起來了,南邊的院子里,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廊下,手里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建一盆金邊六月雪。

  等他放下剪刀,滿意的看了看那花之后,站在旁邊的宮結(jié)才開口道:“太醫(yī)說,并非完全是溺水,還有中毒之癥?!?p>  “確定嗎?”

  宮結(jié)肯定道:“太醫(yī)知道輕重,不敢虛傳?!?p>  焱戚王端起花盆,放在廊前的地上:“那就動手吧。”

  再過幾天就是上元節(jié),避暑山莊有宮宴,他原想等著眾人醉酒放松的時候,再動手。如今君上昏迷不醒,眾人慌神,豈不是天降良機。

  宮結(jié)問道:“可要安排人帶您提前撤離?!?p>  焱戚王把剪刀遞到他手里:“我要親眼看著,他的后人是怎么跪在我腳下求饒的?!?p>  葉六去凌喜閣的時候,皇貴妃剛走,她守了一夜,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孫姑姑早上得了消息,也匆匆趕過來。

  她拉著葉六,眼里還泛著淚水。葉六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先去看看?!?p>  葉六把了脈,去翻了一下南安女帝的眼睛,然后對眾人道,要施行針灸,讓人都先出去。

  葉六從懷里拿出一個白瓷藥瓶,倒出一個紅色的藥丸,就著水給床榻上的人灌了下去。

  “你還真是下得了手?!币娙诵蚜?,葉六吐槽道。

  胸口劇烈疼痛起來,我咳嗽兩聲,喉嚨里泛出一股血腥味。

  “有你這個神醫(yī)在,我怕什么。”

  葉六重新倒了一杯水給我:“我這醫(yī)術(shù)再高超,也攔不住誠心要死的人?!?p>  我苦笑了一下,若非如此,焱戚王那老狐貍?cè)绾慰仙袭敗?p>  “他怎么樣?病嚴重嗎?”

  “心病罷了,多高明的神醫(yī)都治不了他?!?p>  朝陽順著門縫滲透進屋子里,我瞇著眼:“神醫(yī),有什么藥,能讓人忘記情傷?”

  葉六冷笑問道:“給你還是給他?”

  葉六把床幔放下來,把陽光擋?。骸鞍⒄?,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所以,不要難為自己?!?p>  我握住她的手:“我知道?!?p>  葉六走了,我依舊睡著,很久沒有這種帶著隱約的興奮感,期待著一件事情的發(fā)生。

  孫姑姑時不時來我床前唉聲嘆氣,對著從未見過的長玉公子埋怨兩句,鄭有德把她拉出去,安慰著讓她別擔心,既然葉大人看過了,那肯定是沒事了。

  陽光從東到西,一點點暗下去,夜色終于來臨。

  凌喜閣外殿掌了燈,燭火的光亮隱隱映照過來,我悄然睜開一只眼,發(fā)現(xiàn)內(nèi)殿門口守了兩個小太監(jiān),隔著床幃也看不清楚,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便輕微動了一下四肢。

  我睜開眼睛,發(fā)呆的盯著床幔,不消多時,就聽見外面喊了起來。

  “走水了,走水了?!?p>  兩個小太監(jiān)聞言,立刻打開門跑了出去查看情況。

  我翻身坐起來,剛穿好衣服,陳稷就從窗戶里翻了進來。

  “按照原計劃,去保護他。”

  陳稷身形未動,我從床底下摸出一把劍,緊緊的握在手里:“放心?!?p>  陳稷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指了指外面,又看了我一眼。

  我聽著越來越喧鬧的聲音,堅定的點了點頭。

  他也不廢話,直接翻上了屋頂,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凌喜閣偏殿燒了起來,鄭有德正帶著人滅火,一大批黑衣人從天而降,與御林軍糾纏在了一起。

  他被幾個御林軍護著,想往凌喜閣正殿進去,卻又被周圍的幾個刺客反復纏住,每劍都是死招。

  除了凌喜閣,皇貴妃和莊爾達,以及裕王,焱戚王的住所也燒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避暑山莊像是突降了天火般。

  幾個刺客飛快沖過人群,直奔內(nèi)殿,環(huán)視一周,卻發(fā)現(xiàn)殿內(nèi)空無一人。

  幾個人面面相覷,正在狐疑之間,就見眼前劍光一閃,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腦袋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俞炯然的住所倒是安靜得很,陳稷從屋頂一躍而下,推開門就進去了。

  俞炯然正低頭看書,聽見動靜,抬起頭:“閣下夜闖此處,所為何事?”他神色倒是淡然,絲毫沒有驚慌。

  門口的竹心聞聲進來,大聲喊道:“來人,有刺客?!?p>  陳稷沒管他,而是一步步逼近了俞炯然:“奉焱戚王的命令,來取你項上人頭?!?p>  俞炯然站起來,手摸上了腰后的匕首:“焱戚王?我與他可向來無怨無仇?!?p>  “閣下與君上不清不楚,損壞皇家名譽,焱戚王是清君側(cè)?!?p>  “這種事情,自有諫官上奏,何須他一個閑散王爺多事?”

  陳稷揮劍直接朝他刺了過去:“焱戚王今夜便是新的君王,何事不能做主?!?p>  俞炯然手里的匕首格開那一劍,神色突變:“你說什么?”

  陳稷不再跟他廢話,劍在手里轉(zhuǎn)了一下,沖著他的胸口就砍了下去。一道劍傷從肩膀劃到肚子,血頃刻間就染紅了衣衫,看上去很是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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