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力呢?”
云舟按照靈力運轉(zhuǎn)路線,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脈內(nèi)已無半點靈力,心府與靈府、氣海完全消失感應(yīng)不到,就如同從未存在過,只剩下頭頂?shù)哪嗤鑼m內(nèi)的本命飛劍在顫栗。
“一個小小的年輕人,太過放肆了?!?p> 女子聲音魅惑,身邊的李總臉色諂媚,頭頂上根根直立的頭發(fā)也軟塌了下來。
“你是何人?”
云舟不復(fù)剛才的淡定自若,飄在半空中的心這一刻徹底冷靜下來。
云舟所依仗的正是自己心府與靈府的精純靈力,這才不懼任何凡人,云舟私下實驗過自己的力氣,差不多半噸重的石頭可以輕松舉起,可是如今身體內(nèi)的靈力消失不見,他才是真的慌了,沒有了靈力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干啥啥不行的普通人,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與黑犬一般的妖怪,不然為何她靠近自己,自己的兩府與氣海通通消失了。
為什么要直接沖進(jìn)來,報警讓警察處理不也是挺好的嗎?云舟心里念叨,要是自己報警,或者放下驕傲去求助伊人,現(xiàn)在的局面會不會不一樣。
“一個不入流的修士,也學(xué)著獅子大開口威脅別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p> 妖艷女子踱步走到云舟面前,極具誘惑性地吐出一口淡淡青煙,直撲云舟臉上,右手食指輕輕撫摸云舟的喉結(jié),似是在挑逗云舟,可是云舟卻半分不敢享受這份挑逗。
云舟想要避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動彈不得,不知何時開始就已經(jīng)被禁錮。
“李總,這兩人交給我,你與王總處理完就趕緊離開吧,今天的事我希望以后就不要發(fā)生了。”
李總本想整死云舟,不過妖艷女子發(fā)聲了,就只好作罷了,只是有些可惜那個李曉曉了,好不容易才約出來下手,馬上就要吃到了,卻因此放手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妖艷女子從云舟口袋里拿出存有照片的手機,就地摧毀,確定了沒有再復(fù)原的可能,才放心的讓李總帶著剛剛從墻上扣下來的王總穿好衣服離開。
“既然胡姐發(fā)話了,我就放過這個臭小子,不過可別讓我在外邊碰到這個小子?!?p> 李總惡狠狠的說道,與此同時他禿頂?shù)念^上又直立起幾根毛發(fā),似是在宣告主人威嚴(yán)。
“放心吧,你不會再碰到了?!?p> 不一會包間內(nèi)被清理干凈,李總與王總帶著不甘離開,包間里就剩下妖艷女子與云舟,還有一個昏倒在地上的李曉曉。
“練氣期初階,就學(xué)著那些道門中牛鼻子,到處行俠仗義?不過微末道行而已就敢硬闖這里?早知道就算是道門伊人也不敢孤身一人前來?!?p> 妖艷女子所提出的問題,并沒有聽見云舟回答,好看的眉頭有趣的挑了一下。
女子用手中煙槍煙斗部分,砸在云舟的身上,仍然燃燒的煙草灼透了云舟輕薄的衣衫,露出里面嬌嫩的皮膚。
云舟眉頭緊鎖一聲不吭,牙關(guān)緊閉,看的妖艷女子十分好笑。
“這還不吭聲,倒是個硬骨頭呀,年紀(jì)不大卻像一些臭牛鼻子一樣犟?!?p> 妖艷女子難得說些好話,不過隨后卻是發(fā)笑一聲。
“我倒是忘記了,你被我禁錮住了,不能動彈也說不得話?!?p> 云舟并非是骨頭硬,煙灰實打?qū)崰C在他的身體之上了,而自己被不知名的力量禁錮,說話也難。
妖艷女子名為胡仙兒,在江陵經(jīng)營這個情緣俱樂部已經(jīng)多年,諸多上流人士都知道她,雖然不知道為何一個女人可以在這種上位者遍地的場所里站穩(wěn)腳跟,但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跟她作對結(jié)局就是自尋死路。
很久以前江陵有一位大佬,大佬屬于那種一手遮天類型的人物,在江陵市呼風(fēng)喚雨,他也是俱樂部的???,他喜歡上了美麗妖艷的胡仙兒,那個時候胡仙兒擁有很多的追隨者,那些人聽聞那位大佬的想法后紛紛給他讓路。
可是當(dāng)大佬表露自己想要獨占胡仙兒的時候,卻遭到胡仙兒拒絕,大佬惱羞成怒動用自己全部力量對付胡仙兒,結(jié)果與眾人設(shè)想結(jié)果大相徑庭,都以為大佬會強行占有胡仙兒,結(jié)果卻是胡仙兒與情緣俱樂部仍然在江陵市大張旗鼓的開著,成為一流社會人士暴露野性的地方,而那位大佬就再也沒人見過他,胡仙兒也因此地位鞏固,再也沒有人敢冒犯于她,見面都稱呼一聲胡姐。
“你的身上有股不屬于你的強大力量,極其精純龐大,讓我誤以為你是一個道門之中的高層,本想我就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你一馬罷了,可是你卻不識好歹放肆行兇,顯露出真實修為,不過是練氣而已的小螻蟻,卻也學(xué)那些沽名釣譽輩,道門之中最低門檻也是筑基期,既然確定你不是道門中人,那我便不容得你在這里放肆了?!?p> 胡仙兒解開云舟的禁制,讓他可以說幾句話,不過幾句話以后便是死期。
云舟被解開禁制之后,雙腿松軟立馬癱軟在地,額頭冷汗直流,模樣狼狽不比那李總強上多少,身旁就是依舊昏迷的李曉曉。
“想不到是我的自負(fù)害了你。”不該如此的,結(jié)局不該如此,若不是自己太過自負(fù),以為自己可以像伊人那般英雄救美,那李曉曉與自己就不會陷在這里了。
云舟懊惱不已,自踏上修行一途之后,順風(fēng)順?biāo)?,哪怕是以伊人的挑剔的眼光,云舟也是極其天才的人物,不過伊人并沒有告訴云舟他是天生靈體的事,伊人也是經(jīng)??洫勊?,不過是很隱晦的那種,若是他第一時間去通知伊人,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自己只是想做點什么,想證明給伊人看,你的男朋友很厲害。
云舟便認(rèn)為,雨停了、天晴了,他又行了。
“呵呵,真是可悲呀,要和李曉曉一塊死這了,可真是對不起伊人。”
云舟腦海里閃過種種,父母、朋友、楠楠,到最后停留在伊人身上,神仙姐姐耗費半生靈力才救活的自己,可能就要垮在這里了。
“你也不必太過傷心,死在我這里的人,身體血氣會被我吸干,你那一身龐大的靈力也會歸我所有,甚至你的靈魂也會一直跟在我身邊,做一個無名的洗腳小鬼。”
說罷,胡仙兒旗袍下的美腿之間多出一條毛茸茸的狐尾,頭上也多了一對白色的獸耳,美麗的臉上長出淡淡的白色絨毛,牙齒變的尖利起來。
整個人氣質(zhì)一變,不復(fù)剛才的魅惑,氣質(zhì)轉(zhuǎn)為暴戾血腥。
云舟一看,果然如心中所想,這個妖艷的女人是妖,是云舟自從黑犬之后見的第二只妖。
本命飛劍一早就給了他危險的訊息,如今全身上下只有本命飛劍才能運用,可是他連筑基都沒有,飛劍又不能破體而出,球用都沒有。
胡仙兒一步一步靠近云舟,眼神之中嗜血因素也越來越多。
“你要視那股靈力如掌上玩物,才能如臂指揮?!?p> 云舟耳邊響起伊人說過的話,那是為了控制伊人留在云舟身體之中靈氣的方法。
“不管了,搏一搏?!?p> 反正現(xiàn)在就是等死,倒不如搏一搏,控制那股靈氣,萬一還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胡仙兒封鎖了云舟的兩府與氣海,可是封鎖不住伊人留下的靈氣。
云舟尋找著那股靈力,胡仙兒那邊也沒有停著,本來是纖纖玉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布滿絨毛的鋒利爪子。
那爪子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插入云舟心臟部位。
“什么!沒有心!”
胡仙兒發(fā)現(xiàn)本該是心臟的部位確是空空蕩蕩,里面什么都沒有,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終于云舟發(fā)現(xiàn)了那股如山岳般龐大的靈氣,心中一陣狂喜。
“來了!”
云舟順應(yīng)心脈走向,引導(dǎo)那股靈力由胸口的傷口迸發(fā)。
與其說是靈力,不如說是大量的劍氣,密密麻麻如流水一般。
“流水劍意???”
劍氣如瞬而至,胡仙兒躲避不及,被實打?qū)嵉膭馑鶄?,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旗袍也是四處破裂,不過云舟沒心情欣賞玉體了,因為他快昏倒了,眼前已然發(fā)黑,現(xiàn)在只是強撐著。
“你與道門劍仙伊人有何關(guān)系?”
胡仙兒認(rèn)出來了,這分明就是伊人的“流水劍”,劍意如水、如波濤、如大河,奔騰不息,眼前這個男子與伊人定是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否則伊人怎會將如此龐大的劍氣放在他身上保護(hù)他。
胡仙兒并不知道《生緣》,誤以為這是伊人特意保護(hù)云舟所留下的劍氣。
“你管我!”
云舟無比自豪,終于成功了。
云舟看著胸口的大洞,這些妖怪怎么都喜歡穿人胸口呀。
漸漸地云舟撐不動了昏迷過去,而胡仙兒不敢再靠前,整個江陵她誰都不怕,單單道門伊人卻要避其鋒芒,那個女人的劍是不會憐香惜玉的,這是女人之間的針鋒相對。
“即便伊人與你關(guān)系不匪,你也要死了,重傷之體妄想引動驚天劍意,你不死誰死,只是可惜了你的血氣。”
胡仙兒利爪再次伸出,縱橫江陵市多年,從未吃過如此大虧,這一次的云舟暈死過去了,可以安安靜靜的殺他了,到時候靈魂丟進(jìn)業(yè)火之中消磨殆盡,這種懲罰倒是便宜他了。
就在胡仙兒利爪要刺破云舟頭顱之時,云舟身體之上再次迸發(fā)藍(lán)色光芒。
“藍(lán)色符箓!傳送靈符?!?p> 符箓分為黃色、青色、紅色、藍(lán)色四種,黃色最低、藍(lán)色最高。
傳送符并不是特別高級的符箓,一般修士都會備一點,逃跑追殺極為好用,但是藍(lán)色的傳送符箓很是稀少,藍(lán)色傳送符傳送范圍也非常之大,一瞬之間便可去千里之外。
只是胡仙兒沒想到云舟身上為何會有最高等級的藍(lán)色符箓,藍(lán)色符箓賊貴,這家伙到底是伊人什么人,那個瘋女人居然舍得大價錢來保護(hù)一個筑基都不是的小蝦米,當(dāng)真是活見鬼了。
胡仙兒迅速往后撤,下一秒傳送符化為傳送之門,里面走出一位看似年輕身著道袍的男子,那男子生的唇紅齒白,眉間一點紅心,頭發(fā)高高用蓮花冠盤起。
來人居然不是伊人,可是這人更讓胡仙兒心驚,因為那人來頭極大。
那人道袍乃是龍虎山制式,頭頂蓮花冠證明他身份尊貴不凡。
“你是龍虎山天師張浚?!?p> 那人打了個稽首說道:“貧道不敢當(dāng)天師之位,只是一個小天師罷了。”
天師張浚從不以天師自居,可是龍虎山上哪里有所謂“小天師”這個稱呼,不過是張浚自謙罷了。
張浚生在龍虎,二十歲筑基,三十金丹,四十即為龍虎最年輕天師,擅使雷法,最克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