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剿匪
母子二人正說著,錦秋嬤嬤從外面走進來,朝皇后福道:“娘娘,靖王入宮了,聽說是皇上親自派人請他進宮的。”
“這么快?!?p> 皇后下意識扶著桌角站起來:“勤政殿內(nèi)現(xiàn)有何人?”
錦秋嬤嬤道:“勤政殿里現(xiàn)在無人,不過方才太尉大人和九龍巡察使剛從勤政殿出來,皇上還發(fā)了不小的脾氣?!?p> 蕭皇后嘴角挑起一絲冷笑:“看來靖王來得正是時候?!?p> 她滿意地看向利王。
這個兒子的計謀和心機果然同她如出一轍,若是瑞王,絕不會顧全大局,想出這樣圓滿的計策。
未央宮。
烈辰昊站在殿中拱手一禮,朝龍案后沉著臉的梁王道:“兒臣參見父皇。”
梁王面色含威,略帶冷意,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怎么?成親才幾日,你臉色為何如此難看?莫不是對朕給你安排的親事有何不滿?”
烈辰昊又是一禮,面色淡然道:“兒臣不敢?!?p> “哼!你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昨日蕭懷玉三朝回門,你卻讓她獨自前往蕭家,這叫蕭大人臉上如何有光?”
烈辰昊沉默,眼觀鼻鼻觀心,低頭不語。
梁王只覺心頭火氣陣陣上涌,一拍龍案道:“朕問你話呢,啞巴了?”
烈辰昊這才拱手道:“兒臣昨日喝多了,宿醉在清宴樓,忘了三朝回門一事?!?p> 碰——
梁王案上的紙鎮(zhèn)都跳了起來,怒目望著他道:“你要氣死朕是不是?本以為你胸懷宏才大略,你卻日日醉生夢死,把側(cè)妃的回門之日都給忘了,到底還想不想當(dāng)太子了?”
烈辰昊神色這才動了下,抬眼看了梁王一眼。
梁王一聲冷笑。
“怎么?聽到太子二字,你酒是不是醒了?朕告訴你,太子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朕那么多兒子,憑什么讓你當(dāng)太子,若再不端正態(tài)度,朕就給你一塊封地,當(dāng)你的親王去吧。”
烈辰昊這才低頭道:“兒臣知錯了。”
“知錯?!”
梁王猶嫌不足,將手里的折子隨意扔在桌上道:“方才太尉大人和九龍巡察使覲見,說九龍山一帶匪類猖獗,官府屢屢進山,卻不能平定?!?p> 他邊說邊從案后站起來,雙手負(fù)在身后狠聲道:“這些賊人真真可惡至極!為了治理江山,讓民心歸順,朕每日嘔心瀝血,廢寢忘食,才四十出頭就已經(jīng)兩鬢斑白。”
“可他們卻以取朕的心頭血為樂,匪患不除,朕的江山何以平定?”
聽到這,烈辰昊便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
拱手道:“兒臣愿為父皇分憂,前往九龍山剿匪。”
梁王斜眼看著他:“你當(dāng)真愿意去?”
烈辰昊低眉順目:“兒臣愿意?!?p> 梁王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朕本想讓顧擎走一趟,既然你說你愿意去,那朕便成全你吧。”
說罷,他回到案后落座,提筆沾墨。
想了下,抬眼望著烈辰昊皺眉道:“去之前把靖王府內(nèi)院給朕平定了,朕不想再聽到有人為了這些瑣事來煩朕,蕭家女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這點應(yīng)當(dāng)不用朕提醒你,滾吧!”
烈辰昊默默地滾了,出了神武門,就看到襄王正在門外等他。
“如何?父皇可因蕭家的事責(zé)罰你了?”
烈辰昊搖搖頭:“父皇派我去往九龍山剿匪?!?p> 烈辰晟一怔。
這還不算是責(zé)罰?
“還有二個月就過年了,父皇這個時候派你去九龍山,明擺著是要讓你吃苦頭?。 ?p> 每年十月過后,九龍山一帶便會進入嚴(yán)冬。
積雪覆蓋的山脈綿延數(shù)百里,到哪里去找尋些匪類的蹤跡?
烈辰昊卻不以為意,走到馬前拉過小廝手里的韁繩。
烈辰晟跟他一起跨上馬,蹙眉道:“齊王剛剛接到西北急報,過幾日便要出征,你也在這個時候被調(diào)離京城,會不會太巧合了?”
烈辰昊臉色依舊波瀾不驚:“太子之位未定,就算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也不過是想趁機在父皇面前出風(fēng)頭而已,只要我盡快平了匪患回來,他們應(yīng)當(dāng)成不了事?!?p> 他的話雖然說得很有信心,但烈辰晟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
自柳長惜走了之后,烈辰昊似乎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哪怕表面看著跟平時無異,但眼底那抹沉郁卻騙不了人。
這樣的狀態(tài)去剿匪,他實在不放心。
“要不,讓皇后娘娘向父皇求求情,讓你年后再去吧,二月之后九龍山上的積雪便會融化,那時作戰(zhàn)才對你有利。”
烈辰昊搖搖頭。
二月之后再出京,只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答應(yīng)梁王去九龍山,并不單純是為了剿匪。
九龍山橫貫大梁,一頭在西,一頭綿延至蜀中。
若柳長惜要帶烈明澈去東離,九龍山是必經(jīng)之地,現(xiàn)在趕去的話,應(yīng)該還能追上他們。
“三哥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張,你還是安心在府上等著吧?!?p> 見左右勸不動他,烈辰晟只得憂心忡忡地閉了嘴。
是夜,九龍城中一片熱鬧景象。
小販們的叫賣聲不斷從窗外傳進來,客棧外的街道上行人如織,與上京城的夜市同樣繁華。
柳長惜坐在床邊,一邊用帕子濕了水給烈明澈降溫,一邊看著他的小臉發(fā)呆。
進城之后烈明澈就生病了,盡管她用銀針替他扎了指尖,病情卻一直反復(fù),就連吃藥也不見好轉(zhuǎn)。
無奈之下,她只得給小家伙放了一次血,情況才稍稍有些好轉(zhuǎn)。
“主子,你還是去休息下吧,小公子身邊有我守著就行?!?p> 柳長惜搖搖頭。
都是她這個娘親靠不住,才會讓烈明澈變成這個樣子。
胎中帶來的蠱毒本就讓他受盡煎熬,后來又中了化沙,讓他的體質(zhì)更弱不經(jīng)風(fēng)。
這次生病,也是因為離京后一直接連趕路,他的身體受不住,才病倒的。
“你下去休息吧,澈兒有我照顧就行,有事我會叫你。”
白靈雖然對她忠心,但有些事情柳長惜還是不便對她說,讓她退了下去。
知道她說一不二的性格,白靈也未再堅持,擔(dān)憂的朝她看一眼,便從房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