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好些了么
她雖醒過來,但身體卻很虛弱,看到坐在床邊的柳長惜眼睛睜了睜,臉上閃過一抹驚疑。
柳長惜冷清清地看她一眼,慢聲道:“先不要激動,你身受重傷,性命垂危,若再逞強的話,只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對方快速地眨眨眼睛,朝四周看一圈,發(fā)現(xiàn)站在旁邊的烈辰昊,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想到被人劈暈前發(fā)生的事,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抓了。而且眼前光線昏暗,空間密閉,定是座暗牢。
就算她用盅術(shù)放倒了柳長惜,也一定能從這里逃出去。
想著,盅女收起臉上戒備的神色,淡然躺在床上。
柳長惜將她神色的轉(zhuǎn)變盡收眼底,知道她已經(jīng)在心里作了權(quán)衡。
“上次在宮里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等你傷好之后,我有話要問你,你必須老實作答,否則我能將你救活,也能讓你生不如死?!?p> 她清澈流麗的眼睛定定看著盅女,眼神鋒芒畢現(xiàn),冰冷懾人。
盅女愣了愣,配合地輕點了下頭。
她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不能死在這里。
只要這個女人能救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達成協(xié)議,柳長惜便坐回床邊,開始專心替她療傷。
用針灸打通盅女的筋脈后,她發(fā)現(xiàn)對方依舊氣息微弱,命懸一線。
就算沒有現(xiàn)代儀器檢測,她也知她可能是臟腑受傷,必須用能量進行修補才行。
她將耳朵貼在她胸口上仔細聽了聽,發(fā)現(xiàn)她心跳和肺部均有雜音,伸手去按腹部時,盅女的眉也瞬間皺起,露出痛苦表情。
柳長惜稍微斟酌了下,將手輕輕按在她胸口,將一股能量輸入她體內(nèi)。
盅女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正狐疑她要做什么,便感覺一股暖融融的東西,順著她的手掌慢慢滲進自己身體里。
她疲憊的身體就像久旱逢甘霖,瞬間一陣舒爽,五臟六腑傳來的蜜蜂叮咬一樣的刺痛慢慢消失,力氣也逐漸恢復(fù)過來。
她驚訝地望著柳長惜,既為她神奇的醫(yī)術(shù)感嘆,又為她救自己的目的好奇。
在柳長惜給盅女施救時,烈辰昊一直守在床邊,一邊觀察柳長惜的神色一邊注意那女子的動靜。
若她有異樣的舉動,他定對會趕在她傷害柳長惜之前,取了她的狗命。
好在,他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柳長惜將能力輸入她體內(nèi),發(fā)現(xiàn)那女子氣色明顯好轉(zhuǎn),氣息也漸漸恢復(fù),便收回了手。
“我護住了你的臟腑和心脈,你暫時不會有事,先休息吧,明日我再來問你話?!?p> 說完,起身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跟烈辰昊一起離去。
直到走出密道,柳長惜才捂著胸口皺了皺眉。
烈辰昊立刻發(fā)現(xiàn),連忙扶住她道:“怎么樣?是不是能量耗盡了?”
柳長惜輕點下頭:“沒關(guān)系,等回房后補充些能量就好了?!?p> 兩人回到清宴樓,烈辰昊立刻命人拿來了兩塊品相極好的玉雕。
柳長惜看著他挑眉道:“這么好的東西你也給我用了?”
“別說這些了,快點動手吧?!?p> 看他眉頭輕皺,臉色不悅,柳長惜知道他是為自己不聽勸而生氣。
她微微一笑,將手放在其中一塊玉雕上,閉上眼睛慢慢吸起能量來。
晶瑩剔透的玉雕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不一會兒就成了一塊漆黑無光,毫無仙靈之氣的廢石頭。
柳長惜睜開眼睛,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怎么樣?好些了么?”烈辰昊問。
“嗯,好多了?!?p> 烈辰昊這才放心,讓人下去燉一盞燕窩,待會兒給柳長惜送來。
柳長惜吸足了能量,身體也很快恢復(fù)正常,陪著他在房間里看公文。
夫妻二人偶爾搭一句話,或是轉(zhuǎn)頭互相看一眼,雖沒做什么親密的舉動,但旖旎甜蜜的氣氛卻讓人倍感溫馨。
這般過了個把時辰,柳長惜忍不住在榻上瞇起眼睛小憩,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陳嬤嬤進來福身:“王爺,王妃,太尉府的謝二公子帶著拜帖求見,正在門外候著?!?p> 柳長惜心思一轉(zhuǎn),立刻從榻上起來道:“讓他進來吧?!?p> 陳嬤嬤離去,烈辰昊便蹙眉朝她道:“謝欽之是來找你的?”
“難道你忘記了嗎?半個月前謝二公子到京兆府求醫(yī),我替他開的藥。”
烈辰昊這才想起有那么回事,起身同她一起朝外院走去。
迎到院中,果然看到展修推著謝欽之從遠處的游廊上走過來。
一段時間不見,謝欽之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俊秀如玉的面容上帶著三分淺笑,身上一襲廣袖雪白長袍,真真配得上絕世佳公子這個稱號。
雙方在湖邊碰面,柳長惜福身淺笑:“不知謝公子來訪,有失遠迎,上次在宮中多謝謝公子襄助?!?p> 謝欽之心里緊了下,不露聲色道:“王妃言重了,謝某可沒幫上什么忙?!?p> 柳長惜笑著看了烈辰昊一眼:“聽王爺說,是謝公子將我的所在告知王爺?shù)?,就算是無意撞見,于長惜而言也是恩情。”
謝欽之這才明白她的話,瞇起眼睛輕輕一笑,若無其事道:“此等小事實在無足掛齒,而且那天遇到王妃的是展修,并非我本人?!?p> 他身后的展修聞言立刻抱拳。
“屬下當時奉公子之命向十皇子借披風(fēng),正好看到一個婢女帶著王妃朝福陽宮那邊去,所以順帶向他提了一句?!?p> “哦,原來是這樣。”
柳長惜點點頭。
這件事確實有些巧合,謝欽之體弱多病,夜宴時向人借披風(fēng)也是可能,只是當日將自己帶到福陽宮的,真的是宮女嗎?
柳長惜覺得不太像。
“既然來了,就去花廳坐下說話吧。”
烈辰昊從旁聽他們敘了幾句話,便將柳長惜拉到一邊,讓展修推謝欽之進了院中。
謝欽之用眼角余光朝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上看了看,眼中似乎閃過什么。
進入花廳后,柳長惜也未耽擱,替謝欽之把了一遍脈。
不過情況與她想象中不同,吃了她開的藥后,謝欽之的病情卻并無變化,脈搏反而較上次更亂了。
“謝公子平日可有夜不能寐的毛?。可洗蔚乃幰灿邪磿r吃嗎?”